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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的一天

小说:

基建过家家

作者:

车轮压线扣一百分

分类:

衍生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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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们沉默了。

孟知尧迟迟等不到他们的答复:“怎么了?很难操作吗?”

她主要是觉得,瞿万里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也不拿权弄势。

一群人心在颤抖:

这不是难不难的问题,这是死不死的问题了,里正!!

“回头我跟他说两句,你们不敢停就等我消息,”孟知尧依旧没有“当一个王朝时期古人”的意识,提笔继续调整稿纸上的重点,“后面这里,生产线对于每一个零件的尺寸的误差不得超过一秒。为保证零件在弓弩上的互换功能,机床的精度就要到一忽。”

即使被吓得口干舌燥,陈师傅还是能够拿出做大事的气魄来,跟上孟知尧的节奏:“从前也是用工具打造兵器的,现在只是将这些工具组套成为机床而已,为何还要更注意精度?”

孟知尧摊开手掌:“因为机床的每一块连接和传动都会产生偏差,使用复杂机床制造出来的零件尺寸误差一定在此之上。”

“从前的兵器制造以人手为主,而人,是世界上精度最高的机床。”

又有年轻的师傅追问:“若没有那些精细的工具,一丝一毫的尺寸,人的手也未必都可以做到。”

孟知尧抬眸,盯着他:“精细的工具也是人造出来的,只有更精细的工具,才能造出精细的工具。你说的那种工具,配合在人手上,叫做刀具,不叫机床。”

“我们用的所有的工具,都是人造出来的。”

日落了,稿纸上的朱红字迹不再清晰。

那位师傅依旧不服:“天地之力,鬼斧神工,孟里正又如何论?”

吵死。

孟知尧放下笔,站起身准备去洗个手:“扯远了,我不是来和你理论的,精度要求都是经验之谈,爱用不用。”

其他人以为孟知尧要动手打架,顿时慌起来,开始注意控制两人之间的距离:“怎么呛起来了,哈哈哈哈,里正莫生气!莫生气!这是刚来的师傅,年轻气盛。”

“……我没有生气,我脾气很好(陈师傅:对对对!是是是!),”孟知尧看他们还在防备,无奈道,“算了,只是懒得解释,不愿把功夫浪费在口头上。”

说完再次强调:“我不会在这种方面生气,更不会动手。”

孟知尧最后和那位年轻师傅,最后强调:“爱用不用。”

“……”那师傅有话说不了,难受。

他是想争一争,获得一些存在感,谁料对手不争,也不在乎对错。

真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在太阳落山之前,孟知尧已经定好了第一轮生产线装配的侧重点,还把万向轮画了出来:“万向轮可以更方便地调整方向,结构也不算复杂,有能做鬼工球的手艺,用来做万向轮完全不在话下。”

她从不留宿在天工营,走之前看到有学徒在搬运一箱量具,是游标卡尺,有些心动:“这个……”

陈师傅做主:“里正感兴趣?送你一只研赏。”

“多谢。”孟知尧接过天工营的好意,继续朝门外走,“我去御林军处,你们不用送了。”

众人:“好,好……”

目送孟知尧离开,陈师傅立刻揪出那位年轻师傅:“李中,你怎么能如此无礼?机床里的螺纹、弹簧、阀门和进刀传动都出自孟里正之手,她自然要比你了解其中的优劣。”

李中心中嗤笑,表面认错:“不敢,一时情急,下次不会了。”

带领他的老师傅哼了一声:“早和你说过,你的那些钻营在这里没有用,要是坏了天工营和孟里正之间的关系,就把你退回去。反正,陈徒的心性和天赋远高于你,换他来更好。”

“……是。”李中脸色一变,没有想到,这里的工匠会如此直白。

昏黑的天,传送点的军营里,火光不如天工营的明亮,不敢张扬。

“里正!”这些御林军都是精锐,也是瞿万里的亲信部队,与孟知尧早已相熟。

孟知尧同执勤的御林军交代:“明日一早,你们到密室里去一封信,给他送去。”

这个“他”毋庸置疑,御林军点头:“是。”

从传送门回到后院,孟知尧穿过堂屋,去库房前的工作台。

二楼藏书阁上有微光,以前孟菖备考时常常窝在里面。忽然,她也想起这两天是天工营的考试,这个点孟菖应该会来了。

“孟菖?”孟知尧走进藏书阁,寻着光过去。

翻书的声音停止,书架背后传来孟菖低落的声音:“里正姐姐。”

孟知尧松了口气,是孟菖就好:“不是考完了吗?”

“嗯,”孟菖惴惴不安,“可是我总觉得自己没答好。”

原来还是在发愁考试的事,孟知尧把桌上的《宫廷地宫墓道机关图式》拿来看:“考了这个?”

“考了一个没见过的机关,我回来找找。”孟菖挠头,“姐姐,我考的好像不太好。出来的时候听到旁边有人在讨论答案,可是他们说的那些东西和我写的完全不一样。”

孟知尧撇嘴:“你怎么就肯定他们是对的,你是错的?万一你是对的,那岂不是一下就比下去好几个?”

孟菖强颜欢笑:“这样想当然好,只是不敢报以侥幸。”

她说了一道考题给孟知尧听:“试卷考我们怎么制造一个车轮,我在写到修正平衡的时候,用了姐姐教的动静校验法,但是别人都是把木轮直接泡在水里,用水的浮力来帮助检验。”

“我觉得他们的方法简单多了。”

孟知尧托腮:“这两个方法天工营都在用。”

“真的吗?!”孟菖瞬间恢复神采,这让她信心倍增,“那,还有割圆的作图题,我用了尺规,可别人说有口诀,很长很长的口诀,只要记住了割圆的口诀,就能直接把园切成想要的正割图。”

她说的正割,就是从圆上割出来正多边形。

孟菖十分忐忑:“那几个考生说,这题考的是割圆口诀,我这,这算不算走了歪路?”

“你只管看试卷题目考什么就好了,结果一样就是殊途同归。”孟知尧把她拽下楼,“天都黑了,回去吃饭去。”

“噢……”孟菖放松后,请注意到她手里拿的有标卡尺,“姐姐,这是什么?”

孟知尧给她玩玩:“天工营送的一把量具,算是非常精密的仪器了,尺寸的数值可以精确到秒。”

“哇——”孟菖爱不释手,“不愧是天工营!里正姐姐,乔书令今天好像也要找你,但你不在。”

乔寥总抱怨见她一次太难,这可能是玄学吧。

送孟菖出门,孟知尧说:“路过乔寥家,就和她说一声我回来了吧。”

“好。”

孟知尧图穷匕见:“顺便问她家里还有没有吃的,给我捎点,不想做饭了。”

“……好。”

把妹妹打发走,她心安理得地窝在工作台前,点了油灯,琢磨这套土生土长的游标卡尺。

这种长度测量工具在民间工书里几乎没有记载,但是在兵书中经常出现。

游标卡尺的原理和现代一样,模样都没有什么变化,分为主尺与副尺。

因为是用于弓弩制造,精度要求非常高,主尺一个刻度为一毫米,副尺一个刻度为九秒。

十秒,就是一毫。所以主副尺刻度误差为一秒。

卡尺测量的目的,就是准确读出副尺上的尺寸,而不需要在已经间距非常近的毫刻里再分出模糊的十份。

读游标卡尺的方法,依旧是先读主尺露出来的刻度,再数副尺的刻度,一直数到主副尺刻度重叠。

副尺每读一个一格,代表主尺余下的最后一段空隙长度多一个一秒。

现用的长度单位是尺、寸、分、厘、毫、秒、忽、微。

其中,比“忽”小的都称“微”。

忽等同于单位纳米,它是刘徽在计算圆周率时用到的最小单位。刘徽把秒位写成丝,孟知尧就想跟他一样读,“秒”出现在太多的计量单位里,如果可以换掉,她跳戏。

这些属于肉眼不可分辨的距离,如果套用天工营考生口中的割圆口诀,先取一条正边长度,再来割圆,误差会非常大。

只有依照割圆的正确顺序,使用尺规作图,才能获取最精确的尺寸。

游标卡尺的读数,以主尺为单位,主尺是毫,单位就是毫。

副尺的读数取值,为小数。

古人读小数没有“点”,要记一点六五八厘米,就要写成一厘又六毫五秒八忽。

而且古代的读数也从不带“零”,会把那一位空下来。

最经典的一个数字,是一百单八将。

虽然不读,但“零”这个概念确是存在的。

就像得到了新玩具一样,孟知尧打算用它测量了工作台上所有能测的东西。

“孟知尧。”

乔寥就站在正对工作台的石墙外,一手叉着腰,一手把食盒架在矮墙头。

孟知尧转头,看到食盒,眼睛发亮。

又听乔寥撅嘴:“嘬嘬嘬。”

“……”算了,孟知尧起身,有吃的就好。

晚饭是大米饭,木耳炒肉,小葱鸡蛋丝,葵菜沫炒小鱼干,都适合下饭。

乔寥看她吃饭都吃出一副忙碌的样子,和日渐长大的铁包金没有两样:“大冷天你不在屋里呆着,又坐在那干什么?连个火盆也不知道烧。”

“是吗?”孟知尧边吃边回头,果然没有火盆,“怪不得我说冷呢。”

乔寥叹气:“我真是佩服你。今天又去天工营了?他们多少钱请你去的?”

孟知尧摇头:“没钱。”

气死了,乔寥问:“没钱你还去?”

孟知尧把腰间随身携带的游标卡尺拍墙头上:“他们给我这个了,在外面买不到的。”

“好好好,”乔寥白眼都要翻到后脑勺了,再隔着围墙看她吃得专注,“我好像是来给你送牢饭的一样……不对啊,你怎么就在这里吃上了?你不能坐在饭桌前好好吃吗,这像什么样?”

就真的很像来送牢饭的,还像喂猪。

越看越像,尤其隔了一道围墙。

孟知尧抬头,还不忘往嘴里扒饭:“不是你把食盒放在这里的吗?”

“我只是暂时放在这里。”

“没关系,我要吃完了。”

“……”

末了,孟知尧还向她道声谢。

乔寥幽幽许愿:“你要是能帮我把差事卸了,把我弄回县主府,我天天锦衣玉食供着你都行。”

“咳!”孟知尧头昏脑胀,一顿猛咳,“这米饭呛到我了,我要把你弄到西黛去挖沥青。”

听到西黛,乔寥真的开始思考了:“西黛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我松河村哪里不如西黛了?”

“西黛食铁兽,黑白之物,我甚是喜爱。”乔寥捧住脸,十分迷醉,“万灵馆饲养了四只,已经与我相熟。要是能见到活在山林里的野兽,去西黛刀耕火种我也愿意。”

孟知尧看她良久:“食铁兽也十分凶猛。”

乔寥回神:“你怎么知道?”

“我?”孟知尧下巴轻轻抬起,“我无所不知。”

第二天,御林军从传送门中取出那一封信,连忙进宫交给瞿万里。

“啊啊啊,我滴胖球宝儿。”瞿万里哭得像个找锦斓袈裟的金池长老,他跑去书架的角落柜子,把装了乒乓球的抽屉拉出来,一颗一颗清点,“三,六,九……还能打三个月。”

和他打球的都是御林军,球烂得很快,以后只能悠着点了。

老总管站在门边:“陛下?”

瞿万里收拾好球,又收拾好心情:“传朕旨意,乒乓球以后就不要……再送来了,把制造乒乓球的材料,用来制造天工营需要的东西。”

老总管唯有应下:“是。”

随后,瞿万里有写了旨,送到工部,掀起了轩然大波。

正值天工营学试阅卷完毕,孟菖第一。

陈载一看她的卷子:“这是在太明显了,一股子松河村的味儿。”

“大人,我们可没有徇私。”

“只怕其他人不服,再给孟里正泼污水。”

“能泼什么污水?”

“泄题啊。”

“这,问问陛下的意思吧?”

陈载大手一挥:“不用了,把卷子张榜吧,不服就让他们书院里再一较高下了。陛下刚才传旨过来,让天工营把制造乒乓球的硝棉白胶,用到计时器外壳的制造上。”

周管事来点卯,顺道看看排名,还没来得及走:“计时器外壳?那不是,那不是孟里正的建议么。我们是想弄来着,这个计时器对生产线的打造有极大帮助,陛下肯开恩,那实在太好了!”

他这就把帝令带回去报喜。

看着周管事离开的背影,屯田司主事开口:“自打陛下与孟里正相识以来,工部不知道得了多少好处了。”

陈载摸着胡子嘿嘿一笑:“刚才老总管说,御林军一大早进宫替孟里正送信……”

在工部交接公文的制书令史回到兵部,开始传说:“御用的乒乓球,孟里正说停就停,陛下是半点不敢反抗啊。”

“孟里正这般,嘶——还好她不在朝中,手上没有权柄。否则,又是一个权臣了!”

“其实陛下从未不禁止里正结交官员,反而还为她引荐。”

众人唏嘘。

“细细想来,我京畿地五十来县,唯有陆伯民得到了提拔,嘶——”

“嘶——”

大家不敢再多深思。

“不妙,不妙不妙。”

兵部侍郎走过来,把政令拍到一手下身上:“不妙什么不妙?八百里加急,你去松河村跑一趟,提那六个从湖州偷渡来的女人上维州前线去。”

湖州,女人,维州,前线。

吃瓜的书令史:“啊?”

“啊什么啊?时间紧迫,还不赶紧动身!这是八百里加急!”

“是!属下这就去办!”

这时候,又有斥候消息传来:“捷报——王竹将军已经攻下湖州东部天哲、元亥、牧鹧三城!南陈请求停战!”

兵部一片高呼,门外跑腿的胥吏听了消息,奔走相告。

兵部里头一片拍桌拍门板的声音:“不谈和!绝对不答应谈和!”

路过的户部主事扒在兵部衙门门口朝里面喊:“哎——让他们给钱!先给钱再谈!”

在松河村,被调走的不止有那六名湖州女人,还有学了一口地道湖州话的孟嚣。

她从三河口码头回来,收拾了南下的行囊,孟嚣才十岁,六爷不放心,一定要从村里挑两个人保护她。

“我和陈伯河去吧。”孟莆说,“湖州我们熟悉,保护妹妹更稳妥。”

一家人带着孟嚣下山,去陈二叔家里找陈伯河。

孟知尧得了消息,站在桥头等他们,见到孟嚣就问:“王竹将军要你们去做什么?”

“嗯——只知道能入选的人,需要一口本土的湖州话,还要会说本朝官话,要会唱歌,会念诵,能识字,完成了任务,也记军功哟,”孟嚣期待万分,“我也太厉害了吧!”

河里的浮冰越来越少了,流水声渐渐大起来,稻田里的土壤还没开犁,留有不少去年被雪压过的稻杆。

风萧萧,穿过寒山之谷。

在场所有人,除了小孩们隐隐羡慕,其余人都一愁莫展。

孟知尧不愿意她去湖州:“你年纪太小了,前线危险,不是说去就去,说回就回的地方……六爷,要是不想让孟嚣走,我可以保她。”

不等六爷说话,孟嚣却着急跳起来:“我要去!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孟知尧拆穿她:“是哥哥保护你。”

孟嚣:“可是前往湖州,是我向大人主动请缨的,磨了许久他才答应,怎么能食言呢?”

之前大家还以为是朝廷要针对孟家,现在倒好,自己人主动送上去。

六爷黑沉着脸,袖子下的手掌都要把拐杖捏碎了。

松河村没有人想支持一个小孩上前线,也不知道朝廷那里是怎么通过的。

“我真是服死你了。”孟知尧只恨自己在女官察举时把小孩推出去,眼神愈发凶厉,恨不能回去一刀把自己杀了。

说完,转身就回山上去。

她一走,刚才还慷慨激昂的小孟嚣爆发惊天哭嚎,她从来没有见过发火凶她的里正姐姐。

孟嚣第一次那么害怕一个人。

村里众人都缄默无声,最后六爷平静地发问:“何时走?”

哭得气喘吁吁的孟嚣弱弱回答:“明日。”

陈大娘埋怨:“也太急了。”

“我就是……想和大哥一样,立一些功劳。”孟嚣还在抽抽巴巴。

次日,松河水雾茫茫。

太阳还没出来,夜色还在。

孟嚣被家人送到村口,那里早已经站着两个年轻的姑娘,旁边是辆驴车。

一个人打着哈欠,嘴里不停说些什么。

另一个人戴着冬帽,围脖毛领遮住半张脸,依靠在界碑旁,脚边放置一个安有轮子的木箱,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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