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东是钟鼓市留观区雾南派出所的教导,不过三十五岁,今天值班带队,凌晨四点,领着两辅警出警刚回来。
钟鼓市留观区夜生活丰富,凌晨烧烤摊众多,啤酒配烧烤,一言不合就摔酒瓶子,这边刚摔,那边报警,可谓是迅捷异常。
回来的时候特意给霍明德带了烧烤,扔在食堂餐桌上,看到霍明德没睡,招呼霍明德来吃,“烤羊肉串不加辣,专门给你带的够意思吧,你出警没什么事吧?”
“多谢领导。”霍明德穿着睡衣,穿着香奈儿拖鞋悠悠过来,“刚处理完,现在心脏还跳得厉害。”
“基层就是这样,适应就好了。”花东自己吃得满嘴都是油,“你看我在门口捡的皮鞋,是你的吧?崭新得嘞,怎么落门口了?”
霍明德瞥了一眼,不动声色远离放在椅子上的皮鞋,像是玷污了自己所在区域的空气,“这是我扔的,领导。”
“扔的?你家再有钱也不能这么霍霍吧,这皮鞋多新啊,你就扔了?”
“踩了脏东西。”
“踩屎了?踩屎洗洗也能穿。”花东说道。
霍明德放下羊肉串,“我吃饱了,明天师父喊我,重案组还有工作,我就先不支援派出所了。”
“派出所咋啦?基层多好啊,看到的都是阳光事,见到的都是暖心人,群众热心肠,领导喜洋洋,你那么想回市局,市局都有谁在啊?”
霍明德慢条斯理抽出湿巾擦了擦手,“领导,您看看您的黑眼圈吧,您和熊猫站在一起都分不清谁是国宝了,还有今天早上,精神病站在门口问候了每个民警的祖宗十八代,还是您给他买了瓶五块钱的营养快线,让他去书摊学新词,还有上周,我来支援的时候,买菜大妈说窗口辅警贪污了她买了五块钱大萝卜,还是调了一小时监控才发现是大妈借咱们派出所上厕所的时候落在了厕所卫生间,那窗口小辅警被诬陷,躲进厕所哭了一个小时,您说这是喜洋洋,热心肠?”
“这都是意外,生活总要有些乐趣嘛。”
“您好好享受乐趣,我要去补觉了。”
“霍明德,谁是领导啊,把你的羊肉串吃完再走,没放辣的你叫别人怎么吃?”
“花大哥领导,您看看您这肚子,不差这几个羊肉串了,撒上几粒辣椒面照样吃,拜了。”霍明德摆摆手,边打哈欠边回屋。
“这小子。”花东摇摇头,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奋力吃完了所有羊肉串,值班果然需要烧烤的力量。
霍明德第二天的黑眼圈压根不比花东少,他出派出所的时候照样遇到了比他们上班还准时的精神病老大爷,“你这孙子,今天势必有血光之灾,两眼印堂发黑,一团黑气笼罩在你头顶,见血,见血啊。”
霍明德昨天没睡好,准备绕过他继续走,不在意嘀咕,“大爷,还是得仔细看书,两眼和印堂要是同时发黑,那这人还活着吗?”
“见血啊,见血啊……”精神病大爷拎着个鸟笼子,里面放着他养的短毛圆溜溜长尾黑老鼠,俗称耗子,吱吱地叫。
霍明德离他的爱宠八丈远,上车之后用酒精又擦手,又喷衣服,最后还是叫了跑腿去金泰路易威登买了两身新衣服。
跑腿送到市局的时候被保安拦在了隔离桩外面,“您还是下来亲自取吧,门卫不收快递啊。”
“那你就放地上。”
“这东西这么贵,丢了我可赔不起啊,您还是下来吧。”跑腿可怜兮兮地说。
“行吧。”电话挂断。
一辆黑色牧马人卷起尘埃轰地一声疾驰而至,正好停在跑腿小哥旁边,车窗降下,霍明德摘下墨镜,“给我吧。”
“您拿好。”跑腿小哥颤颤巍巍将硕大的橙色袋子递给他。
牧马人扬长而去,拐进了市局大院,独留小哥感叹,“这样的人还上什么班呢,有钱的人都如此勤奋,我也要更加努力……”
霍明德满身logo,晃悠晃悠出现在谢伟毅面前,“师父,您吃午餐了吗?”
“准备开案情分析会,还吃什么饭,”谢伟毅白了他一眼,“花东说你昨天晚上出了钟鼓大学的警,受害人是钟虞,签了和解?”
“是啊,牛涵涵家里给钟虞赔了五万块钱。”
“怎么回事,钟虞没事吧?”
“没事,皮外伤,只是看起来吓人,”霍明德说道,“师父,您这么关心她,怎么不关心关心我啊,我昨天就睡了两个小时,今天早上还被精神病预言有血光之灾呢。”
“精神病的话你也信,你真是出息了。”
“信啊,宁可信又有,不可信其无嘛,要不,我今天休息一天?”
“在这等着我呢?今早上你到市局就摊开了折叠床睡到中午,还两个小时?准备开会,潘吱被列为重大嫌疑人。”
“潘吱,谁啊?”
“陈桉的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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