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禅院直哉面色铁青地回来了。
一整天他都哪里怪怪的,好像是哪里行动不便,昨天训练时我没看到他受什么伤。那些教官虽然严厉,下手很有分寸,影响第二天的训练就得不偿失了。
“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账家伙。”他掀开衣服,原本白皙的皮肤接连青紫成一片,完好无损的地方可怜地挤在旁边。
我幸灾乐祸起来。
“自从遇到你,本少爷就开始倒霉,你要为此负起责任。”他大剌剌地舒张着四肢,指使我看看后背的情况。
喂喂,就这么不顾及自己的面子吗,在其他人面前还会假装无事发生,难道是之前丢脸太多次,彻底摆烂了吗?再说关我什么事,下手的又不是我,这家伙平时得罪那么多人,保不齐有谁忍无可忍,给了他一麻袋套餐。
我不情不愿地起身,观察起伤口,下手的人显然是个老手,极有分寸,不会留下后遗症,只会难受上好一阵子。
“喂,你上午去哪里了。”我开口道。
“本少爷干嘛要告诉你?”
我依旧盯着他。
他没有交代目的地,只是不情不愿地说道:“在路上遇到一个脸都不敢露的卑鄙小人,可恶,那种垃圾哪怕死了十个都不值本少爷的一块皮,家里居然还有这种危险分子,那帮守卫简直是吃白饭的,回头我要好好教训他们……”
原来是让不认识的人教训了,我忍住不让笑意表露出来。
不知是哪路英雄,做了我一直以来想做的事情,可惜好汉不留名,不然我定要奉上感谢信一封。
“哎呀,这么重的伤,少爷快躺下来好好休息,万一变严重了可怎么办。”
“嘁,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样子吧,还不快去拿伤药来,难道你要让本少爷自己触碰恶心的膏药吗?”
我依旧保持完美笑容。
“好的,直哉少爷,请稍等片刻。”
开什么玩笑,谁要给他上药啊,他就在那里一直等下去吧。
这几天他对我的看管松懈了多,一直玩监视游戏可是很累人的,我找到空隙去了一趟柿子婆婆那儿,所幸没有扑空,婆婆同甚尔一样,一半时间都在我找不见的地方,问起便是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弄什么东西,一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的模样。
婆婆自有她的道理,甚尔又在做什么?
新的摸鱼时间已经出现,找甚尔去喽!
我步伐轻盈地走到目的地,这个时间甚尔应该在这里,不过很可能像之前一样不见人影,说不定这两天他根本没发现我去了哪里。
我探头探脑走进去,几天不见,这里倒是没有什么变化。
甚尔正在睡觉。
我蹑手蹑脚地坐在一边,决定不叫醒他。
甚尔的忙碌是没什么规律的,有时候他很悠闲,整日待在室内,这几天又到了忙碌期,我偶尔问过几次他在做什么,他总是搪塞过去,时间久了我就不再询问,或许那段亲密无间的时光已经过去了,现在我又到了那边给烦人的少爷做女仆,以后见面的机会会更少吧。
如今的距离,是近还是远?
我定定注视着甚尔闭上眼睛的样子。
上一次这样看着他是什么时候?
几乎褪去幼时的青涩,漂亮的线条显露出来,一晃眼就过去了那么长时间,我几乎快要忘记他过去的模样,仿佛和现在相差无几。
我伸出手,想要拨开他遮住眼睛的碎发,在快要触摸到的时候停下。
他睁开了眼睛。
“抱歉,吵醒你了吗?”
他摇摇头,困意还残留在他的眼底。
“吃晚饭了吗?”
他依旧摇摇头,意识还没有完全回归。
我忍住笑意,打发他去洗脸。
他像是回到一瞬的梦乡,接着清醒回来,点了点头。
打开冰箱,里面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柜子里还有一些面条。
他最近是靠空气为生吗?
随便煮了乌冬面,过了遍冷水盛入碗中,面条干巴巴地沉在碗底。
我端了进去,甚尔坐在桌前,很精神的模样,少许水珠残余在脸上。
“我开动了。”
我眼睁睁看着他把面条倒入嘴中。
“……你上次吃饭是什么时候啊。”
他哐当哐当吞着面条,含糊不清地说了什么。
我嚼着没滋没味的面条,决定一会儿再和他对话。
“再来一碗!”他意犹未尽地看了看碗底。
“自己去盛。”
他直接把锅端了过来。
清汤寡水的面条都吃到这个份上,真不知道他在过什么日子,我还特意多煮了一些。
“你看到我留下的信了吗?”
“没有。”
“骗人。”
信纸明明大咧咧地摆在那边,拆开它的人当时大概烦躁,纸张变得皱巴巴,无辜躺在地上。
“谁让你又一下子不见了,留下这样的东西,擅自去给别人当保姆。”
“我也是迫不得已嘛。”
他点了点头,认同我的说法:“没关系,罪魁祸首我今天教训过了。”
原来无名英雄竟在我身边。
“他今天气疯了,还要在别人面前装作无事发生。”想到那画面,我又笑了起来。
“那种欺软怕硬的小鬼,无非是占了个少爷身份,你和他结过仇,待在那边没问题吗?”
“反正他就是一时新鲜,我有他的把柄在手。”
虽然他也有能威胁到我的地方。
我继续道:“说起来,那天他跑去见你了,发生什么了吗?”
我期待地看向他,甚尔眨了几下眼睛。
“那天?”
“就是我留信的那天。”
我提示了一番,他仍是一无所觉,看来是一点印象没有。
事情十分明朗。
好可怜,好可怜哪。
禅院直哉。
原来什么都没发生,大概只是擦肩而过,奥特曼不会注意到小学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况且甚尔一向是个目中无人的家伙。
甚尔收拾好碗筷。
我起身道:“那么我先回去了,你要好好吃饭和睡觉哦。”
甚尔再三保证后,我勉强相信了他。
第二天,陌生的女仆找上门来。
“夫人同祥子小姐有事相谈。”
禅院直哉大手一挥;“不去。这家伙是本少爷的仆人,她有什么事找我就可以了。”
来人十分为难的样子,然而与他的任性相比不值一提,只得无功回去。
我是一半的当事人,但全程都不必参与其中,如同背景装饰。即便对和夫人见面的事情毫无兴趣,不如说能不去真是太好了,被擅自代言还是有点不爽。
“嘁,那个老太婆又想擅作主张。”他却瞪了我一眼,“你可不准背着本少爷到处乱跑,见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我对他的称呼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微笑点头。
不知道他最后是怎么上的药,大概没有请别人帮忙。
“你昨天跑到哪里去了?”
他不会一直等在那儿,等了很久吧?
“中间遇到以前工作的地方的人,那边周转不过来,叫我去帮点忙。”我竭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他狐疑地看了我两眼。
“那些下人的事居然比本少爷的事情还重要,要到什么时候你才明白,以后整个禅院家都是我的,你现在讨好了我,以后才有好日子过。”
我点头称是。
他好像在期待我表示点什么,我盯着旁边的矮柜发呆。
“直哉少爷,那么下仆先告退了。”
他厌烦地摆了摆手。
走了没两步,刚刚的女仆还没走,在门外等我出来。
她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我看了一眼屋内,意思很明显。
“夫人今天是一定要见到你的。”她强调了一遍,话语中强硬不言而喻。
究竟是什么事情,对儿子身边新来的仆人不放心,想要敲打一二吗?
就算告诉禅院直哉,以他的性子只会当下发脾气,转头抛到脑后,该来的总会来。
我跟着她前往直哉母亲的住所。
这是我从未来过的区域,花草林立,形状修剪得十分漂亮,无论是灌木还是乔木,没有横斜的枝条,树冠整齐划一,鲜花很少,规矩地待在园圃内。
“夫人,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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