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姑娘她有什么错》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陈潭秋此人,父为昔年边关不败神将,因军功获封抚国将军,交兵权后得世袭肃安侯。
其母是一代名医,与其父在边关时一内一外配合救了无数百姓,颇受万民爱戴。
回京后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可深知医者地位低下,也为避嫌,夫妇二人鲜少露面,只拘在府中,说是养当初在战场上留下的旧伤。
但也难挡肃安侯府被人屡屡提起。
世子陈潭秋,十七年前不知名姓,十七岁时参加会试一举夺魁,后入大理寺,十八岁查清鄢陵山匪与云京官宦勾结一案,斩杀数百人。
一朝扬名,官至大理寺少卿,后替陛下代掌诏狱,任指挥使监管百官。因查案时铁面无私,颇为不近人情,坊间戏称“冷面阎罗”。
有冤时他是座上宾,无冤时平民百官恨不得退避三舍,人人畏惧他那一身冷煞之气。
按理徐长妼该如平常人一般惧怕他的,可火海里走一遭,孰人孰鬼,她分得清。
是以,她泰然自若福了福身子,垂眸缓声道:“陈少卿言之有理,我本也是疑凶,不应涉案。只是姑娘们焦躁,又不知生了何事。大理寺秉公办案,她们难免惧怕,若有失偏颇也与查清案件相悖,我这才应了令嬷嬷。”
陈潭秋凤眸微眯,手搭在清邪剑剑柄上,声音似寒风般迫人,“若真惧怕,世间便不会有冤案,带走。”
后两个字是对着他身后带来的大理寺众人说得。
然还不等大理寺差吏近前来,令嬷嬷一副吓坏了的模样拦在徐长妼身前。
对陈潭秋恳求道:“世子,男女有别,府卫也只守在房外,若真冲撞了各位姑娘,老奴担待不起呀。”
何止担待不起,姑娘们各个身份贵重,一个不查,便会让王府与各府交恶。
若不然,她也不会明知不妥去请徐长妼来做主事人。
只因徐长妼出自徐国公府,她为人姑娘们又都信服,与她的交情比之与明惠郡主的交情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陈潭秋听罢眼风扫了过来。
徐长妼恰好抬眸,不期然两人又四目相对。
迎着他似威吓的眼神,徐长妼心下生出几分兴味,默了默,唇角弯起抹弧,说道:“为保公允,可先审我,若我是凶手,随大理寺处置。若我嫌疑暂消,陈少卿可派人跟着我们,一起查记姑娘们行迹,不知陈少卿以为如何?”
陈潭秋眉梢微拧,看向令嬷嬷,沉声问:“王爷也是此意?”
令嬷嬷在两人之间看了一个来回,垂眸应道:“是。”
王府听着尊贵,却没有实权,比不得各府,实在不能交恶。
陈潭秋微微挑了眉头,唤了一声,“赵修延。”
身后蹿出个人影,“在。”
陈潭秋目光复又落在徐长妼身上,指了指内堂,“带徐二姑娘进堂问话。”
赵修延点点头,两步走到徐长妼身边,手一伸,语气带着恭敬,“二姑娘,请!”
徐长妼柔声回:“有劳。”
令嬷嬷把纸笔交给赵修延,风止扶着徐长妼,三人进了内堂。
陈潭秋打量了一番前院布局,问:“说一说是何经过?”
令嬷嬷沉思片刻后斟酌着说:“昨日晚膳是姑娘们一起用得,晚膳后都回了房,今日出事后云容说,郡主巳时便歇下了,夜里一直未听见动静,直到今早,膳房厨娘外出林中采菌子发现郡主……”
陈潭秋听完后,指了一波人在府卫带领下去了别院外密林中发现明惠郡主之地查看,剩下的人则围着别院查找有无可疑之处。
日头渐渐升高,整座别院都被日光笼罩,光亮所至,阴暗无所遁形。
一盏茶后,赵修延拿着记录徐长妼与风止行迹纸张给陈潭秋过目。
陈潭秋接过,皱眉看了几遍,确定行迹无可疑后才道:“你跟着,确保无异。”
赵修延低头抱拳,“是。”
出内堂时,徐长妼解了披风,一身素淡,步伐轻缓带着赵修延去了姑娘们的住处。
陈潭秋站在日头下收回目光,转身去了院外,令嬷嬷小跑着追上去。
“院里其他人呢?”
令嬷嬷没跑两步额间就溢满了汗珠,一边擦汗一边喘着气,“王爷走时留下话,都查过了,并无异常,眼下只有各府姑娘们没查问,是以我才为难。”
陈潭秋见状迈出的步子小了几分。
徐长妼经过拐角,回眸望了一眼,心中微诧,收回目光不知想到什么,笑意加深许多。
院门处,门前台阶下方,有两条暗红色的血路,一直蔓延到前方密林深处。
星星点点,颇为明显。
血路上,有府卫与大理寺的人在一同探查。
门廊下,令嬷嬷指密林,细细说着:“要去密林,别院只有大门可出,别院围墙一丈多,轻易翻不出去,院里都是小厮丫鬟姑娘们,都无功夫在身……”
陈潭秋听得不由眉头紧锁,一双漆黑色的眸子泛着幽深,薄唇紧抿。
似在思索着什么。
令嬷嬷说着就见陈潭秋突然蹲下身,捡了一粒染了血迹的沙石对准日光,仔细看了起来。
眼前忽然闪过一抹金光,一府卫拿着一根带血金簪走了过来。
“世子请看。”
令嬷嬷指着金簪惊呼,“郡主……是郡主的……”
陈潭秋起身接过掂了掂,金簪分量不轻,簪头雕得精致无比,花瓣花蕊栩栩如生。
拿去典当能得不少钱财,可却被留下了。
凝神看了几眼,陈潭秋随手递给令嬷嬷,侧脸冷硬,吩咐府卫,“接着查。”
“是。”府卫转身离去。
“那金簪?”令嬷嬷拿着金簪有些踌躇。
陈潭秋瞥了眼,抬脚走进院里,“先收着。”
不多时,徐长妼三人回到前院。
赵修延端着托盘,托盘上堆了十几张纸,纸上字迹规整。
风止扶着徐长妼。
先前徐长妼一脸病态的苍白,这会儿不知是热着了还是累着了,眼角眉梢都透着粉,胸口起伏微微。
一副病弱西子模样,分外惹人怜惜。
趁陈潭秋查看供词间隙,令嬷嬷走到徐长妼身边,神情关切地问,“二姑娘是怎得了?”
徐长妼站直,眼角扫过陈潭秋,待风止退开后拢了拢袖口,眉眼柔和,“老毛病了,天一热便会这样。”
她这样习以为常,却另令嬷嬷有些自责,语带歉疚道:“是我思虑不周了。”
“不碍事,嬷嬷莫忧……”
另一边,陈潭秋方拿起一张供词,目光还没落到纸上,就听赵修延压低声音说:“世子,这都是二姑娘记下的。”
陈潭秋斜瞅了他一眼,目光有些凉,“你想说什么?”
赵修延抿抿嘴,手中托盘由端改成抱,道:“属下是想说,属下跟着二姑娘走了一圈,二姑娘虽问出了姑娘们和贴身侍女的行迹,可却无一人有异。”
“嗯。”陈潭秋低头看供词,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
明惠郡主身份尊贵,一应吃穿用度皆为上乘,便是随手写字的纸都是工艺繁复的竹纸。
纸上小楷娟秀,笔锋浓转淡,字里行间皆是柔婉之气。
“属下猜测,院中人不是被下药,便是一同串供,后者无发生可能。只有前者,才会让明惠郡主晚间出事而无一人察觉。”赵修延一脸笃定。
陈潭秋不耐一张张看去,干脆全部摊开,一目十行看了起来。
丝毫没理会赵修延的话。
赵修延说完就问:“世子以为如何?”
他脸上浮有振奋,急切寻求认同。
陈潭秋把证词看完,才勉为其难似的应了他一句,“若是连这般浅显的东西都看不出,你这大理寺司直也不必再做了。”
赵修延丝毫没有被打击到,反而有种被夸赞的自豪感,“我若一眼能看出,岂非赶上世子了?”
“凡事历练,”陈潭秋把供词放进托盘,嘱咐他,“收好。”说完起身便走了。
赵修延瞳孔发亮,“是。”
随后整理好供词放进腰间挂着的牛皮袋里,他刚上任不久,诸事不熟,大理寺内有些事未有统一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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