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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扈

小说:

昭昭在目

作者:

辣辣子

分类:

穿越架空

《昭昭在目》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他动了!”沈以宁低呼一声,急切想将她的发现告知所有人。

光从身量来看,应是名体魄单薄的男子,上半身抵在一块黯黑礁石上,下半身几乎被泡进了湍急的河水中,随时有被水流冲走的风险。

景昭显然也看到了,不动声色地望着那个方向,岿然不动,半步都不愿挪,非但没有要施以援手的意思,倒还像是随时都会走人。

沈以宁看穿他的想法,先一步劝说道:“殿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不会没听过吧!”

景昭乐了,笑盈盈站在树荫底下,长身玉立,冲她眯眼一笑:“甚巧,我手上亡魂无数,本就罪孽深重,也不怕再多这一人,郡主多虑了。”

沈以宁不死心:“殿下,积德纳福之事,多多益善啊!”

“有道理,”景昭随手摘了根野草绕着手指玩,看上去像是有一瞬间的松动,可随即话锋一转,道,“这福气我消受不来,还是给你罢。”

沈以宁被他戏耍了一道,脸颊红扑扑的,咬紧下唇,有些气恼地瞪着他。

“禹贡,走了。”景昭收敛笑意,这次连眼神都懒得给,他在这颗樟树下乘凉多时,周围视野开阔,皆是平坦的沙石河滩,实则早已瞧见那躺着的人影,这荒郊野岭的地儿,有八成几率是被劫匪洗劫后抛弃的无用之人,且依禹贡的眼力,绝不可能没有察觉,定是与他无言中统一了想法,二人默契地只字不提,状若什么也没看到。

再者,死了反倒清净,就算活着,和他又有什么干系?

对于一切凭空出现的,未证实身份的人,一律当作不怀好意处理。

景昭当真提步往驿站的方向而去,没有半刻停顿。

“可是....殿下,”禹贡右手扶着腰间的长刀,下意识跟着跑了两步,又一步三回头地不停倒着张望,“瞧这架势,要是郡主把那人给捡回去了,怎么办?”

走出阴凉处,被正午狠辣的阳光直晒,景昭便有点不耐烦了:“你怎么也变得多管闲事起来。”

禹贡认为这个猜测有理有据:“属下是替您担忧!”

景昭压下心中烦躁,不以为意道:“她能捡回去是一回事,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禹贡再次回头看,意有所指:“那戚午....?”

戚午还站在原地,背影带着一股无名的倔强,暂时还没什么动作。

景昭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随她。”

那躺倒在岸边的人还在持续颤栗,情况不太乐观,见景昭是打定了主意不想管,沈以宁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到那人身畔,待到靠近,才确认果真是名身形颀长的男子,他发间的束冠已然偏斜,散落的乌黑发丝紧紧贴在脸颊之上,面容苍白无力,嘴唇被冻得发紫,不知已被浸在河水中多久。

她试着拽了一拽,然而对方纹丝不动,也不知是否牵扯到未知的伤口,男子的眉间蹙成一团,表情变得十分痛苦。

“戚午,来搭把手。”沈以宁头也不回地唤道。

许久,不见戚午上前。

奔跑间,沈以宁的两只鞋袜已被不同程度的浸湿,此刻她背对着戚午,戚午不知为何,没有给出任何反应,她心中不免有些落空,那种孤立无援的心情将她整个人笼罩其间,但她十分平静地抬头看了一眼景昭离去的方向,带着肯定的语气说:“你也不愿意救人。”

戚午没有回答,她便继续开门见山道:“老实讲,我不知你们从前的处世之道,可于我而言,只要未做伤天害理之事,我便绝不对见死不救。”

“何况,此人素未蒙面,尚无恩怨纠葛,将心比心,若你有兄长流落在外,遭此厄运,可会期盼有人搭救?”

戚午神情木纳,不为所动:“正因素未蒙面,才更应加强警惕。”

沈以宁说得并没有错,跟在景昭身边的数年间,他们早已形成一套适应于各种情形的待事之道,那便是绝不多管闲事。

景昭此番行程所涉之事事关重大,且他们一行人身份各有特殊,这来历不明的男子如今昏迷不醒,生死未卜,倘若贸然施以援手,一旦有了交集,必当后患无穷,倒还不如任其自生自灭,避免引火上身。

既然劝不动,沈以宁懒得再废口舌,一道火气瞬间从心头腾升,干脆扭头不理,她又尝试着拍了拍男子的肩头,脆声唤道:“公子....公子?”

河流间是悠扬水声,此刻男子宽阔的胸膛除了轻微起伏,再无多余反应。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沈以宁再次尝试唤醒无果后,决意先将他拖回驿站,再做打算。

她选择从后方将男子的肩膀托起,左右手环住对方的肩胛,以免再触及其伤口,吃力地往岸上拖扯。

然而,一双手加入其中,接过男子沉重的身躯,一回头,是戚午惯常冷淡的侧颜。

万分纠结之后,戚午终究是看不下去:“….还是奴婢来吧。”

沈以宁乖乖松了手,叹息一声,没有选择在这个时候跟她计较称呼的事情。

又是一个口是心非的人。

可那人这次,像是来真的,铁了心地不愿出手搭救。

戚午不愧是习武之人,体力精力都十分旺盛,她们前脚刚踏进驿站的院门,驿站伙计的肩上还搭着块桌布,见一名浑身湿淋淋的白衣男子被架着进屋,远远惊呼一声:“哎哟喂!客官,这是怎么的了!”

“这人是死的还是活的啊?”也不知他在着急些什么,说着便要伸手去试探男子的鼻息,岂料被“啪”地一声打掉了手。

沈以宁将他不安分的手拍开,只吩咐着:“二楼可有厢房?快准备一间,把他扶进去。”

伙计急了,皱起黝黑的脸,哭天喊地:“但您总要跟我说这是死人还是活人啊,咱家店面小,就指着过路人的微薄茶水钱度日,要是店里再沾上些死人气儿,更是没人愿意来了,这还怎么赚钱过日子啊。”

伙计噼里啪啦说一通,沈以宁被吵得脑瓜子疼,只好端出架子,道:“你这话说得真晦气,他不过是中了暑热,怎么到你嘴里就快不行了?你放心,我们绝不扰你家生意,其余的,你也别再管,小心….小心我叫人砸了你的院子!”

男子浑身上下还滴着河里的水,走了一路,滴了一路,伙计看着地板上的一滩滩水迹犯难,这人怎么看也不是中了暑热啊!

沈以宁难得仗势唬人,狐假虎威一番,戚午已将人架至二楼,伙计转念回想起与她同行的那几人,不仅出手阔绰,个个皆是身手不凡之相,尤其是那名气质清冷的锦衣贵公子,虽说总冷着张脸,可那样貌却是绝顶惊艳的,他自知惹不起这一行人,只好赔着笑掏出钥匙去开门,再也不敢多言语。

禹贡坐在景昭对面的位置,目睹一切,努努嘴:“殿下您看,我就说嘛,郡主真把人给救回来了。”

景昭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忙活,听完她方才那席极不讲理的话,心中忽然有了些许较量,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瓷杯,招招手,唤了声:“沈以宁,你过来。”

沈以宁正自给自足地倒水喝,方送至唇边便听有人在叫她,猝不及防呛了自己一脸水渍,一阵猛咳。

景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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