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乐知不知道他们心里应不应该高兴:面前的人没有用黄色头巾裹头,为首的那人身上亦没有出现朱砂符咒和八卦纹饰等物件。
可知那些人不是黄巾军。
不幸的是,面前突然出现的人,恐怕是来者不善。
二十几匹马顺着官道奔腾,绕过山崖的拐角,注意到在前方官道上出现的王乐知一行人。为首的头人猛地一勒马绳,一马当先的马儿吃疼地放慢了布伐,在王乐知他们一米远处停了下来。
带头的拿着马绳的胳膊,向后一举。后边跟着的随从们听命,也紧跟着勒马脖子停在原地,静静地等着下一步的命令。
下达命令后,为首的男子,没有立即下马,也没有弯弓搭箭,更没有提起马背侧边放在刀具里的弯刀。
他一只手握着马绳,另一只手自然地放在胸前,让马围着王乐知他们转悠。
随从们见此,有意识地靠近王乐知一行人,目光死死盯着他们。
领头的男子一边转着,一边细细打量着王乐知他们。
他的眉毛粗大笔直如刀削般锐利,一双眼睛深邃晦暗,眼皮较薄,甚至能透过眼皮辨析眼球内的血管。
男子骑着马忽略明显是仆从的护卫们,又跳过普通贵族夫人打扮的王氏,将目光转向王乐知和贾唯康他们两人。
王乐知他们一群人被逼,围成了一个圈子,不服输地与对面马上的人对视。
经过了逃亡,贾唯康外观犹如潦草小狗,不修边幅。可是短短几日的时间无法使他的体型显著改变。他的圆润的体态明显表明了贾唯康是个大家子弟。
大燕朝的人长的面黄肌瘦是常态。
近几十年气候变化,大燕朝进入小冰川时期,渤海湾连续冰封长达三年。蝗灾频发,地震常见。
有时持续四个月,老天没有降过一滴雨水,大地被烤的龟裂,如同橘子上的细细麻麻的纹路。
收成不良,百姓吃不饱饭,饿的竹竿样的人在大燕朝随处可见。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不说权贵家庭,起码家里得是个富户,贾唯康才能被喂养成这模样。
王乐知全身被烂泥覆盖,虽然她表面的泥土经过长时间的跋涉,已然风干。她没有再向外散发着恶臭,但是那个肮脏的样子还是让人不想接近。
可是王乐知却被众人围在中间,甚至有人搀扶,这明显是主人的待遇。
男子双腿夹紧马腹,上身弯向地面,下手一捞,把泥人王乐知挟持在身前。意料不及,护卫们眼睁睁瞧见王乐知被绑架了。他们投鼠忌器,持着手中的武器一动不动,唯恐不知哪来的恶人伤了自家女公子。
低头瞥见护卫们的有心无力的姿态,男子轻笑了一声,一只手臂把王乐知圈的更紧了。
王乐知用左右的胳膊肘一下下地撞击着男子的胸膛,挣扎反抗着男子的动作。那男子胸膛发出“砰!砰!砰!”的响声,可是禁锢着王乐知的钢臂却纹丝不动。
“兄弟们,把这些人都带回我们寨子里!”
男子手下的土匪们一拥而上,把剩下的一行人,一个个单独捆绑起来。
捆绑起来的每个人脸上都用黑布蒙住了眼睛,土匪们将一个个蒙眼的人的手用一根麻绳捆着,牵着,走回他们的寨子。
一旦有人走不动,就会被脾气暴烈的土匪抽鞭子。
当完人质的王乐知,也加入了被捆的队伍。
之前滚进泥潭后,带着伤痛的王乐知走的很慢,被绳子拖着走。
“快点!一个一个家大业大,粮食吃我们老百姓的,衣服又穿我们织的,走这点路走不动吗?”挥着鞭子,刀疤脸的土匪对着王乐知一行人口吐飞沫道。
“说的就是你!猴子跑的可快了,你现在跟你猴子差不多!说起来你祖上和猴子就是兄弟姊妹呢,怎么走的这么慢?”一鞭子直接抽到了王乐知的小腿上。
王乐知疼的,被抽的那只腿直接跪倒在地上。前边的春柳也被王乐知带倒,整个队伍像多米若骨牌一般,王乐知前边的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最后系在一条绳上的有一半摔在了地上。
王乐知努力忽略土匪的污言秽语,即使她放空着大脑,欺辱的言语仍然不停地往她耳朵里钻。这一时刻,王乐知深恨黄庭经带来的超凡记忆力,她仿佛正在经历着超忆者患者的痛苦。他们是脑子快要炸了,王乐知是心灵特别煎熬。
王乐知两辈子没受这种苦。上辈子,她被父母如珠如宝地捧在手里,直到期末阶段复习时心悸离世,还一直生活在象牙塔里,没挨过生活的艰辛。穿到大燕朝后,王家又是权贵之家,士族之邸,衣食住行皆有奴仆操持。平日里,王乐知只需专注自己热爱的古籍,学习交际技能和培养时局灵敏度。
可是现在,王乐知却被不知哪来的怨恨富户大族的土匪肆意抽打?
拿着鞭子的土匪举起马鞭,又要使劲将鞭子甩向跪着的王乐知。
“啊!”王乐知吃痛地喊了出来。
“乐知!”王氏朝着声音的方位忧切望着,焦急地喊道。
贾唯康费尽全力甩着绑着手的绳子,想要跑到王乐知身边,替王乐知扛下这些罪,可是挣脱不开。
王乐知虽然双眼被黑布遮着,但她依然闭上眼睛,目无表情地迎接这一切。
意外的是如暴风雨般的鞭打没有落下来,王乐知重新睁开眼。
遮眼的布条不知何时被人取走了。
一个暗蓝色的身影蹲在了王乐知的面前,她的视野渐渐恢复,面前的影子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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