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前方传来消息,却同褚修寒想象中的不同,首战告捷。
得知这个消息,褚修寒有些难以置信,转念一想,褚渊毕竟是褚渊,让他胜一次也没什么关系。
不想接下来几个月,传回京中的都是捷报,他派去暗中传信之人也久久未归。
褚修寒坐不住了,找到了季长风。
因为他暗中做的勾当如今还不好让季长风得知,压抑着怒火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咱们军中用的武器根本不敌敌军么,为何这么久了,传回京中的都是捷报?”
“怎么,难道殿下不希望我军取得胜利么?”
“荒唐!孤怎么可能不希望咱们取得胜利,只是如此一来,老六这下又要立下不小的功劳,等他回京后,怕是要更得父皇的信重。”
“殿下,臣只是告诉您臣所能打听到的,至于到了战场上情况如何,并非臣能控制的,您如今着急也没用,若是您实在放心不下,待六王爷回京后,臣再想办法替您给他使点绊子?”
季长风轻飘飘的说着,褚修寒一口气憋在胸口,恨不能将眼前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少年碎尸万段!
褚修寒眸色阴翳的看了季长风一眼,黑着脸离去了。
不过好在,近日父皇的病越发严重了起来,他寻的那种慢性毒乃是民间神医所制,无色无味,太医院负责给皇帝看病的太医也早已被他收买。
只要父皇没了,他便是理所当然的皇帝,如今就怕褚渊拥兵自重,发动兵变,还是要给他找点绊子才行。
好在这日,病重的皇帝将褚修寒叫了去侍奉跟前时道:“我儿,你说朕是不是快死了。”
“父皇说什么呢。”褚修寒不由得红了眼。
他心中难过并非作态,这些年皇帝对他的悉心教导历历在目,所有皇子中,皇帝几乎将大半心力放在了他身上,导致这些年其他兄弟姐妹没有敢同他对着来,若说半分父子之情都没有是假的,可是……
“咳咳。”皇帝剧烈的咳嗽了一阵子,又道:“别骗朕了,朕的身子朕自己有数,朕如今就担心,前方的战事,那些蛮子偏在这时来犯我朝,这江山交到你手里,你岂非注定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父皇别多想了,眼下养好身子要紧,老六那边不是捷报连连么?”
“若真是如此还好了,朕派去前方的探子报信来说,不知为何,敌军仿佛识破了老六的列阵和我军火器的破解之法,如今战场上我军又处于劣势。”
褚修寒闻言,心下暗喜,却也没全然信了皇帝的话,谁知父皇是不是在诈他?眼下还是先将皇位继承到手,才是要紧事!
褚修寒眉心紧蹙:“怎会如此?父皇也别深思过虑了,若是信得过儿臣,这些事交给儿臣代由您打理,等您身子好了,再操劳这些事吧。”
褚修寒满眼认真,皇帝看了他片刻,却笑了:“我儿孝顺,朕心甚慰,下去吧。”
褚修寒:“……”
皇帝并没有说要让位,甚至连立储君的意思都没有,褚修寒想弄清楚父皇的意思,可被皇帝的目光看的心虚无比,留下一句父皇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殿内的龙涎香淡淡几乎燃尽,带着弥留的残气,偏殿中,走出一名青裙女子。
床上原本看起来奄奄一息的皇帝,目光却恢复了清明,眼尾微微泛红,眼前被模糊住了,看着香炉后缓缓走来的女子,开口道:“阿芙,咱们的儿子,怎么会这样。”
宋昭奚一愣,先皇后的名字叫云芙。
宋昭奚缓缓开口道:“我是宋昭奚,不是云芙。”
皇帝猛然回过神来,先是一愣,随后面上浮现出一抹自嘲:“朕真快老糊涂了。”
“您怎么会将臣女认成先皇后?臣女和先皇后像么?”
皇帝摇了摇头:“你生的像大夫人,云芙没你们母女生的那般容色倾城,是个民间医女出身,顶多算得上清秀,只是不看脸的话,你和你娘的身量气质很像,朕刚刚看错了。”
宋昭奚不答话了,刚刚一瞬间,皇帝面上流露出的脆弱和无助,哪里像是九五之尊的模样。
宋昭奚道:“先皇后是怎么同您认识的?既是医女出身,又怎么会……”
皇帝淡淡的看着宋昭奚,难得同人提及往事:“朕和阿芙是在一次民间的元夕宴上认识的,那晚灯宴上,有个异族人旧疾复发晕倒了,阿芙去救人时,是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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