天庆二十四年。
太和宫。
天庆帝原本正在批阅奏章,却见此时殿外不知为何传来了喧哗声,须臾便有内侍匆匆跑了进来,神色慌张的指着外面:“陛,陛下,外面,外面……”
内侍结巴了一会似乎才终于找回声音,忙不迭道:
——“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面巨大的天幕!”
“哦?”
天庆帝眼眸微眯,心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当机立断就想要出门去看到底谁有这么大本事敢在他的皇宫作乱。
结果刚一跨出门槛,站在房檐下,他便不由被眼前的景象惊的当场怔在原地,只见那万里碧空之上竟真的镶嵌着一面泛着光芒的天幕,这等神迹真的是人力所能触及的吗?
失神片刻后,天庆帝这才意识到什么的猛然回神,立刻差遣侍从厉声道:“快派人前往各州府处探查,这天幕究竟有多少个人能够看到。”
“是。”
侍从也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当即满面凝重的领命而去。
事实证明皇帝的担心是对的,此时凡是站在大宣国土上的人也都看到了这面天幕,多数不明所以的人将其引为神迹,甚至开始焚香祝祷,还有些人则心生邪念,借此机会散播谣言。
本朝才立国不过二十几年,前朝末年的乱世中,曾与当今对立的一些余孽还未死绝,天幕一出,不止京城一处动荡了起来。
与此同时,后宫的某个被人遗忘的角落,殷闵正捣着药,惊讶的抬头:“啊这……”
他这是穿越到什么地方来了啊!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物种不同的天幕就更加不会理解人类的想法了,在上至皇帝下至平民百姓都在被这神迹牵引着情绪的时候,天幕自顾自的亮了起来,并开始讲述起本朝开国皇帝的故事。
镜中之人的口音与现今差别极大,许多用词听起来也不明所以,但却奇妙的能够让人大概理解其中意思。
作为当事人的天庆帝:“……”
他并不太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是怎么建国的,毕竟要是讲的太细的话,难免就会透露出一些不方便让人知道的事,然而谁让这面天幕并不受他的控制。
于是也只能无奈的跟着听。
就这样,一连过去了许久,天幕每隔一个月讲一次,逐渐的众人倒也自细枝末节中摸索出了真相:天幕中不知姓甚名谁,自称UP主的声音应是后世之人在讲他们这些前头古人的事,只是不知为何竟被投映到了这里。
既不是什么神仙妖鬼,许多人便一颗心放下肚,但同时却也引起了一片担忧——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未来或者子孙后代就一点不会犯错,万一被这天幕讲出,那岂不是就要提前被清算?
因为还未曾做过的事获罪,这也未免太冤了。
即便当今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但这种事被放出来,却也没办法不影响他们在皇帝心中的印象。
天庆帝本人对这番暗流涌动也很头疼,但这种事还真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够解决的,况且他其实也希望知道未来自己的江山是否稳固,于是便照常举办宴会,邀请大臣们在固定的日子里到殿中一同观看天幕,同样也方便讨论一些事。
这日,天幕照常亮起。
【之前的上几期,我们大致讲完了宣朝开国皇帝太.祖殷钊的事迹,说到这里,那么问题也就来了:宣太.祖在位期间一直都没有立太子,直到生命的最后,他究竟选择了谁来做他的继承人,将这大好江山托付给对方呢?】
重头戏来了!
殿中的众人精神顿时一震,坐在最上首的天庆帝也目露精光,眼眸不动声色的扫过了在场的二十多个儿子,殷闵这个一贯存在感不高的混在其中被他一扫而过,并没有在意,目光的重点最终还是放在了排列在前几位,以及几个平日里表现优秀的儿子身上。
皇子们纷纷在老爹面前装的浑不在意,内心却基本都在祈祷着天幕能多说一点自己的好话,毕竟皇帝谁不想当呢?
天幕下的百姓们就当茶余饭后看个热闹,反正这种事也不是他们能管的,只要皇帝不祸害到他们就行,况且这种事多新鲜?他们这种人竟然还能看到皇家的热闹了。
【于是,常常被我们后世戏称为中间商之一的孝宗就这样堂堂登场了。】
“……”
现场一片死寂般的沉默,这话听的满朝文武面面相觑,没半个人敢公然开口议论皇家的事,天幕对待帝王的轻慢他们也早已经习惯,只在心里暗自嘀嘀咕咕。
中间商?难不成这个皇帝很会做生意?但戏称又能听出貌似不是什么好话,所以这个皇帝究竟做了些啥?
坐在上面的皇帝驴脸拉的老长,这中间商用在这里一听就不是好话,孝这个庙号也能看出继任者不是什么英明神武的君主,一个皇帝被夸孝,那可见是已经没什么可夸的了,多半是个平庸之辈。
他再次扫了眼自己的这些儿子,目光所及之处,皇子们纷纷低头退避,似乎都在极力解释这个中间商肯定不是我,是他!是他!
百姓们也能听出这不是什么好话,私底下议论纷纷,连连叹气:“唉,这一听就不像什么好皇帝,怎么不让当今陛下多活几年?”
“或许陛下听了天幕之言后会换个人接班呢?”
“希望如此吧。”
“……”
殷闵坐在宴席间听的心不在焉,他上辈子原本是个富二代,自然死亡后就带着记忆转世到了宣朝,成了天庆帝的第十九个儿子。
因为前头的儿子已经足够多了,皇帝对于他自然也算不上有多稀罕,虽然衣食无忧,在宫里却是一直作为小透明长大的——殷闵并不是抱怨皇帝对他忽视,他的实际心理年龄比皇帝都大了,哪里还需要什么父爱?
他只是单纯认为,继承人这种事跟他不可能有联系,毕竟他很确定自己对那个位置没有想法,又是个母亲早逝没有外家的,与其枯坐在这里被这些兄弟斗法波及,倒还不如回去继续捣药。
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自己躁动的兄弟们,只希望接下来上位的是个对兄弟厚道,最起码也不要迫害的人就行。
【说到这里,我就想起一个貌似对于不通历史的人来说持续了蛮久的疑惑:宣朝的开国皇帝不应该是太宗吗?】
啊这,这句话一下子就让天底下但凡读过书,至少清楚皇帝都该上什么庙号的人懵了,顿时陷入宇宙猫猫头的状态(这个诡异的形容词还是天幕提起的,那个图虽然莫名其妙但确实很洗脑)。
有些人结合前几期讲的东西琢磨,当即心说不对啊!今天不是应该讲未来继任皇帝的事吗?先不说当今陛下才是开国皇帝,太宗一般应该是第二任皇帝才能上的庙号吧?怎么就开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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