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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姐夫好

小说:

基建过家家

作者:

车轮压线扣一百分

分类:

衍生同人

《基建过家家》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儿童间谍是间谍中的黄金,孟知旗是黄金中的黄金。

游走在黑暗里,用“十六”生活了十四年,她阅遍子国卷宗,无数国家的情报都要经过她的手。

有一个人,总是令她魂牵梦萦——孟冼,被供奉在所有国家太庙里的军星。

孟知旗的孟,可是孟冼的孟啊!

拥有一位万古流芳的祖宗,当然会向往,想要认祖归宗。

她长大,真的懂事了,才知道母亲为什么总想去越国的京兆,总在她耳边说万寿山有多高,说松河向西流。

——落败的包家有几人跟随狄族到了狄州,他们对孟家军心怀愧疚。包家得知狄族截杀孟家人,就把他们的头颅偷走,供奉了起来。

——他们被做成了人棍,当时形势紧迫,只拿人头是上上选。这些旧事,也是子国与狄族结盟时,主人在鄂客狄见到了包家后人才知道的。

她骗了孟知尧,这些事是她查出来,透露给武筹安的。

门口,晓春杀了两名狄族人。

“可以,带我走……吗?”孟知旗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足迹即将与历史上的那双脚印重叠,“把……头,砍下来,就好。”

她不知道外面正在经历怎样天翻地覆的巨变,只是贪心地想要和孟知尧一起离开,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两百年,孟家军如同潮汐,适时涨,适时落。

陈国和包保圣,孟升孟距和孟菖孟嚣,叔太公六太爷和孟知旗……

命运在残酷地反复轮回,通过文字记载、口口相传和重演,妄图把孟家军溺死在乱世当中。

晓春把狄族人的尸体一脚踹开:“妹妹!来得及,刚才那个狄人,不过是漏网之鱼。”

历史是教训,不是唬人坐以待毙的神谕。

孟知尧想通了,她要努力抛开那些情绪,重新站起来,冷静地看着妹妹爆皮的嘴唇:“你要喝水吗?”

“不渴,身子泡在药水里。”孟知旗的冷静也不遑多让。

孟知尧取下水囊,给孟知旗擦嘴,最后索性把她的脸也擦了。

“我要死了。”她愿意把过去全都遗忘,用所有的时间来记住孟知尧指尖的温度和力道,“还有很多话没有和你说。”

孟知旗的孟,也是孟知尧的孟啊!

看到孟知尧找到自己,孟知旗已经很满足了,所以率先把最重要的京观地址说出来,余下的时间,再交代“后事”。

暴室里静悄悄,连风声也没有。

这样安静的环境里,孟知尧也在极力捕捉孟知旗微弱的呼吸声。

孟知尧固执且混乱,语无伦次:“现在还没死,有什么话,等死了再说。”

死了还怎么说,孟知旗好委屈。

擦干净孟知旗的脸,孟知尧开始研究怎么把她从柜子里弄出来:“柜子里是药水?”

“是人棍瓶,”孟知旗顿了顿,“瓶子和柜子是一体的。”

“没事。”孟知尧蹲下来,把柜门打开。

那股诡异的药味更浓了。

甜味。

很奇怪的味道,无法描述。

是大脑告诉孟知尧,这是甜味。

晓春在鼻子底下挥了挥:“怎么有股尸体的味道?”

孟知尧手上一抖:“是这股甜味吗?”

“是,”孟知旗说,“药水里有三成是尸油。”

孟知尧吐了。

她蹲在外面,把胃都呕空了,最后漱了口,再干呕一会儿,才转身进屋:“抱歉。”

晓春问孟知旗:“饿不饿?”

孟知旗摇摇头:“没有食欲。”

“那不行。”孟知尧把火药筒倒出来,筛出那几颗白糖,“弄干净了,张嘴。”

“……”孟知旗没办法,依她的话照做。

糖在嘴里一点点化开,真好吃。

接着,孟知尧又开始想办法,把她弄出来:“你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没多久,就在宫变之后,”孟知旗说,“我从小在武筹安身边当间谍,给狄族传递情报。我让他们合作,让他们反目,让他们内部火并。”

“我把贺律送上山庄的时候,已经给他在胡地的部属下达了勤王令,大年初三,他们刚好能赶到。”

孟知旗:“我要他们都死。”

撕拉——

一张木片被孟知尧撕下来:“今天是大年初一,否极泰来,好兆头。”

孟知旗看着这个堂姐,不浪费一分一秒,边听边说边动手,也确实合乎她的秉性:“贺律死了吗?”

一旁的晓春回答:“送他到越国去了,留着有用。”

“呵,压缩木板。”孟知尧把柜子的一层皮揭下来,“晓春,找个推车来。”

晓春立马行动:“是。”

他走后,孟知旗把目光收回来:“他也是孟家人吗?”

在一声声木片的撕扯声中,孟知尧憋力回答:“他是越皇御林军的一位统领。”

“越皇,瞿万里。”孟知旗笑了笑,“偷偷跑去温泉山庄找你的人,就是瞿万里?”

迎上孟知尧的目光,她笑着解释:“孤独的你和结伴的你,气质是不同的,我分得清,因为我是最优秀的间谍。”

最后一块木片被孟知尧撕了下来,柜面是拼接的,不用锯开,等晓春拿来推车,孟知尧就能带走她了。

外面天气很冷,正是冰雪第一轮融化的时候。

孟知尧把头上的帽子给她戴上:“从今天开始,地图上就不再有子国了。”

“越国,值得托付吗?”孟知旗的问题,也是所有孟家军的问题。

他们也知道自己“精准”的识人本事,连续两例的前车之鉴,都写到了族训上。

到底还会不会重蹈覆辙?

谁也不知道。

“不托付就好了,当个普通老百姓。盛世骑驴,乱世骑马。”孟知尧尝试把她的整个柜体内胆松动松动,确认可以整体脱出来,“现在来看,过得挺好的。”

晓春推着车来了:“里正,能行吗?”

孟知尧:“能。”

两人把孟知旗转移到推车上,晓春把披风在她头四周围了一圈。

毛毛灌进孟知旗的鼻子里,这份热情她实在无福消受:“不用了……谢谢,不是客气,谢谢。”

“好吧。”晓春遗憾地收回,然后给了孟知尧,“里正,给。”

披风有帽子,孟知尧接过来套在身上,把帽子一戴,和晓春小心地推着抬着孟知旗,转移阵地。

出了暴室,晓春远远看见了往后宫找过来的御林军:“陛下来了!”

孟知尧那一堆乱七八糟的情绪没有表现出来,但影响到了她的视线,很难集中注意力:“看不清,在哪里?”

“往囚禁武宣壬和小皇帝的宫苑去了。”

“走吧。”

整个皇宫都被越军拿下,瞿万里率先带人找到温泉苑。

“孟知尧!”他进门就喊,“晓春!”

天子的盔甲和御林军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腰间的四合剑,彰显不凡的身份。

“不是说在这边吗……”王捐动作迅速地把武宣壬找出来,“陛下!小皇帝在这!”

武宣壬抱着儿子,连同一群宫女太监,被带到瞿万里面前:“孟大师去暴室找人了。”

她听贺律说过几次这个越国的小皇帝,没想到还有见面的一天。

眼前的青年二十出头,一身虎气龙威,比贺律小了将近八岁。

越国小皇帝的眉宇要开阔些,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和贺律的霸道专横深藏不露截然不同。

“暴室?”瞿万里眼睛瞪得更大,“暴室在哪里?见什么人?”

这时,门外的御林军喊了一声:“孟里正!大春哥!”

才刚坐下的瞿万里立马起身,大步流星往外跑去迎接。

冰天雪地里,孟知尧穿着御林军的披风,晓春推着个立柜,朝温泉苑走近。

瞿万里乐呵呵上前,“你上哪找了个帽架子?”说着把那顶貂皮雪帽抄起来。

晓春来不及制止:“唉!!”

帽子下面一头束发,两只眼珠子骨碌碌转上来,看向他。

SAN值清零。

天地寂静。

“啊————”

粗犷的怒音吼出三里地,薄冰都裂了。

头顶一凉,任凭孟知旗一生传奇跌宕,所遇黑暗险恶无数,也从没有过这样的荒谬感。

更荒谬的是,她看到瞿万里的扁桃体了……

瞿万里就没那么淡定了,一切杂念瞬间从他的大脑清空,只留下原始的天性——人类对恐惧的防卫。

他把手里的帽子一扬,肾上腺素直接爆表,太阳穴青筋暴起,原地僵直片刻,四合剑剑光乍现。

孟知尧感觉很炸裂,上前拦架:“不是,收手,那是我堂妹,活着。”

“活人!活人!”晓春把推车调转一头,背对着瞿万里,“陛下,陛下冷静!”

旁人吵闹,孟知旗只觉得头冷。

后面一群御林军探头探脑,看晓春的样子知道没有大事,就不好过去围观陛下搞笑了。

最后还是晓春把帽子捡起来,给孟知旗戴回去:“冒犯了,实在冒犯了……妹妹,陛下没有恶意的。呃,毕竟人无完人,他就是胆子略小。”

孟知旗冷漠如雪:“哦。”

等瞿万里的恐惧退潮,理智渐渐回归,瘫在孟知尧身上,身心俱疲:“……我人都麻了……你还笑?”

“对不起,忘记提醒你了。”瞿万里揭开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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