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昭:【可我并不认识陆家的人,没法分辨录音中另外一人的身份。】
这时候,她倒无比希望与陆家接触的时间再长一点。
若是下午齐城能将陆家每一个人的特点交代清楚,说不定现在她就能揪出幕后“真凶”,为自己洗清嫌疑。
一切只是如果。
银子的小爪子搭在元昭昭的指尖上,似是借给她力量。
元昭昭咬牙思索。
【全息投影,或者说,全场公布。在不惊扰所有人的情况下,你能尽快找到这种设备在哪吗?】
银子爪子一紧:“能!”
它刚才趁着调查已经将全场跑了个遍,这点小事,自然包在它身上啦。
【好。】
元昭昭一笑。
【那就打草惊蛇,引蛇出洞,逼他们现身。】
-
“……这件事本就是你们主导,何必栽在我头上,以后,也不好合作吧。”
“蔺二小姐,蔺叔父可是希望你嫁进我们陆家的,你真的甘心,这么被那个小丫头片子抢了位置?”
…………
音乐全数停止,蔺闻雪和陆家不知名子侄辈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全场。
酒会中央,一面宽大的屏幕徐徐铺开,全息立体,辐射各个方位,展示录音进度和时长,甚至为对话的两人,分别配上了跳动的小人头像,方便远近宾客分辨是谁在说话。
“他们在说什么?不会是偷盗贵重物品的事吧。”
“怎么可能,那可是蔺二小姐!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怎么会偷陆家的东西,尤其是,那东西还是先陆夫人的。”
“一时嫉妒昏了头也是有的。”
“……谁录下来的,还公然放出来,不怕陆家和蔺家联手追责吗?”
“追什么责,陆家丢了东西,这位无名‘英雄’探查到幕后黑手,为他们抓到了内鬼,不给赏金就算了,还追责?”
“不会是造假吧。没听齐大公子说嘛,视频都可能造假,录音会不会……”
各色议论层出不穷,突然有人低低问了一句。
“你们有没有觉得,说话的男声,有点像……陆二爷家的小公子,陆诩成啊——”
此言一出,周遭立时噤若寒蝉。
那可是个混世魔王!
陆富老来得子,对陆诩成宠爱非常。哪怕他生母一直没有名分,也不影响这位陆小公子在城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往日只有陆谓年的父亲陆宽能说他两句。
陆宽死后,陆富趁着家中办丧,将这小祸害送出国念书,明面上说是去修身养性,实则是因为他得罪了不少权贵,送远点,好避避风头。
怎么,竟然回来了?
“我这出戏演得不错吧,帮你抓到了条‘偷渡’回国的小尾巴。”蔺闻雪撑着下颌,仿若没事人般站在多媒体操作屏前品着红酒。
激起满场轩然大波的“肇事者”早就溜之大吉,留在现场的,只有循环播放的录音。
佣人早在两人互通有无时,就被陆谓年全部撤走,如今多媒体操作室里,只有蔺闻雪和他两人。
陆谓年冷峻的眉峰微皱:“关掉?”
“那多不好,辛苦这位无名人士录到这么精彩的片段,自然要多播放几遍,至少,帮你气气陆家那帮宵小?”
陆谓年冷笑一声。
不必想。
除了元昭昭,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公然将陆、蔺两家的脸面踩在脚下。
他给了她录音设备,她就抓住机会,不仅一举洗刷了嫌疑,还公然赏了幕后黑手一巴掌。
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但真正见到陆诩成的,只有你。”
陆谓年:“陆富不会承认自家儿子回了国,一旦东窗事发,只会推一只替罪羊出来顶罪。”
“加上这个呢?”
蔺闻雪拿出小型针孔摄像机,正是元昭昭想要的那种。
陆谓年接入手机上查看了一番,视频是从侧面拍的,只有陆诩成的脸,蔺闻雪想要脱罪,依然有办法。
“以身饲虎?”他挑眉问。
别说蔺闻雪特意选在了楼梯间和陆诩成发生争执,还特意打开了门缝,方便人窃听。
便是无人窃听到他们的对话,她也能自己揭穿事件真相。
真是为了摆脱蔺政的掌控,舍得下血本。
“答应你的事总要做到,不然我的半年两成让利,又找谁兑现?”蔺闻雪张扬一笑,“但是,为了钓出这条鱼,我可是豁出了所有,包括……名誉。陆大公子,不考虑多给我一点好处?”
玻璃窗外的大屏上滚动着跳跃的小人头像,广播声从外挤进室内,生生不绝地往会场的每一个角落钻。
蔺闻雪从容自若地讨价还价,仿佛外头播放的“丑闻”与她无关。
“比如,一张长期船票。”
绑死两人合作关系。
陆谓年沉声:“动我母亲的遗物前,也没问过我的意见。”
“陆诩成执意要那条项链,我不能拦得太过,否则容易露馅。”蔺闻雪解释,“他虽然没脑子,但最听你家二叔的话,这么盯着这条项链不放,只怕另有缘故。”
陆谓年沉思半晌。
“东西呢?”
蔺闻雪难得露出抱歉的神色:“一开始藏在厨房,后来再找,就消失了。”
“抱歉,没看住。”
陆谓年五指微攥,最终还是松懈下来:“无妨。”
他伸手:“合作愉快。”
这便是肯定两人的关系了。
“稍后,会委屈你到警局走一趟。”
蔺闻雪像是早有预料,一掌迎上去,轻松道:“好啊,但倘若我家老爷子没及时到局子里捞我,还请陆大公子,早点救我于水火。”
毕竟他是苦主。
一句不追究,比任何狡辩都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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