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结束,郁峤觉得自己瞬间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果然跟长辈交流好耗费精力。
但是跟朋友聊天却还能挤出不少精力来。郁峤从置顶里找到了与路清的聊天界面。
在郁峤简短但不失重点的描述下,路清很快就搞清楚了情况。
“说实在的,我真的认为你在编故事骗我,毕竟前两天我才陪你去了趟医院。”路清一通视频就打了过来,一张大脸直接怼在屏幕上,“那怎么办?要不我们先去找懂那方面的大师看看?然后再想办法?天啊,这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有这种事情?太恶心了,要不我们报警吧?”
“我明天周末已经打算去相山找道士看看了,如果不行再另想办法。”郁峤朝半空中挥舞了一下拳头,想象自己揍了什么东西一拳,“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什么牛鬼蛇神都将被我们广大人民群众给打倒。”
“那你晚上怎么办,会不会害怕啊?要不你现在出门来我这里吧?我现在来接你。”路清说着,就真的从沙发上起来准备进房间换衣服去了。
“别别别!”郁峤立马阻止,“还记得我跟你说了在医院遇见的女人吗?她跟我说我待在家里比较好,这几天那东西一直想进来但也都没有得逞,所以我暂时还是比较安全的。”
路清沉默着看着她,而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又瘫回了沙发里,表情复杂,对朋友的遭遇感到苦恼与不解,还有些爱莫能助的惆怅。
“你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说啊。”路清半天挤出了这句郁峤最近听过最多的话,“虽然我也不知道我能帮你什么忙,但至少会陪着你,你要是真的变成精神病了,我也会好好照顾你的。”
“滚你的蛋去,你才会变神经病呢。”郁峤朝屏幕做了个“呸”的嘴形,“放心吧,我八字硬着呢,小时候我外公就说我命硬,难杀得很,在深山里失踪两天还能全胳膊全腿地活着被找到。”
两人扯了十几分钟后,才在路清一眼担忧的目光下挂断了电话。
往窗外一看,天已经全黑了。
天黑代表着一些恐怖的事情将要发生了,但郁峤不是已经被折磨到麻木了还是因为得知了真相,她现在已经没有前几天那么栗栗危惧了,从单纯的害怕变成了夹带愤怒的畏惧。
反正它进不来。对于这点郁峤确定以及肯定了,所以也就放松了不少,但是不管做多少的心理建设也还是没法接受浴室外的那半个头。
这要是冬天就好了,还能拖一天不洗澡,郁峤在去浴室与邋里邋遢过一-夜和明天早上再洗澡的选择里天人交战。
反正明天周末,就邋遢一天吧,明早再洗,洗完后正好出门跟方容时一起爬山。
虽然郁峤平常连□□空间里的锦鲤都不屑转发,但此时此刻却无比希望相山上的道士真的会上天入地御剑飞行。
来个仙风道骨法术高强的道长救救我吧!郁峤无声呐喊。
不敢去洗澡,郁峤就只好在洗漱台前拿毛巾给自己简单清理了一下,然后就抱着平板躲进了房间,决定找个电影今天晚上跟外面的东西死磕。
郁峤打开空调拿被子把自己一裹,然后开始看一部自己特别喜欢的电影《帕丁顿熊》,温馨治愈的剧情与舒适的温度,而且明天还是无需早起的周末,这要是没有那个东西的扫兴的话别提有多舒服了。
来吧,无所谓了。郁峤把心一横,任凭外面风吹雨打,老娘巍然不动。
今天晚上的动静又是敲门,郁峤一听见动静就拿起手机做好心理建设去查看监控,但监控里却是一串雪花,郁峤立马关闭界面将手机倒扣。小时候看过前面平静然后突然跳脸的鬼图,所以绝对不会再给别人吓她的机会了。
郁峤掏出耳机戴上,努力无视外面的敲门声跟那东西的碎碎念,迫使自己沉浸在温馨烂漫的剧情里。
让那个“鬼丈夫”去-死吧!郁峤在心里狠狠啐了那东西一口。
但这次的敲门声只持续了一两分钟就结束了,郁峤就看着电影在一阵困倦中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郁峤被提前设定好的闹钟吵醒,在床上挣-扎了一下后才揉着眼睛起床洗漱。
依旧没什么精神,郁峤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精神越来越差。
刷完牙简单吃了点东西,然后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终于稍微好受些了,不好的是发现手腕上的红痕发生了变化,从手腕上延伸了一些出来顺着静脉血管向心脏的地方生长了。
刺目的红色看着让人心悸,感觉红痕的地方隐隐有些难受,郁峤伸手在手腕上搓了搓。
因为约会项目是爬山,所以郁峤特地穿了很休闲舒适的运动套装,还带了不少小零食。
天气预报还是很准确的,今天确实多云,但是30度的气温体感却有35度,依旧很煎熬,所以今天并没有什么人来爬山。
走了一长串的阶梯,一个人也没遇见。
绿树成荫,山间小路,清静幽僻,鸟鸣清脆,往栏杆外看还能看见山下蜿蜒的穿城河,要气温适宜再出点阳光的话就好了。一进山郁峤就觉得身体一轻,没有那么难受了。
“果然是缺乏运动了。”虽然觉得舒服不少,但人的体力是有限的,才走了没几步,郁峤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自从上了大学后她就觉得自己的体力一年不如一年了,以前一千八百米说跑就跑,现在七层楼就能要她的两条命,更何况是一座看着还比较巍峨的山?
“喝点水。”方容时将矿泉水拧开,递过来。
“谢谢。”郁峤接过水,仰头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我记得前面有个亭子,我们再走几步上去休息一下吧。”方容时又拿出纸巾,给郁峤擦汗,“你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
“一般般吧。那东西又来骚扰,不过我没搭理它,反正它也进不来。”郁峤耸耸肩,一副了然的态度,她对很多事情的适应能力都很强,要不是这次事件严重破坏了她的身心健康,说不定她也能慢慢适应,“出来散散步确实能放松不少。”
“相山地势很好,是聚灵之地,确实会让人觉得舒服。听说生活在山上的道长也很厉害。”方容时声音温和,郁峤听出了明显的疲惫感,“正好今天上山去找道长看看。”
“你昨天晚上没睡好?”因为这时两人走得较近,郁峤注意到了方容时眼下浅浅的青色。
“嗯,想着今天放假,就没忍住熬晚了点。”方容时摸了摸眼角,莞尔一笑。
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就来到方容时先前说的亭子,于是拿出纸巾擦拭了一下椅子后坐了下来。
郁峤不想说话,只是坐着往山下看,越过丛丛灌木看下方的景色,这里正好能看见对面的一座小山。
“我以前经常来这里玩。”方容时突然感慨,“那个时候山上没有这种石板路,只有一条条被人踩出来的小路,下雨天一不小心就能摔个骨折,还有好多人差点丧命。时间过得真快,现在不止有路,甚至还有缆车了。”
“你小时候?”郁峤看了一眼方容时又看了一眼垫在地上的石板,在心里粗略算了一下,笑到,“我记得没错的话,这条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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