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骁一边打着老袁和老孙的主意,一边走向主任家的大门。
一分钟之后,大门缓缓打开,露出老袁的脸:“程少,主任家的人都已经搞定,你进来审一审!”
“你们没有受伤吧!”程骁关切地问道。
老袁轻松一笑:“这种小地方,我们就跟进自己家一样!”
程骁进了院子,一路走向堂屋。
主任家的客厅里,躺了男男女女好几个人,他们应该都是主任的老婆、儿子、儿媳或者女儿。
老孙在一旁盯着他们,谁敢有异动,上去就是一棒子。
程骁直接略过他们,一步步来到主任的身边。
“主任,我们又见面了!”
主任可能刚才被打狠了,此时还疼痛难忍:“你、你想干什么?”
“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们问完就走!”程骁说着,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主任的身边。
“你想知道什么?”
“谢长云母女,被你们藏到哪里去了?”
主任吓了一跳:“少爷,谢长云母女没有在我这里,她们被姓周的带走了!”
“姓周的?”程骁一愣,“哪个姓周的?叫周什么?”
“他叫周先锋,是谢长云的男人,谢逅就是谢长云跟他生的。哦,对了,当年这个姓周的就因为打了我爸,被我们追踪,跳进黑龙江!”
主任说的这一段,程骁最初追谢逅的时候,也听她说过。
谢逅的谢长云当年与一个姓周的年轻人相恋并同居,因为支书要非礼谢长云,“小周”把支书打了一顿。支书带着民兵抓捕“小周”,“小周”走投无路,只好跳进黑龙江。
不久谢长云怀孕,生下谢逅。
主任又说:“我们都以为他会淹死在江里,没想到他竟然游到了对岸,成了大鹅的人。”
那时候,不管是谢逅、谢长云,还有十三家村的人,甚至还包括后来听说这个故事的程骁,都以为她的父亲周先锋死在黑龙江里了。
没想到,这个“小周”福大命大,居然没死,还有奇遇。不过,他现在只能是“老周”了。
主任继续说道:“7月8号傍晚,谢长云带着女儿回到村里。9号那天半夜,姓周的突然来到,还带着几个大鹅籍的保镖。他先找我爸报仇,我爸死了,他就把我打了一顿。然后,他就把谢长云母女给带走了。听邻居说,谢逅好像还不愿意,是被几个保镖架走的!”
程骁听了,不由得皱起眉头。主任说得太离奇,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可信。
想了想,他又问道:“谢逅的手机,为什么在你手里?”
主任急忙从自家的抽屉里拿出一部手机,正是程骁年前买给谢逅的。
主任把手机交到程骁的手中:“少爷,这手机可不是我从谢逅手里抢的。10号的早晨,因为听说姓周的走了,我就去谢长云家看了看,看到地上这部手机。我就捡了带回家。没想到,下午你就打电话过来。我听你说‘谢谢’,感觉没头没脑,就骂你一句‘神经病’,然后就挂了,还把电池给抠了!”
程骁更加想不通,谢逅就算要去大鹅那边,带着手机也不算什么。
她为什么要把手机落在家里?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道:“老周来打你,你为什么不报警?他现在是大鹅的国籍,偷越国境,你只要一报警,警方肯定会抓他!”
主任连连摆手:“我不敢!”
“为什么不敢?”程骁脸一冷,“说实话,要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姓周的今非昔比,现在的他,是大鹅那边的黑帮老大,控制着好几个城市的黑市。他这次来,身上都带喷子的!”
程骁又惊又喜,心想:“我这个未来的老丈人,还挺有实力啊!”
他问主任:“你怎么知道?”
“我也做一些水路上的生意,挣点零花钱,对大鹅那边也了解一些。先前我就听说,大鹅那边有一个华人老大,俄文名字叫瓦西里。那天晚上,他打我的间隙,还接了个电话,我听到他自称瓦西里!”
“他是用俄语说的吗?”
“是的!”
“你能听懂俄语?”
“能听懂,但是说得不好。否则,我水路上的生意就做大了。干了这么多年了,也就盖了这栋小楼!”
主任说的水路生意,应该就是走私。
东北的经济不怎么好,很多人家还都住在破旧的房子里。主任却盖起了小洋楼,吃得大腹便便。
程骁心想:“这家伙既然有水路生意,想必跟大鹅那边也有联系。能不能通过他,联系到周先锋呢?”
他来到门外,把自己的想法跟放哨的老袁说了。
老袁问道:“程少,你还想跟大鹅那边的黑帮联系上?”
程骁点了点头:“我想去一趟大鹅,见见这个周先锋、瓦西里!”
老袁面有难色:“这是越境,犯法的。再说,就算这个主任有那边的关系,你就不怕他把我们卖给大鹅的人?我和老孙奉秦少的命令来保护你,绝不允许你有任何闪失。否则,我们回去就会受到重罚!”
程骁苦笑了一下:“袁师傅,你说得对,是我太心急了!但是,我都到这地方了,如果不见到我的女朋友,我是绝不会回去的!”
老袁见程骁如此坚决,只好妥协:“我跟老孙商量一下!”
他进了堂屋,跟老孙耳语几句。
然后,老孙也走了出来:“程少,老袁跟我说了你的想法。如果你非要见到那个瓦西里,我可以替你去!”
程骁问道:“我不能亲自去吗?”
他想见见这个老丈人,顺便向对方展示自己的诚意和财力,让老丈人心甘情愿地把谢逅托付给他。
可是,老孙却不同意:“大鹅那边的黑帮太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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