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寻找一个人。
一个能让死人开口说话的人。
放在过去,我会觉得这是天方夜谭,真正接触到咒术师的世界后,我对术式有了进一步的认识,简而言之,世界上拥有千奇百怪术式的人有很多,乍一看其中有很多都是没什么价值的垃圾术式,不乏有神奇效力的存在,那个人会觉得有起死回生之力的术式,倒也不是那么奇怪。
只是我无法坦然接受那件事。
在我问过母亲之前,我是不会同意他的计划,任他亵渎母亲的魂灵的。
咒术师的折损率一直居高不下,我很好奇光靠高专每年培养的三瓜俩枣,咒术界是怎么运转到现在的。
问就是行业机密。
很可惜,我的确在术式方面没什么天赋,丝毫没有显露的痕迹。说到底,哪有二十岁还没有觉醒的术师,没有的东西就是没有,真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
至于我在战斗中死了怎么办。那男人实际上并不在乎我的死活,我只是他众多选项中的一个备用措施,他对母亲的情感是真是假,我无从得知,我看不出他的任何想法,只是如果像他表演的那般深情,当初他也不会离开。
无论如何,我不能让他随意打扰母亲的安息,母亲的生命属于她自己,无论成功与否,她是否同意那个荒唐的计划,必须由她本人的意愿决定。
为此,我需要找到能让死者魂魄重现于世的人。
精准找到拥有某个具体效果术式的人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这事儿得全靠我自己,禅院家不爱和普通术师来往,同行的人对同姓禅院的我敬而远之,在别人眼里我只是一个独来独往的怪人,我又融不进咒术世家的圈子。尽管术师之间的情报不会完全相互公开,谁有那种效果的术式,早该有蛛丝马迹,可惜我没有探查出相关的情报,如今正扩大搜寻范围,寻找民间的术师,甚至是诅咒师,他们大都活跃在东京,我尽量接一些能派遣到东京的工作,久而久之,在京都反而待的少了。
诅咒师是一群只要有钱,什么事都可以做的狂徒。他们和非术师的往来很密切,特别是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咒力用起来很方便,运用得当的话甚至可以实现完美犯罪,咒术界对他们采取的措施是格杀勿论,要是发现同他们有往来,大概会很麻烦。
如今是信息决定一切的时代,哪怕是咒术界也不例外,情报就是金钱,情报就是权力,甚至和生命挂钩,要是运气不好,监测咒灵等级的“窗”出了岔子,搞错目标等级,咒术师往往就会一命呜呼。
按理说咒术师和官方存在建立在生命基础上的信赖关系,联系应该相当紧密,事实恰恰相反,底层员工只是方便的耗材,即便因为上层的疏忽出事也无处申诉,只能自认倒霉。
光靠咒术师家代代相传,培养的术师根本不够,由于人手不足,他们会积极吸纳民间的术师,东京那边的咒术学校就是为此设立的,可以说,咒术界是靠平民咒术师运转起来的,权力却不在他们手上。
深夜,我走出便利店,刚路过一个公园便感觉不对劲。
咒灵的气息?
等级还不弱,至少是二级以上,“窗”那边还没来得及报告,还是派来的术师正在路上?
我本想装作没看到,多管闲事可不是咒术师的美德,偏偏传来了呼救声,听起来年纪很小。
……不要让我加班啊。
我叹了口气,放下便利店的袋子,朝声音的源头赶去。
无论见到多少次,咒灵异形的外表我都难以习惯,这次同样不例外,越是靠近,咒力的气息愈加明显。希望它没有术式,准一级我还能勉强应付,评级继续上升的话,那就不是我能对付得了的了。
教我战斗相关知识的人是善一郎,一副忙得要死的样子还非要上赶着增加额外负担。那会儿我根本不和他讲话,他却非要热脸贴冷屁股,最后我不堪其扰,选择去高专上学。咒术高等专门学校是为培养咒术师设立的学校,有官方补贴学费全免,接任务还能赚钱,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结果入学第二天我就发现班主任变成了松枝善一郎,他们教师准入门槛低到让我怀疑学校的水平。禅院直哉那小子还非要过来凑热闹,自己那么多师傅不够用,怎么看都是在捣乱。
我吐出一口气,架起匕首。
当初善一郎带我到禅院家的咒具库,说特级以下的咒具任我挑选,听到不能挑特级,我的兴趣顿时下去一截,不过我第一次看到那么多奇形怪状的器具,很多根本不是武器的形状,甚至还有一对锣片,真不知道谁会用这样的东西和咒灵战斗。
善一郎摸了摸那黄铜色的金属,露出怀念的神色:“术式用的不熟练那段时间,它可是保护了我好多回哪。”
……真的假的?
“驱魔效果很好哦。”
我径直略过,浮光掠影看过一排排架子,停住,拿起一样眼熟的东西。
“这是……”
“当初从他那儿回收的。”善一郎觑了我一眼,“就等级而言,它没什么特殊之处,只不过……”
“就这个吧。”
“匕首形的武器用来对付人倒是不错,咒灵的话,恐怕有些不便。”他说,“不是什么大问题,用得好反倒得益。”
不得不说,抛开其他方面不谈,他是一位出色的老师。否则我不会在短短三年时间内成为二级术师,绝大部分术师在正式活动过程中,也不过是二级或是准一级的水准,没有术式的我能到这个地步,简直是个奇迹。
“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浊残秽,皆尽祓禊。”
黑色的幕布自下至上升起,隔绝外界。
好了,让我看看是哪个倒霉蛋吧。
日本每年非正常死亡、失踪的人数在10000人以上,大部分都是被诅咒所杀,诅咒来自人类,他们是被人类自身的负面情绪所害,只不过凶手均等地散布在每一个人头上。学校医院之类的人群聚集之地是重灾区,一般有咒物镇守,一旦诞生诅咒的话,疏散人群是个难题,不如直接在源头掐灭。公园一般只有零散的低级诅咒,如果是流浪汉或者是失业社畜聚集的那种公园,会诞生咒灵也不奇怪。
我握住匕首,哭泣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声音的主人正趴在大象滑梯的鼻子下瑟瑟发抖,是个年轻的男孩,估计是上中学的年纪,大晚上的还不回家,结果就是变成和怪物玩捉迷藏游戏的展开。
“喂,附近还有其他人吗?”
男孩像是没听到我说话,我又重复一遍,他慢慢摇了摇头。
被吓傻了吗?
我环顾一周,没有看到咒灵的身影,奇怪,那股气息去哪儿了?
不知道还能不能交流。
我蹲下道:“怪物样子的东西,到哪里去了?”
没有任何回应,他看不见咒灵吗?
普通人在生死攸关之际会看到平日看不见的咒灵,也有无论如何看不见的人,这孩子或许是其中之一。
我正忖度着要不要干脆带着他离开了事,他的视线对着我,突然露出恐惧的神色。
心里一突,我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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