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顺着窗棂呼啦一声吹进来,将帐中刚刚升起的旖旎温度生生吹冷了下去。
容峋脸上红潮瞬间如潮水般退去,声音也不复之前的温和,生了冷意:“你看清楚我是谁。”
谢稚仍闭着眼,可动作却没停,只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喟叹:“我知道你是谁。”
“你是容峋。”
说着,女人歪头蹭了蹭他的脸颊,动作亲昵而柔软:“你不是他。”
容峋垂着头看她,那双清浅的凤眸如同浸在冰雪里的琉璃,平静剔透。
“他没有你这样乖,这样......”谢稚睁开了眼睛,带着几分童真般的思考上下扫了他一眼,“活色生香。”
容峋抿紧了唇,方才还算粉润的薄唇泛起浅白,如同在拼命忍受什么。
谢稚目光落了下去,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唇瓣,直白的让容峋脸上再次起了薄红。
他猛地偏开头,紧跟着就重重咳了起来。一声一声,几乎要把五脏六腑都要咳出来了。
谢稚慢慢松开手,隔着一段距离冷眼瞧着他,口中怜惜道:“你的身子着实差了些。”
容峋没有理会她,一直等缓了咳意,才缓缓抬头撩了她一眼,没有情绪,却让谢稚心下再度起了波澜。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相似的两个人?就连瞪向她的眼神,都这样相似。
容峋看到女人的面色再次恍惚起来,扯了扯唇角:“比不上谢姑娘的师兄。”
“是啊,他的身体一向很好。可又有什么用呢,不还是死了吗?”谢稚说到最后,语气里尽是咬牙切齿。
容峋不再说话,目光平和的看着她,幽深沉静之中似乎带了些许的可怜。
谢稚对上他的视线,瞬间眯起了眼睛:“你在可怜我?”
容峋看着她,声音恢复白日里的平淡:“姑娘用不着我可怜。该可怜的人,也不该是姑娘。”
谢稚心头刚刚升起的暴虐之气瞬间消弭于无形,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哦,那该可怜谁呢?”
容峋被折腾了这么一遭,脸上早已泛起了病弱的潮红,如今斜靠在床角之间,微微一笑,露出几分任人施为的慵懒媚态:“自然是在下。平白遭此无妄之灾,难道不值得可怜吗?”
谢稚被他逗笑了。
她的指尖慢慢向上滑到了男人的眉眼,语气喃喃:“你同他真的很像。”
容峋安静的闭上眼,任她动作:“是吗?”
谢稚又迷恋又厌恶的看着眼前这人,手指自上而下,一寸寸滑到他的下颌位置,倏然一把捏住抬高:“是啊,像极了。”
女人的呼吸就在咫尺之间,两个人凑得极近,气氛暧昧,却没有一点儿碰触。
“虽然荣幸,但却着实不是一件好事。”男人的语气仍旧平和。
谢稚笑得开心,身子一动已经翻身压了下去,双腿跨坐在男人身上:“又不太像了,你比他有趣多了。”
容峋终于睁开眼睛,那双清浅的琥珀色凤眸仍旧试图维持着平静模样:“谢姑娘,自重。”
谢稚轻笑了一声:“自重?这个词我倒是从没学过。不如,你来教我......如何自重?”
话音落下,谢稚双手攀上男人脖颈,一寸寸朝着男人逼近。不过三两息的时间,谢稚似乎感觉到了身下有什么东西起来了,低笑一声,故意用力一夹,双腿更紧的锢住男人劲腰:“只是,该自重的人不是我吧?”
春日衣衫单薄,两个人贴在一起,有任何变化都能瞬间感觉出来。
容峋眼里的平静彻底破碎了:“玩火自焚的道理,谢姑娘不会不知道吧?”
谢稚哦了一声,手指流连向下摸到男人的领口位置,语气低柔:“我自然知道,可问题是......容公子玩得起吗?”
容峋眸子瞬间深了下去,他一把攥住女人的手腕,哑声提醒道:“谢姑娘真的想玩吗?”
谢稚抬眼瞧他,男人清亮的眸光里盛出不同以往的深色。
有些像他,但她又清晰明了的知道不是他。
谢稚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咬了一下她的手背,力道不轻不重,眸光却如钩子一般始终凝视着他。
咬上他的瞬间,谢稚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呼吸一下子乱了。
谢稚垂下眸子,看向她方才咬的那一处,雪白如玉,不见丝毫瑕疵。可是这个时候却多了道微红的牙印,还有些许涎液顺势留下,莫名的淫靡。
“你觉得呢?”
容峋视线同她撞在一起,如浪起深渊:“谢姑娘,慎重。”
谢稚没有说话,仰头一口咬上容峋的喉结。
“唔......”男人浑身的肌肉瞬间一紧,从喉咙里再抑制不住的发出一声低哑的闷哼。
性感至极。
谢稚松开又咬住,声音含混不清:“你的呼吸彻底乱了。”
容峋攥着她的手力度陡然加大,声音也哑得厉害:“谢姑娘......”
“叫我谢稚。”
谢稚顺着那一处向上轻咬,一直咬到男人的耳垂,容峋才好似如梦方醒一般,握着女人的手翻了个身,将人压在身下,再一次提醒道:“谢姑娘,自重。”
谢稚任由他攥着自己的双手按在两侧,笑眯眯的望着他:“柳下惠再世,怕是也比不过容公子。”
容峋撇开脸,避开她直勾勾的视线:“今夜是峋打扰了姑娘休息,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如今天色已晚,峋先行告辞了。”
男人说完之后,匆匆松开谢稚,就要下床。可是还没等他离开,谢稚一把拽住他的衣袖,重新将人拉了上去,跟着上下颠倒了个位置。
“跑什么?”谢稚稳稳坐在男人腹前,眉目清淡,语气也平淡了许多。
容峋偏过头去看向一侧,不吭声了。
男人面庞柔和,线条流畅,哪怕气极了,也几乎瞧不出什么锋芒和凛冽。
谢稚握着他的下颌,将他转向她的正脸。容峋乜了她一眼,干脆闭上了眼睛。
谢稚被他气笑了:“好啊!容公子不想看也好。听说人在看不到的时候,其他感知会更敏锐一些,也会......更诚实一些。”
容峋猛地睁开眼睛,只听“撕拉”一声,一截纱幔缓缓落下,跟着又慢条斯理的覆上他的眼睛。容峋一把抓住那截纱幔,终于袒露出几分情绪:“你究竟想如何?”
谢稚浑不在意他抓住的那一截,手腕一转,已经把那截纱幔在他的腕间缠了数匝。容峋拧眉:“你做什.....”
话没有说完,容峋已经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谢稚将捆着的纱幔往后一拉绑在身后的架子床立柱上,就在他震惊的同时,女人已经如法炮制的将他另一只手一同捆了上去。
不知道女人打的是个什么结,容峋越是挣扎,那个结扣得就越是紧。短短时间,男人的手腕就勒出深深浅浅的红痕。
容峋眼尾通红,眼眸里更是气出了一片水光:“谢稚!”
男人的声音终于急了,还带了几分怒意。这个人终于不再是那副平静如死水一般的模样了。
这个声音,这个称呼......好像,好像......
谢稚双眼也红了,低低应了一声:“继续。”
容峋愣了一下,方才意识到她是什么意思,屈辱一般死死咬住唇。
谢稚拇指抚过他的唇瓣,然后以一种温柔且不容拒绝的力度探了进去:“继续叫我。”
容峋张开了口,可是没有喊她,而是一口咬上了她的手指。
这一下没有丝毫留情,当即咬出了鲜血。
谢稚低笑一声,任由他咬着:“我的血......对你是好东西。多吃点,别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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