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
陈学礼怒气“噌!”一下上来,扬手就要抽回去,掌风都刮在了高莘脸上。
对面的人抬眼瞥着他,虽然略微扬头,却没有丝毫仰视的意味,陈学礼反而能从半长的刘海下看清高莘目光里的不屑和鄙夷,这样的眼神透过琥珀色的目光传来,显得更加冰冷彻骨,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陈学礼:“……”
他忽然间就丧失了所有力气,手在空中攥了又攥,最后还是一咬牙放了下去,仿佛在跟自己较劲。
陈学礼心里是满满的不解:
自己为什么下不去手?
高莘又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厌恶吗?可是为什么?
就算他想要拿他当晨晨的替身,可他不是没同意吗?
自己也没有用强,还一直好言好语地跟他商量,甚至连价钱都提高了,这待遇别人求都求不来。
高莘没理由这么厌恶自己吧?
不解之外,他又有些委屈,从小到大就没人用那样的眼神看过他,哪怕是整个宫家最不待见他的小叔,看他的眼神也只是淡淡的。
高莘他凭什么?!
一份破资料而已,又不是免死金牌,真当自己拿他没办法?!
陈学礼两腮绷了又绷,最后指着高莘,恶狠狠道:“高莘,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下楼离开。
跑车里,陈学礼照着镜子,脸上的巴掌印并不明显,甚至已经消下去不少,根本看不出被扇的痕迹,但陈学礼就是能清楚地看见红色的手印。
鬼使神差地,他将自己的手放在高莘扇出的印记上。
这种感觉就好像……
自己在与高莘……
十指相贴……
脸上似乎残留着高莘上手的温度。
还有气味,扇过来的时候,陈学礼记得他闻到了一缕清香,淡淡的,幽幽的,像清冽的泉水,甘甜又清澈。
陈学礼将自己的手凑在鼻尖嗅闻,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确有其事,他当真又闻到了那缕幽香。
呼吸倏然变得粗重,陈学礼下意识地舔了下掌心,竟真的品出些清甜来。
他一下子变得口干舌燥,湿濡的感觉更是点燃了心头火,来自灵魂深处的焦渴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释放。
陈学礼从来就不是个懂得节制的人,他想要就要,想做就做,可那人是高莘,他要不到,也做不得。
他又将两手贴到巴掌印上,而后一手凑在鼻尖嗅闻,另一手伸进裤子……
结束之后,陈学礼猛地捶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巨大的噪音,一如他此刻内心的喧嚣:
妈的,自己是真疯了!
竟然又想着高莘意淫!!
还是在他抽自己之后!!!
他大骂一声,开车回家,原本都想好了如何与家人解释自己脸上的掌印,可到家之后竟然没人问他,就连一向最关注自己的母亲都没发现。
房间里,陈学礼站在落地窗前看楼下的花园,庆幸之余又心生疑惑:为什么自己知道巴掌印在哪,别人却看不出来?
琢磨再三,他只能得到一个解释,那就是高莘特意控制了力道。
他在照顾自己的面子。
陈学礼再次将双手贴在挨巴掌的地方,仿佛又闻到了那缕清幽的冷泉香。
嘿,就连高莘的掌风都是香的……
陈学礼:“!!!”
片刻后,他猛然意识到什么,双手向后拢了一把头发,牙关紧咬,猛地一拳捶向玻璃!
“哗!”地一声,落地窗被打得粉碎,无数细小的玻璃碎片直接落到楼下,冬日的冷风呼啸着往房间里灌。
陈学礼却感觉不到冷,他心里涌起莫名的恐慌:
自己一定是魔怔了,挨抽了还觉得对方抽得好?!
这太不正常了!
即使是面对祝睿晨,陈学礼都不会如此没有底线的纵容……
-
高莘怏怏地瞥一眼陈学礼的背影,开门进屋,大口灌了一杯温水。
放下杯子,他有些后怕地喘着气。
被戳穿的那一刻,高莘是慌的,但他清楚撒谎就是不断圆谎的过程,再加上他需要自保,需要让陈学礼相信他确实有那些资料,便再次撒了谎。
说谎的最高境界就是理直气壮,强硬到让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是实话。
好在陈学礼信了。
不过,他攥着自己脖子的时候,源自记忆深处的恶心还是让高莘险些窒息。
腻歪,嫌恶,每一次靠近都让高莘心底战栗。
好在如今的他学会了反抗,学会了先下手为强,抽几巴掌踢下裆算什么,如果可以,高莘更想点起一支烟,一寸一寸地烫便陈学礼全身,让他也闻闻自己皮肤被烧焦的味道。
缓过劲来后,高莘走进卫生间照镜子,他仰起下颌,细白的脖颈上红肿的掐痕依然明显,但为了不辜负陈学礼的“苦心”,临去上班之前,高莘又在原有基础上狠狠掐了自己好几次。
对方主动送上门的机会,浪费的话那可真是暴殄天物。
-
晚上上班,经理把高莘叫去办公室。
“员工福利,每个人都有,你是兼职,所以只有这些,收下吧。”经理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纸袋。
高莘打开看了眼,是好几盒治冻疮的药膏,还有好几支男士护手霜。
他有些惊异,这员工福利仿佛是量身定制的一样。
经理立马猜中他的心思,直言道:“咱们Nirvana就是这么人性化,哪怕是员工福利都因人制宜,你别心疼,多用用,尽早把手上的冻疮治好,这样也是为客人负责,你说是不是呢?”
高莘搓了下自己的双手,这段时间经过精心养护,冻疮已经愈合了不少,他自己以为不明显,却没想到还是被经理发现了。
高莘眼圈里闪着水光,郑重道谢后去更衣室换制服。
他离开后,经理拨通了一个电话,点头哈腰道:“宫先生,东西已经给他了,您放心,他绝对想不到是您给的。”
宫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内,宫政宁道一声“辛苦”后挂断电话,抬眼就见许祁安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满脸探究地看着他。
“你真不去?”许祁安问。
宫政宁翻开文件夹,淡淡道:“不去。”
“奇了怪了,”许祁安站直身子,一手抱臂,另一手托着下巴,斜眼看着自己的朋友,喃喃问道,“之前你不去是因为没有能入眼的对手,现在好不容易遇上一个棋艺了得的人,你却不去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宫政宁翻了一页文件,如常道:“有什么可奇怪的,我在忙。”
许祁安双手插进西裤兜里,眼皮半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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