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值后,陈友良,邓源,贾良三个人带着贺礼就来到了薛峤的宅子里。
贾良本身就在尚书台当郎官,邓源和陈友良在京中为了便于交友,身上也挂了几个散职。
年关将近,各地的算赋,田赋以及徭役的数目陆陆续续送至了中央。
尚书台的民曹的人手极度紧缺,这不连在京中闲游的邓源和陈友良都被拉来救火了,本身就是尚书台自己人的贾良自然跑不掉。
在大燕朝的中央政府中,民曹尚书负责户籍和财政管理,其中包括算赋的管理。它是尚书台下属的一个部门,尚书台是大燕的实际行政中枢。
贾良在尚书台的郎官的职位,其实就是外放千石、两千石的过渡位置,两千石再往上爬就得看家世或机遇了。
不少举孝廉的人才被派到尚书台当郎官,中央培养他们的行政能力和眼界。
换句话说,尚书台就是人才的中央培训机构。
自从薛峤协助刘太后平定宦官叛乱后,被抄没的薛家的老宅就被重新赏还给薛峤了。
至于抄没的其他田地铺子早就被各方势力瓜分殆尽了,金银珠宝也已经被充入皇家司库了。
就算这些东西还在,也不太可能还给薛峤的。
到了宴席上,陈友良三个人被小厮引到属于他们的位子坐下。跟左右邻近的人打过招呼后,三个人就在等待开席的时候,一起八卦,打发时间。
喜欢八卦是人的天性。从心理学角度来说,八卦源于人类的好奇心、社交需求和自我认同需求。
人天生对未知事物充满好奇,获取某些信息,能满足人的好奇心。
人与人之间分享某些有趣信息,更能找到共同话题,拉近彼此间的距离,增强社交联系和归属感。
贾良,陈友良以及邓源分享着各自知道的奇闻轶事。
由陈友良先开起了头,“据说,京中的白马寺中有个剃度的和尚,他是从武帝时来到大燕的,又历经明帝,哀帝,灵帝,到现在这个幼帝了。”
“不算武帝时他活了几岁,从明帝算到现在,他都有两百岁了吧?”邓源掰着手指头一边算着,一边啧啧称奇。
“谁说不是呢!关键是人家发须还是黑的,那就更了不起了!保不齐人家真有什么养生秘方呢?”陈友良露出惊叹的表情。
“友良兄,你的消息落伍了!定是有人想要你出糗,才说与你听的。”贾良把筷子上的花生米随意扔进嘴里,牙齿都不嚼了,直接含糊着嘴打断陈友良的话。
“啊?”陈友良愕然地看向贾良。
“那和尚我知道,他看起来的确跟青年人差不多。但事实上他年龄真的不老,不过而立,他能不看起来年轻吗?武帝时从西域来这的和尚就是他的祖宗。”
“和尚能娶妻生子吗?”陈友良不敢置信地追问道。
邓源打量着宴会上来来往往的人,回答道,“教义上和世人眼里,和尚确实不能成亲的。”
“我就说嘛,我不可能骗你们的?”陈友良心里暗自庆幸。
邓源直接不给面子地打破了陈友良的自欺欺人,“明的不行,他们可以来暗的嘛。他们不成亲,也可以繁衍后代吗?”
陈友良倔强继续地说,“现在那和尚还是外来西域人的长相?”
“集市上因战败,被捕获充作奴隶的胡人又不少!又不着急,找接近他们老家长相的女的,不就行了!这样延续后代,传下来的相貌又不会差太多,可不就被像友良兄你这样的人误会了。”贾良接着邓源的话往下讲。
陈友良听了邓贾两人的话,脸色一阵青一会白,像个调色盘似的。
邓源不开眼地继续问陈友良,“是谁讲给你听的?”
陈友良脑海里联想到自己是在自己嫡兄门外时,恰巧听见巴结嫡兄的人说给他听的。顿时,心中认为自己受了嫡兄的算计。
“家中的夫人听丫鬟说的,又把这事当趣事说给我听。”他旋即目光一凝,“砰”地砸了下桌,发泄自己的怒气,掩饰真实的原因。这招来周边人好奇的视线。
陈友良加冠后就娶妻了,娶的还是他原嫡母(现叔母)的娘家的远房侄女,这桩婚姻是由他亲父牵线的。现在已经十多年了,他和他的妻子关系一直不好,他妻子直接将看不上陈友良出身的想法挂在脸上,他们之间这么多年没有一个孩子。
听到陈友良这么说,两人赶紧转了话题。毕竟他们夫妻间的事是他们之间的事,作为好友掺和进去,他们到时候不就成了里外不是人了?何况他们又不是傻子。
邓源开始了新的讲述,有个太平道的天师有点石成金的法术,还借此术救助了遭遇水患后的灾民。提到点石成金,邓源自己的眼睛里好像不断在冒星星,说话说的手舞足蹈,唾沫飞溅沫。
“哦?还有这说法!我这个到是没有听过。”贾良好奇地说,暗地里思考,自己是否孤陋寡闻了。
“那太平道不就有源源不断的财富了?”陈友良喃喃道。
“谁说不是啊!”邓源猛地喝了口茶,眼里透露出艳羡。
轮到贾良了,贾良说起自家老家有一户姓马的富户,姓马的家中妻子死了后,新纳了一个娇媚的小妾。一次马老公外出回来,发现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小妾勾搭上,马老公顿时气疯了。
“俗了!不就是男男女女勾搭上了,顶多有些伦理关系罢了。”邓源和陈友良在一旁起哄,并且不屑地评价道。
贾良涨红了脸,见两个人不给自己面子,一味地泼冷水,有些气急:“你们着什么急?我还没讲完呢!”
“好好,你讲。我们不打断你。”邓源应和道。
“气疯的马老公从墙边拎起笤帚就要教训这对男女,小妾和马老公的儿子四处躲藏的。说起来马老公的儿子对那小妾应该有些情谊,自己躲着的时候还护着小妾。
红眼的马老公揍他小妾身上的伤害都被他儿子挡住了,不幸的是他儿子有次是用自己的家伙什挡的。”
贾良话说一半,故意停下,等在场的人的兴趣被提起来后,才继续讲下去:“后来,马老公的儿子治伤的时候,被大夫检查出来,那玩意没用了。马老公已经古稀了,只有那一个儿子。他儿子结婚多年,也没和妻子诞下一儿半女,他妻子觉得他没用,与他和离后,回家去了。”
“那不是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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