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室内寂然无声。
晏白抬头看了过去,谢稚浸在水里,一身湿透,薄衫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只有眼前的轻纱还没有完全湿透,紧紧贴在女人眼皮之上。
时间还没过,女人的神智还没有完全恢复。如今不过是感受到了杀意以及心中最深的执念,下意识做出的反应。
晏白还在想着,身边容峋已经抬腿朝着谢稚走去了:“嗯,是我。”
晏白晚了一步,手中短剑再次出手。
容峋头也没回,却似乎能感受到身后少年的出招,举手之间就挡了回去。
男人半分杀意不露,却将晏白压制得死死的。最后不知怎么出手,直接将人点了穴道,踹到一边干瞪眼。
容峋收拾了晏白才缓缓走到谢稚面前,蹲下身子,摸上她的脸颊:“谢稚......”
谢稚听着声音歪了歪头,十分乖巧的用脸颊在他掌心蹭了蹭,就像一只刚刚出世的奶猫。明明不该用这样一个词来形容魔教杀人不眨眼的魔教尊主,可是......容峋就是觉得——或许这才是她原本的模样。
“师兄,我好想你啊。”
谢稚贴着他的掌心慢慢吻上男人的手腕位置,动作小心翼翼,又轻又痒。容峋觉得那份痒意一直沿着手腕滑到了心里,酥酥麻麻,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容峋眸色沉沉,抿着唇看她:他不是愚蠢的,也不是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可是,不该是这样的。
他不是好色之徒,更不会与人轻易交心。何况是这样危险的人物。但在遇到这个人的那天,一切都好像脱轨了一般。
按着他最开始的计划,武林盟会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魔教尊主一起解决了。
可是,她来了鄣郡。
而他在临仙亭远远看到了她。
那个瞬间,就好像遗失了多年的脊骨重新嵌了回来,巨大的痛楚连同欣喜一齐涌了上来,强烈到眼眶发酸。
容峋怔了许久,才慢慢起身下楼,顺着小雨桥迎了上去。
女人一身黑衣,腰间缀着一条白丝绦。衣着简单,不施粉黛。这是丧服的典型样式。
她停了下来,本来还算轻描淡写的眸色,瞬间凝住了。
她在看他。
容峋却没有看她,一直走到女人面前,才停下脚步疑惑出声:“姑娘可是有事?”
她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问他叫什么。
容峋说不清心里在想什么,嘴上却已经开了口。
“容峋......”她喟叹一声,落在他脸上的目光流连却又不舍,“好名字。”
容峋弯了弯眉眼,可是不等他再说出什么,女人已经再一次出声了。这一回,却陡然冷了几分:“容峋,别再让我看见你。”
她看向他的眸光有爱有恨,还有数不清的情绪。
容峋一直看着她离开。等人走了,他就莫名其妙的改了计划。他将十二星宿调去庐江郡,花费自己的人力去处理武林盟。而自己却莫名其妙的留了下来。直到她的人将他掳回去,他也默不作声。
明面上,他说要深入调查一下这个魔教教主;可实际上究竟为了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她伤他那一簪子,他没有生气。甚至......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她越是这样折磨他,他的心里越痛快。
可是这其中,却不包括——她将他视作苏璟的替身,以及......她同那个暗卫亲密。
第一次发现她脖颈的吻痕,他再次更改了计划。
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合该同武林盟一起灰飞烟灭了。
但是,她又折了回来。
容峋闭了闭眼,他一次次改变计划,直到如今——他身中蛊毒,又被她几次三番折磨羞辱,可是却仍旧下不去手。
女人的双手已经攀上了他的脖颈,额头靠在他的肩头:“师兄,这是梦吗?”
容峋没有说话。
下一秒,惊变骤起。
谢稚直接将人拽入水中,跟着素手掐上他的脖颈,同时一把拉下脸上的轻纱,视线直剌剌地对上男人的面容。
容峋面容清隽如旧,安静的看着她,一动不动。
谢稚眨了眨眼,松了松手中力道,哑着声音叫他,“果真是梦啊。”
容峋没有说话,低垂着眸子瞧她。女人的神情仍旧有些呆滞,完全不似平日里的模样。他眯了眯眼:“谢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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