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默不出声的沈肆走了过来,他伸手抓住乔呦呦颤抖的手,把她拉过来,他的手包裹着她冰凉的手,站到她前面,看着自己的同窗道,“她说的没错,呦呦不是我姐姐,她是我媳妇。”
嘶……
书院众人哗然……怎么会!?
乔呦呦一听,她震惊的抬头看着沈肆,“阿肆,你……”
向新柔和田俊民已经石化裂开了。
这……
为什么会这样!
说好的姐姐呢?
说好的表姐呢?
为什么是媳妇?
“那你为何要说她是你姐姐?”田俊民跳脚了,他之前竟然那样对朋友妻……
该死的!
乔呦呦的手很冰,脸色很差,要知道一个男人被卖身为奴是极其耻辱的事,没有一点点防备,别的事她都可以冷静睿智,唯独这件事。
沈肆用力的捏了捏她的手,然后抬头看着他们,“被卖身为奴很光荣?我难道还要到处宣扬闹得人尽皆知?”
“呦呦为了让我在书院免遭异样的眼光才谎称是我姐姐,这有何问题吗?”沈肆道。
大家哑然,想来也是,如果这事换做是他们,他们恐怕连出来见人的勇气都没有。
沈肆就不一样了,他是奴,可却出来读书。
说他下等,但他却比谁都厉害,试问,你们谁敢看不起他?
他是奴却没人敢让他为奴。
“抱歉。”沈肆接着又对田俊民道。
田俊民看向沈肆,沈肆确实是很歉意的眼神。
因为这件事田俊民也受牵连,可更多的解释沈肆也说不出,他只有抱歉。
沈肆也没有想到他跟乔呦呦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以前,他们恨不得撇清关系,从此恩怨两清。
可命运的纠缠,他们这辈子恐怕难两清了。
尽管乔呦呦把他当孩子护着,可他很清楚,一切都不一样了,只是,很多话难以启齿罢了。
以前不承认他们的关系可以理解,可现在,沈肆不想再背着这个包袱了,接受这个包袱才不是包袱,才不会觉得压抑。
在今天,即便受众人质疑和不明的眼光,她都选择继续维护他。
他又怎能继续当缩头乌龟呢?
“承认就好,这明明是低贱的身份,却要换张皮在众人之下享受大家的恭维,你们以为你们这样就能鱼跃龙门了吗?”黑寡妇得寸进尺。
沈肆冷哼了一下,他那黑漆漆的眸子盯着那寡妇看,“我再低贱却也堂堂正正的做人,不像你,不好好守寡,天天想着找男人,若是正正当当的另嫁也就罢了,可你却整天惦记着年轻男子,想要花钱买回你帐中供你玩乐。”
“张家村那几个光棍没少跟你苟合吧,树林里,芦苇荡……呵……如此不知廉耻不守妇道的恶妇,还敢出来抛头露面搬弄别人的是非。”沈肆声音清晰而愤慨。
一时间,寡妇的事情被人议论纷纷。
“臭不要脸的寡妇。”
“败坏我们南远镇的风气。”
“报官,把这个女人浸猪笼。”
“啊……”不知道是谁将手中的花灯砸了过来。
瞬间,那黑寡妇就被看热闹的人砸花灯。
她狼狈的落荒而逃,“好你个小贱奴,你给我等着。”
黑寡妇跑了,乔呦呦一直傻愣愣的看着沈肆。
她没想到沈肆竟然这么会吵架。
她方才慌得脑袋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如何反击,脑袋里只有沈肆,怕他当场黑化,她就完了。
可谁知道,他竟然反击得这么漂亮。
而且,他也太可怕了吧,黑寡妇这些事是真的?他是怎么知道的?
她现在有权怀疑黑寡妇前世是被沈肆给弄死的。
现场都安静了,谁也没有说话,乔呦呦愣愣的,她那口气吸着都忘了换。
“我们回家吧。”沈肆弯腰提起鸭子,然后拉了拉乔呦呦。
“哦。”乔呦呦终于换了一口气了。
震惊得还未回过魂来,就那样被沈肆像牵个小孩儿一样牵回去了。
一路上她乖乖的,脑袋里都是这件事,安静得有些不像话。
沈肆侧眸看了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看看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她都没有注意到吗?
那蠢死的脑袋到底在想什么?
田俊民几人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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