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结盟这事又接着忙了好几天,依次送走宾客后,事情才逐渐稀稀拉拉少下来了。
得了空闲,宇智波斑开始专心琢磨感情问题了。
他并不满足于现有的‘挚友’关系,虽然与柱间的相处一如结盟之前设想的那般默契而愉悦,但还不足够亲密。
他所期待的,是‘夫妻’那种程度。
当然这个念头也只是在他心里一闪而过。柱间是个男人,堂堂一族之长,先不说合不合情理,将对方放在女人的立场谈论嫁娶,未免太过折辱于人。
可是直接放弃,从此只做挚友,相携比肩,亲近却谈不上亲密,他又不甘心。
斑很是纠结了几天,实在拿不定主意,干脆拿了纸笔,把自己想要表明的心迹一一写下。
他思绪不甚明朗,打完草稿又改了半天,依然还有厚厚一沓。然而剩下的不论怎么看都句句饱含真情重要无比,无法再做删改,不得不就这么装封送了出去。
信看上去冗长繁琐,概括起来主要内容其实只有三句话——
我喜欢跟你打架。
你的身体很美味。
我会对你负责的。
柱间:“……”
这三者有什么必然的因果关系吗??
他又把信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两遍,再三确认不是自己误解了挚友的意思,为难地抵住眉心。
他当然知道斑反复强调的‘那一夜’是哪一晚——他喝得烂醉,过人的体质又让伤处在第二天醒来时愈合得差不多,但那种从尾椎直冲头顶、像是要把内脏都搅成血沫的刻骨疼痛,他至今记忆尤深。
毕竟那天他们俩也算某种意义上的久别重逢,一时没注意都喝多了,酒意上头做出些什么都不奇怪——柱间迷糊记得自己好像还跟人打了几架——事后清醒过来也就当意外揭过去了。
结果过了这么些天,斑突然说要负责?
这算什么事?他又不像女人一样需要在意贞|操问题,负什么责?
如果换了旁人给他写一封这样的信,那柱间一定只会觉得自己被刻意轻辱冒犯,可偏偏写信的是斑。斑的话……他只感觉到疑惑和不解。
更何况那些字迹严肃而端正,涂改都非常少,字里行间透着满满的诚意,光是看着,他就能想象对方是如何端坐在桌前、执着笔认认真真地将起好的底稿一笔一划抄上信纸的。
……事情好像有点棘手了。
对方不那么认真还好,他能当做玩笑打哈哈糊弄过去。问题就在于,斑显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
作为多年的挚友和强敌,斑的性格他清楚得很,虽说平时耳根子软善良好说话,但一旦确切地拿定什么主意,那绝对能一意孤行直走到底。
柱间独自烦恼了几天,在被弟弟抓住、强行塞进办公室处理族务的空隙又记起这事,不知不觉开始走神。
想了好一会还是没个头绪,他的目光落到旁边一同办公的助手身上。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堆满了文书和卷轴的案几后严谨笔挺的大半个脊背。比他年幼几岁的兄弟穿着半紧身的深色忍服,袖子随意卷到小臂上方,专注埋首于多而繁琐的公务。
大概是低头久了脖子难受,弟弟放下笔按了按肩颈。忍服的领子无意间被推下去一点,黑色的布料和白色的短发间露出一小块白皙光滑的皮肤,其上一抹红痕鲜艳打眼。
柱间早过了未经人事的懵懂年纪,只愣了一下就明白那充血的印子是何等暧昧的存在。
身体快过思维,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手指已经先一步戳了上去。
扉间被这突然的一下吓了一跳,抬头发现是自家兄长,松一口气放下戒备,揉揉无端被戳的地方:“大哥?怎么了?”
“红的。”柱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种地方的痕迹,太阳留的?”
弟弟有个恋人他好一阵子前就知道了,一度有些不敢置信。倒不是为对象是个宇智波还是个男性——事实上那时候太阳是以弟弟在族外一个合作多年关系良好的神秘实验伙伴的身份出现的,他第一眼还把人当成了英气十足的女性——更多的还是对‘弟弟居然会谈恋爱’这件事。
后来斑因为过度使用万花筒眼睛恶化,宇智波在战场上显出劣势,泉奈和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太阳被弟弟重伤,他趁势跟斑提了结盟一事。当夜太阳带着一身血腥跟出现在战场上一样突然地降落在他房间里,拜托他治伤,同时将泉奈一并托付。
他当时觉得有些奇怪,如果是斑的主意不应该会让受伤不轻的兄弟独自上门求助,血亲性命当前面子还有什么用?但眼看结盟曙光在前,他也没多想,一边给由弟弟带回的泉奈治疗一边抓紧给宇智波去了停战协议。
等到盟约函签订、两族各自归还战俘后,他才从情绪明显不对头的挚友那得知结盟并非对方的意愿,更遑论先一步服软,主动将两个弟弟交给他疗伤——一切都是他弟和太阳商量出来的馊主意,斑一直以为泉奈是被他们千手挟持,被逼无奈之下才勉强签下了合约。
那事他直到现在想起来都还心惊肉跳,向来桀骜不驯的宇智波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受威胁?要不是他发现及时做出补救,挽回了一颗深受欺骗打击的心,指不定现在会闹成什么样。
也是经过那一遭,他大致了解了太阳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扉间也就罢了,自家弟弟为了达成某个目的一向是称得上机关算尽的,主谋太阳又算怎么回事?在他面前表现得一派天真无辜,一转身就把两个兄弟给卖得一干二净。
好在那小子脑子是歪了点,实际上并没什么坏心眼,瞒着兄长协同外族人绑架泉奈是为了救命顺带顺利结盟,对扉间也确实是全心全意的好。他们兄弟向来尊重对方的决定,感情方面更是只有自己才清楚,他便也没多干涉。
到如今千手与宇智波正式结盟也有一段时间了,柱间经常能在家里见着那只白毛宇智波,相处下来倒是觉得对方性格挺对自己胃口(扉间评价里所谓的物以类聚臭味相投)。见弟弟被点破情|事后耳根泛起些羞恼的微红,虽是皱起眉低咒了一句什么、神色间却没什么实实在在的厌恶不耐,他顿时来了点兴趣,问:“你跟太阳——最近相处得还挺不错?”
扉间只当兄长有意调笑,轻咳一声,不自在地别开视线,没有答话。
柱间知道再追问肯定会被恼羞成怒的弟弟吼一顿“大哥你很闲吗快滚去看公文”之类的话,把自己的椅子拖近了点,语气也认真了几分:“说实在的,你们俩真的就打算这样下去了?”
总归是一起长大的亲兄弟,扉间听声音就知道他的态度变化,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阖上手头的函件,半转过身对着他,想了想,答:“大概暂时先这样吧——我本就没有跟谁结婚的打算。”
“至于太阳那边,他的态度大哥也是知道的。”白发红眸的千手像是想起了什么,眼底显出几分无可奈何,“他说这辈子赖定我了,就算我不要他也会缠着我。”
柱间几乎是瞬间想到了自己熟识的那只宇智波。
他跟斑童年相识又被迫分离,各自锻炼成长后在战场上再次相遇。他们在战火和硝烟中互相追逐着提升自我,自从他觉醒木遁、斑开了万花筒写轮眼,两族的战役渐渐成了独属于他们两个人对决交流的舞台,与两方族长相比,族人间的较量明显黯然失色。
而随着年岁渐长,一旦相遇便极少从他身上挪开的那双眸子愈发热烈且专注,带着孤注一掷的决心,仿佛两团跃动着想要焚尽一切的火焰。
他察觉到斑对他过分的执着,但他不但不介意,反而有些沉浸其中——就算只是作为必须全力以赴的强敌,又有谁能抗拒被人一心一意对待角逐的诱惑呢?
独上巅峰,不如棋逢对手。当真成了强大到足够睥睨四方的忍界之神,才能理解有个比肩之人的重要意义。
想必斑也是如此。
——斑和太阳,不愧是兄弟啊。
柱间暗中感慨了一句,思及斑要对自己负责那事,又苦恼起来。
他其实不是很想寻求弟弟的帮助,弟弟从小就是个爱操心的,最近为结盟后的一堆琐事忙得焦头烂额,他一说肯定更给人添麻烦。
然而他自己无论如何都拿不准主意,拖得太久恐怕斑那边还要整出什么幺蛾子,只好拐弯抹角道:“太阳是个好孩子。……只是两个男人——当真能有未来吗?”
他这问题一出口扉间就发觉不对了,眉头一皱,细细打量他一圈,直言问:“大哥,你碰上什么事了?”
柱间也没指望瞒过细心的弟弟,干脆照实说了。
他已经尽可能筛选措辞让事实揭露得柔和一些,可听到斑把他上了的时候,扉间还是“嘎嘣”一声捏断了手里的笔。
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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