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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懵逼孙德利
暂且不问孙德利这小老头的心理阴影有多大，只说小坎哈只用了两天时间就把村子里的所有人都劝说明白，让大家从祭祀因陀罗改为祭祀牛增山这件事，就足够让孙德利震撼的了。
虽然他既不知道因陀罗，也不知道祭祀的真正的重要性，但是他知道牛增山啊！
这不就是牛村所归属的这座山嘛！
在孙德利的心理，这就跟过去祭拜山神也没有多大区。
对于别的，孙德利大约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的，但是对于祭祀山神这种事，他就算是无神论者，也没有那么大的抵触。
等他松了口气，打算回去看看田里的情况的时候，正对上坎哈的笑脸。
小坎哈还对他眨了眨眼，好像是他们之间有什么奇怪的默契似的。
大概真的是奇怪的默契吧。
孙德利只能这样勉强地全说自己一二，因为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三观被震碎了。
这个震碎三观的操作来得特别快。
事情大概要从祭祀当天开始说起——因为是第一次祭祀一座山，大家都有了新鲜的准备，没有像往常那样准备完吃的喝的并且在祭坛里烧一堆酥油香料之类的就算了，反而是用更为珍贵的东西来祭祀起了牛增山。
坎哈对于祭品的准备，提出了有建设性的意见。
“牛增山上的庄稼，还有那些草木，我认为我们应该祭祀一分肥料。”坎哈开始指导大家准备这些，一个烧得不是很好的瓦盆就用来装了这份肥料，“我们应该让牛增山品尝自己的甘甜，那么一罐清水也必不可少；牛增山上的水果甜美，所以水果也是必须的，还有，我们的牛羊在山上放牧吃草，那么牛奶跟奶油也很是必要……嗯……还有什么呢？”他转了一圈，“对了，香料，我们需要那些用来做美食的调料来让山林芬芳！”
“不是因为沤肥太味儿了所以你才要香料的吗？”大力罗摩在一边抱着肚子嘿嘿地笑，“还有豆芽，这可是我最好的特色菜品了，坎哈，我觉得牛增山会喜欢的！”
“还有蒜苗呢！”除了豆芽，还有最近大家都迷恋上的蒜苗，跟豆芽、韭菜一起炒熟了，真的是卷饼第一大杀器！
大家忙忙活活的，很快鸡准备好了祭品，也点燃了祭火。
祭祀，开始了。
大家都按照祭祀的规则开始有秩序的祭祀牛增山，正经严肃的祭祀之后就是载歌载舞的祭祀，村子里二百多个人，大家都快乐得不得了，那些祭品不仅是要供奉给牛增山的，他们也会准备很多，等到祭祀之后与牛增山一起分享这些——沤肥就不用了，它是跟农田分享。
于是，大家又唱又跳的，一直闹到深夜。
孙德利心中深觉自己被电影骗了，这些歌舞并不是真的跟影视剧里那样，好像是人人都心有灵犀，跳舞特别默契，大家还跟跳集体舞一样，动作统一——这些，都是不存在的。
其实，在跳舞的时候，大家都是随心所欲的。
当然了，基本的跳舞动作是有，但不是每个人的动作都一样……所以说，他也被拉到人群之中跟着鼓点蹦跶了一圈，是挺好玩的，尤其是当他看见小坎哈跳得跟飞起来似的，真的是，太想跟着一起跳啦！
大家在舞蹈之中摒弃了隔阂，就算是平时关系不是很好的人与人之间，也因为舞蹈而抛弃了之前的那些矛盾。
他们根本不知道，在村子里，另一个用四块砖头垒出来的小祭坛里，有人烧了一片贝叶。
所以，很快，一片乌云就被风卷到了牛村之上。
“大家快点躲一躲！是因陀罗发怒了！”忽然，有人大喊了起来。
孙德利看向大喊的人——
那是个不认识的人。
他不认识那个人，但是那个人的身形看起来很眼熟……他身高不低，长得也很雄壮，脸色发黑，头发浓密，一双眼睛很亮，声音也足够洪亮。
坎哈听到那个人的警醒，马上就找到大力罗摩，让他去找难陀。
“达奥，马上让所有人带上牛羊，去山脚下集合！”坎哈拽住大力罗摩，“去叫父亲，让他去喊人！”
“很麻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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