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黎做了个很长的梦,梦到了高三毕业那年暑假。
在其他同学焦头烂额忙着挑选专业,为将来做打算的时候,喻黎却开着车回了趟老家,过起了畅快潇洒的暑假生活。
——因为喻家的财力让他不必为将来的就业担忧。
为此,他甚至用自己600多的高分选了个极冷门专业。
喻夫人不关心他的事,喻父对此却很满意,因为喻黎选的是跟香水香料息息相关的专业。
喻家几个孩子就喻黎对调香有天赋,天生嗅觉灵敏,分辨香料的本事极为厉害,小时候就喜欢躲在喻家的收藏室里鼓捣。
第一次调配出来的香水,就让喻父感到惊艳。
尝试投入市场后,一经出售就卖到断货。
而这次暑假,喻黎是专门回江水镇给他外公扫墓去的,顺便找找山上的花草植物研究调配新香水。
记忆里的江水镇,无论春夏都繁花似锦,他想尝试调配出一款特殊的花香。
“阿黎,你给小时打电话了吗?”
堂屋里吊着的风扇呼呼地吹,吹不尽夏日的酷暑,吱呀吱呀的声音还挺吵。
喻黎躺在凉席上,把盖脸上的蒲扇拿开了,扭头看坐在水井边拿毛巾擦手臂的喻浅,叹气:“打了,他没有接,我还给他发消息了,说我暑假回江水,问他要不要一起。”
喻浅多了解那两人鸡飞蛋打的相处模式,立即笑了,语气温柔:“你肯定不是这么说的。”
“反正意思是那么个意思。”
“不要吵架,你俩一块儿长大,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呢?”
“没吵架啊,是他莫名其妙把我删了,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去道个歉。”
“不去。”喻黎继续躺着,盯着头顶的风扇,懒洋洋道,“是他先删的我,凭什么要我道歉啊?我都主动给他打电话了,我不要脸的吗?”
喻浅忍不住笑了,回头看他,“你那个同桌呢?”
喻黎盯着风扇装傻,“什么同桌?”
“天天对你爱搭不理那个,你不是说他不高兴了还要咬你吗?怎么他都咬你了,你还每次都去招惹人家呢?”
喻黎小声嘟囔:“那不一样?”
喻浅好奇:“哪里不一样?”
喻黎眼珠子转了转,思考了几秒钟后,勾起嘴角笑道:“他好看啊,尤其生气的样子。”
喻浅并没有见过顾沉欲,反问他:“小时也好看啊,以前你们一起在这里读书的时候,老师都说你们像对金童玉女,要是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
没等他说完,喻黎扭过头来,“姐,我们长的很像。”
喻浅一愣,没有明白过来,略带茫然地看着他。
“你们可以当金童玉女。”
“别瞎说,小时在我眼里跟你是一样的。”喻浅没有生气,脸上有些害羞,弯腰准备去倒桶里的水时,嘴上很轻地说了句,“再说我都有男朋友了……”
男朋友三个字念的很轻,几乎擦过舌尖就被咬住了,但喻黎却一下子就坐了起来,“谁?!”
喻浅模棱两可,“你不认识。”
“你说我不就认识了吗?”
喻黎已经从凉席上起来了。
三两步走到她面前,伸**过她手里的桶,拎到一边倒掉了,然后飞快走回来,蹲在喻浅面前,握着她的手,认真地问:“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你们怎么认识的?他家里是做什么的?你们谈多久了?”
喻浅哭笑不得,又害羞,“你查人家户口啊?”
“我要是真查他户口,他祖宗十八代我都能查清楚,这算什么?”
“他……不是京城本地人。”
那看来家里情况并不优越,至少比不上喻家。
但喻黎不在乎这些,又问她:“多大了?”
“比我大两岁,q**学在读,现在大三,正在创业。”
听起来还不错,年龄学历都没问题,大三就创业,说明有上进心。
想到对方家庭条件一般,喻黎迟疑道:“他哪里来的钱?你……没借他吧?”
“我给过他,他说不要,又还给我了。”
不是喻黎以小人之心度未来姐夫的君子之腹,而是喻浅跟他完全相反的性格,喻黎有多偷奸耍滑,喻浅就有多单纯老实。
不论是以前在江水镇,还是后来去了京城,喻浅都总是被欺负的那个。
喻黎的任务是帮她把人都揍回去。
而且喻浅身体很差,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一年四季都在吃药,小时候上学喻黎跟时铭俩人轮着背她。
也就后来被接回京城,才慢慢养好了,初高中都没去学校读,都是喻夫人请老师回来教她。
说起来,喻夫人看喻黎不顺眼,但对喻浅还算是不错。
喻浅见他一直不说话,观察着他的脸色,小声问:“等回京城了,我把他叫出来,我们一起吃顿饭?”
她不是什么有主见的人,连报考什么学校都需要有人帮她做主,问什么都是还好还行都可以,基本都以别人为主,很少有她自己的意见。
谈恋爱也是,她需要有人帮她参谋做决定。
她的亲弟弟喻黎是唯一的人选。
即便在喻家住了近十年,但姐弟俩的情分跟默契,是无论喻家哪个人都无法参与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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