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正商量怎么处理喻黎的事情。
琳姐确实眼红从沈迟闻手里掉出来的那些资源,但她很清楚自家祖宗的能力,完全就是个小废柴。
而且她又不是刚入圈的傻子,喻黎前脚把人揍进医院,后脚就拿走人家所有资源,这只要有点脑子都看得出来这行为有多招骂。
尤其拿到资源后万一还演砸了,绝对能被骂上热搜。
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迟疑间,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
原本追着沈迟闻经纪人离开的喻黎,此刻步履匆忙地走进来。
然后,他一只手拍在桌面上:“我签!”
琳姐一下子愣在了那儿,高层也有点懵。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喻黎又说:“营业cp的热度我愿意炒,沈迟闻的资源我也愿意接手,我就一个要求,关于我男朋友那部分的营销,只能我一个人说了算。”
话音刚落,身后会议室的门又被推开。
顾沉欲裹着风雪的寒气走进来,墨蓝色大衣衬得他面色如冰似雪,浓密修长的睫毛微微垂下,在眼睛下方的皮肤上,投射出浅浅一片阴影,使得他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清冷安静,又莫名乖巧的姿态。
好似一枝被冰封在脆弱时刻的玫瑰,颇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他分明比喻黎高上许多,可此刻却像是被保护的那个。
琳姐看看打鸡血的喻黎,又看看他身后美人垂面的顾沉欲,直接皱起了眉头。
她说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怎么突然崛起了,原来是吃上美人计,被美色冲昏头了。
琳姐恨铁不成钢地扶额叹气。
从公司出来后,琳姐就开始制定行程了。
开车的小文根本安静不下来,一直激动地追问喻黎是不是就要火了,被琳姐泼了盆冷水后终于冷静闭嘴了。
后排坐着喻黎跟顾沉欲,两人都在闭目养神。
“你之前不是一直惦记着要回家种田吗?”
琳姐问的是后面的喻黎,好像猜到了他在故意装睡,“你对象给你灌**汤了?我连哄带骂鞭策了你四年,也没见你这么上进过。”
喻黎没睁眼,但不影响他满嘴跑火车:“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琳姐等你哪天谈对象了,就明白了。”
似乎是暖气太足,顾沉欲睫毛轻轻动了下。
琳姐敲手机的动作骤停,然后拳头硬*了。
“行,谈呗,谁谈得过你啊。别又大晚上给人赶去酒店就行,省得到时候被狗仔拍了造谣你俩分手,我还得想办法给你编和好的剧本。”
喻黎闭着眼睛没搭腔,好像是没有听见。
但琳姐知道他那耳朵有多灵敏,这明显是听见不爱听的就习惯性装死。
这么些年了还是这德行。
琳姐:“真是因为你那伟大的爱情?”
喻黎没说话,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正看着外面不断**的雪景在出神。
记忆中,京城好像也下过很多次这么大的雪,但其实喻黎并不喜欢雪。
从小在南方长大的他无法适应北方的寒冷跟干燥,刚被接回喻家的那段时间,他经常生病吃药,而喻家的二少爷从小就是个病秧子,病得厉害的时候甚至需要上呼吸机。
喻家没有人会留意到他小小的不适。
父亲不留意,喻夫人更不会留意,家里的佣人自然也不会留意。
只有喻家大少爷喻承白,注意到了他哑掉的嗓子,然后温柔地蹲在他面前,牵起他的手笑着问:“生病了?怎么不告诉哥哥?哪里不舒服,哥哥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在风霜严寒里,即便是擦亮火柴时的那点微光,也足以让人暖遍全身。
所以后来喻黎用满身的刺将自己包裹起来,他不在乎喻家的名声,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怎么骂他,但他唯独会忌惮顾九京,因为那是喻承白最好的朋友。
他可以不顾喻家的名声,但他不会不顾喻承白的面子。
在某种意义上,顾沉欲跟喻承白是一样的。
这个人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帮助过他,喻黎被沈迟闻怎样羞辱都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甚至还觉得对方好笑。
可当他抬头看见门口的顾沉欲的那一刻,喻黎那颗早已死绝的羞耻心,忽然开始蠢蠢欲动。
他想起了小时候给他撑伞、给他擦脸、给他出头,对冤枉他的人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顾沉欲;
他想起了顾家祖宅里红透耳根却羞怒到说不出半句话的顾沉欲;
他想起了后来对他面露厌恶的顾沉欲……
然后,顾沉欲就走了过来,接过他的电话,像小时候帮他出头那样,语气冷淡地问对面的沈迟闻:“说完了吗?”
失去记忆的顾沉欲不再讨厌他,甚至像往常那样站在了他的身边。
那一刻,喻黎忽然就想通了。
他要给顾沉欲留下点美好的记忆。
他不想将
来顾沉欲回忆起自己来,对他的印象就只有幼年的懦弱,少年的叛逆,以及最后青年时的无能。
他可以成为任何人口中的废物,唯独不能是顾沉欲眼里的无能。
车辆行驶在繁华的市中心,马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清理干净,但车轮还是带起雪渣飞溅。
就像喻黎总是天马行空的想法,这会儿他又开始思考退圈后要不去扫马路算了,种地他好像不是特别擅长。
“改天我让林医生给你房子里送两瓶氧气过去。”
喻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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