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笑被带进去。
“笑笑。”走之前，裴墨离喊住她，声音殷切，“等我，我会救你。”
温笑扭过头，表情淡漠，“不用了，裴总。”
裴墨离接下来的宽慰，卡在了嗓子眼，上不来，也下不去。
“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何必亡羊补牢呢。”
“我救雨宁，并非不关心你，恰恰相反，你是我太太，不管遇到何事，我都会和你也一起并肩，绝不会放弃你。”裴墨离急着解释。
温笑却已经听不进去。
她只是觉得好笑。
已经做出了选择，又何必解释什么。
“你我之间，到此为止了，裴墨离，我给过你无数次机会，你无一例外，都选择了裴雨宁，以后，各自安好吧。”
温笑说完，不再看他一眼，被带进车间。
她的身影慢慢离开，直到消失，裴墨离的神色，也变得暗淡起来，没了光彩。
他心里闷闷的，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一种丢失至宝的痛心感震的他心口剧疼。
而温笑，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面上带笑，被带回一开始关她的地方，靠在墙角，脸上的笑渐渐僵硬，变得失落起来。
要说一点都不在意，那是假的。
毕竟爱过。
她一次次的奢望，他
能选她一次，哪怕只有一次。
可惜，都没有。
每一次，他都选择了裴雨宁，信任裴雨宁，保护裴雨宁。
却忘记了，她也是女人，也需要他的信任和保护。
她叹了口气，压下心中的苦楚，逼着自己不去胡思乱想，一遍遍告诉自己，都过去了。
红龙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在她面前坐下来。
“你看到了，这就是男人，你还是他的太太，完全没一个小三重要，说什么要和你一起面对，哪个真正爱老婆的男人，会让老婆留在最后陪自己面对危险？”
是啊。
旁观者清。
如今，听红龙这么一说，温笑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
他刚才冠冕堂皇的说，先救裴雨宁，是因为要陪着她一起面对。
可若是心里真的还有她，又怎会让她落在最后，面对这样未知的危机。
说到底，还是不爱。
温笑苦笑着摇摇头，“不重要了。”
“男人嘴上都是这样，老婆重要，一旦出了事，第一个牺牲就是老婆。”
温笑勾唇。
的确如此。
温笑淡然的面对这一切的时候，裴墨离并未离开，他站在车间外沿，透过铁皮房，想象着温笑对他的失望，眉色凝重。
他不会放
开她。
他打给警局。
那边已经派人赶了过来，裴墨离开口，“速度快一些，他们会转移。”
电话挂断，裴墨离打算再混一混红龙，尽量拖住。
人还未离开，裴雨宁悠悠转醒。
眼看着哥哥要走，她一把拉住，“哥，你别走，雨宁好怕。”
裴墨离将倒在自己身上的裴雨宁拉开。
“聂方会送你回去。”
裴雨宁抬头，错愕的看着裴墨离，意识到他在担心温笑，拉着他的胳膊，“哥哥，你别去，会有危险，等警方来，他们自然逃不掉的。”
裴墨离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裴雨宁的手。
她的手忽然一空，心也随着沉了又沉。
以往，她稍稍受一点委屈，哥哥都会心疼不已，如今她糟了这么大的罪，哥哥竟然这么冷漠。
一定是因为温笑。
裴雨宁哭着摇摇头，“哥哥，你别去，我担心你。”
裴墨离却是冷笑一声，“雨宁，我救了你，却放弃了温笑。”
此话一出，裴雨宁想要再次伸出去的手，无奈的缩了回来。
她明白了，哥哥这是在怪她。
虽然他在二选一中救了她，可他却为此亏欠上了温笑。
她心里不忿。
凭什么，哥哥心里该全是她
才对。
她摸了摸被划伤的脸，哽咽着开口，“哥，我的脸会不会毁容啊？”
只一道细如纸的划痕，裴墨离看着，眼前浮现的，是温笑淡然面容下，那张被毁了的侧脸，沟壑丛生，狰狞却又平静。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抓住一般，揪了起来，连呼吸也难了几分。
“温笑的脸，已经被毁了。”他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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