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30早晨,刚刚六点,程骁就睁开眼来。
在老家的时候,他就有晨练的习惯。
来金陵的这段时间,他被军训强化了这个习惯,已经形成生物钟,不需要再定闹钟,他就能在六点准时醒来。
他穿了一身运动套装,去卫生间洗漱。
此时,跟他住隔壁的秦葭还没有开门,这小妮子喜欢睡懒觉,程骁也不打扰她,自己一个人出去跑步。
这个习惯,他准备保持到结婚。
多年之后,网上将会流行一句话,“但凡身上压着一条腿,你都不会起那么早”。
对程骁来说,如果秦葭像八爪鱼一样紧紧地缠着他,他肯定不会早起,甚至还可以继续战斗。
小区外面,就有适合晨练的小公园。
程骁跑了四十多分钟,直到满身大汗,才小跑着回家。
路上,他还顺便带了包子和鸭血粉丝汤。
冲凉、洗衣服,就在他把衣服拿上阳台的时候,秦葭也洗漱完毕:“哥哥,衣服不用你来洗,钟点工阿姨上午会过来!”
程骁看着容光焕发的秦葭,强忍着搂过来亲一口的冲动:“快吃饭,待会儿带你出去玩!”
吃过早饭,二人开车来到新街口,买了些衣服和生活用品,中午他们也没有回去,午饭就在外面解决。
下午,程骁带着秦葭返回“江南风韵”。
半路上,他们突然看到,一黑摩的在闯红灯的时候,把一个老太太给蹭倒了。
“哥哥,快停下来看看,那个老太太好可怜哦!”
此时,距离彭宇案还有5年,金陵的热心市民还挺多,大家都围了过来。
黑摩的已经逃了,老太太躺在地上呻吟,还能动弹,脸上和胳膊上却大面积擦伤,鲜血把衣服都打湿了。
秦葭立即说道:“哥哥,我们把她送进医院吧!”
程骁点头:“你坐到后排,我把她抱进去,你负责照看,我开车去医院!”
在另外两个市民的帮助下,程骁把老太太放进“尼桑”的后排,让她的头枕在秦葭的腿上。
程骁直接驶进了最近的医院。
在医生为老太太清理伤口的时候,程骁问道:“大娘,你记得亲人的电话吗?你说一个,我打给他们!”
老太太摇了摇头:“我就一个儿子,到广阔天地炼红心去了!”
秦葭一愣:“什么叫‘广阔天地炼红心’?”
程骁低声说道:“应该是进去了!”
三十年前的“广阔天地炼红心”,可不是这个意思。
他向老太太说道:“大娘,亲人联系不上也没关系,我们负责到底,为你治疗,再把你送回家!”
老太太做了个CT,医生鉴定没什么大碍,就给开了些消炎药,程骁和秦葭把老太太送回她的家。
这是一个老旧的小区,程骁开车进来时,里面的街坊邻居都眼巴巴地看着,希望这是自己的亲戚来了。
当秦葭把老太太从车里扶出来的时候,那些邻居七嘴八舌地问话。
“石大姐,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受伤了?被人打的吗?”
“你儿子那么厉害,谁敢打你?”
“这是你家亲戚吗?”
石老太太冷漠地回了一句:“对,他们是我本家的侄子和侄女!”
邻居们立即羡慕地说道:“石大姐,你的好日子终于来了!”
程骁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骗这帮邻居,想必是有她的原因,所以他和秦葭对视一眼,都没有说破。
二人把石老太送进她在三楼的家。
进门之后,石老太立即把门关上了,然后小声说道:“小伙、姑娘,我说你们是我的亲戚,你们没生气吧!”
秦葭笑道:“大娘,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这么说,是没拿我们当外人啊!”
石老太苦笑了一下:“我是故意骗他们的!自从我儿子犯了案子,他们整天对我冷嘲热讽,说我死之前都看不到儿子!”
程骁问道:“大娘,你儿子犯了什么案子?判了几年?”
石老太恨恨说道:“他被老板派出去打架,把人打成重伤。现在老板不管了,什么罪都是他扛!还没判呢,听说起码也要判十五年!这就是个傻小子!”
说到这里,她从里屋拿出一张照片:“你们看,他现在已经三十岁了,等他出来,都四十多了,到时候怎么找媳妇?唉,我这辈子连孙子都看不到!我每天晚上都对着他的照片哭,要不了几年,我的眼都能哭瞎!”
程骁接过照片,看第一眼时,感觉很普通,又看一眼后,脑海里突然涌出一个人来。
前世,大约是2007年,他的业务拓展到金陵。
一天晚上,他应酬归来,在金陵的街头被一帮小混混拦住,除了拿走他身上的所有物品,还要抢走他的“奥迪A4”轿车。
程骁死死地攥着车钥匙,就在小混混准备对他动刀子的时候,一辆“宾利”停在路边,从车里探出一个戴着墨镜的中年男人面孔。
这个墨镜男大喝一声:“小逼养的,想干什么?”
那几个小混混听到声音,回头一看,都吓得直接跪地。
那人又骂一句:“妈个逼,还不快滚!”
几个小混混如蒙大赦,立即作鸟兽散。
程骁来不及捡起地上的东西,走过去向墨镜男鞠躬感谢。
墨镜男却一声不吭,随着“宾利”的玻璃缓缓上升,车子迅速远去。
程骁只记得,这辆车的牌照是5个8。
后来,他向人打听这辆车,才知道车的主人是“金石集团”的老总石磊,并且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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