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啦——
星空油画被从中间划破一个洞,花间扭曲的表情出现在破损油画后。
“可恶!”花间手中的美工刀戳破画面,向下划烂。
油画、水彩画无一幸免全都变成纸条,满屋碎屑。花间依旧没有收手,他将刀丢在地上直接用手开始扯。
此刻花间就像精神病院内失控的疯子,将堆在角落以及本子上随手的画作一并撕毁。
宛如当年他爸爸那样。
“你个混小子,让你好好学习,你成天就知道画这些鬼画符!”花博实脸涨的通红,他原本穿着体面,领带都用领带夹仔细固定好位置。可当他推开花间的房门后发现花间又在画画便大发雷霆。
花间藏在床底下的颜料工具被翻了出来,衣柜里塞的画也被拽出。
花博实将一打画放在桌上,每撕碎一张就把碎片丢向花间的脸。画撕完了,花博实便将目光锁定在地上的颜料,他用力踩向颜料管,黑白红溢出染脏了他的名贵皮鞋。
而花间只是低头站着,沉默接受来自亲生父亲的惊雷输出。
他的哥哥花鸿会帮他说话;“爸爸,弟弟也是有天赋,他参加绘画比赛还得奖了。”
花鸿,典型的豪门大少爷,待人有礼成绩优异。十几岁跳级多次依旧可以和周围同学打成一片,可见他有多会来事,嘴巴甜也会伪装。靠着自己聪颖过人与巧舌如簧的出众能力成为家长的心头肉。
而这块宝贝心肝却是黑心肠,就算别人看不出,花间也知道。
“绘画比赛?你还参加比赛!”果然听了花鸿的“求情”之词花博实的脸红里透黑,一巴掌不由分说地拍在了花间脸上。
先是火辣辣的疼,随后脸颊便像是闪着雪花麻酥酥的。花间捂着脸看向站在门口的哥哥。
“你成绩没有你哥哥好也没关系,至少考个正经大学到时候我也能给你在公司里安排个位置。”花博实一脸恨铁不成钢。
“可我不喜欢这些。”花间低声喃喃,他看着地上粉碎的画眼睛变得模糊。
“那你喜欢什么,画这些没用的画?不务正业,说出去我都嫌丢人!”花博实将画笔戳在花间的脸上。
“这怎么是不务正业,我……”花间话没说完只觉得一晕,再睁眼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扇倒在床上。脸很疼,但更多的是因不甘与委屈狂跳的心脏。
“你还顶嘴!再画画就滚出家门!”花博实嚷嚷着,而他的妈妈只是站在门口看了一眼便将花鸿拉走。
“不务正业?那我就不务正业下去了……”花间躺在床上暗自发誓,要在爸妈最看不起的行业里做出成绩。
做个下九流的戏子歌姬。
“花间……”郑赢的话打断了花间的回忆。
花间回头看去,郑赢眼里满是担忧与心疼。他的视线在满地狼藉与花间之间来回徘徊。
“怎么?看笑话还是安慰?”花间将手指插进发缝整理着凌乱的头发,“不好意思你来晚了,发疯完毕。”
“花间。”郑赢上前一步将花间揽进怀里,郑赢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宽厚,花间不舍得推开,“遇见你哥哥了?”
“你怎么……洪之言告诉你的?”毕竟洪之言那人大嘴巴,花间转念一想就想到了谁是告密者。
“是啊,他说你被一个脑袋流油的人欺负了。”郑赢边说边轻拍着花间的背,花间难得不挣扎乱动,还没忍住哼笑出声。
“那个笨蛋还挺会形容的。”花间的手垂在两侧,他没有勇气抱上去,毕竟他和郑赢也不是和平分手。
郑赢并未注意到花间的小动作,他将花间的头按在怀里,轻揉着这毛茸茸的小脑袋,“他再来就叫我,一拳揍十个。”
花间的头在郑赢怀里蹭了蹭算是同意,此刻气氛也有些暧昧直到郑赢哀嚎一声。
“你干嘛呢!你想闷死花间吗!”洪之言一可乐瓶子砸在郑赢头上,“花间别怕!这个老蹦豆我帮你解决!”
花间被洪之言揽到身后,表情比郑赢还懵。
“你干嘛!”郑赢的吼叫声里满是委屈,他捂着头站在一地碎屑上。
“好呀!你还撕了花间的画!你就算写不出歌也不能迁怒他人啊,我竟然还放心的把花间交给你!”洪之言上前两步小拳头握紧贴在身侧,耳朵气得一抖一抖,骂出来的词不带重复。
“你个采花贼!”洪之言以此话收尾,花间的脸已经臊得通红。
郑赢被劈头盖脸骂了一分钟,甚至忘了用自己队长的身份压对方一头。
“好了好了。”一直在门口看乐的徐萧终于走进来拉住了洪之言,“你不是有事情跟他们说吗?”
“哦,对。”洪之言清清嗓子,刚才骂得太忘我喉咙都干了,“我觉得郑赢写不出歌完全是太紧张了,你这几天闭关思想都禁锢了。”
“所以呢?”采花贼郑赢委屈发问。
“我们去乐园吧?我查好了,明天天气特别好。”洪之言态度一下变得开朗明快,其他人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
“但是马上就要到截止日了,我不想……”郑赢有些想拒绝。
“好呀,我们正好很久没有出去玩过了。”花间替郑赢答应了下来,“而且郑赢把我的画都撕了,他明天得给我买新的画纸才行。”
“就是,没想到郑赢是这样的人,脾气比徐萧还烂。”洪之言砸砸嘴将花间拉到客厅。
“就是啊,吓人。”花间笑着附和。
只留下“窦娥”郑赢以及莫名被骂的徐萧面面相觑。
转天一大早四人便坐上车朝着乐园进发,就如天气预报所说,天气确实不错。酷暑过后秋风徐徐,但树叶依旧是绿色。
徐萧看了一眼靠在车窗上的洪之言,趁前排两人不注意伸手将人揽过,让其靠在自己肩膀上。昨晚洪之言兴奋得不行,躺在自己旁边就像是念经一样导致自己一夜没睡。
结果这家伙一上车就睡着了,自己还得扶着他,徐萧轻哼一声。
“怎么了?洪之言不舒服?”花间回头看了一眼。
“昨晚就没睡,叽叽喳喳半宿,现在倒是困了,猫就是讨厌。”徐萧看向窗外低声吐槽,手却将人揽得更紧。
花间哦了一声不再多说。
郑赢则是那个最惨的,被冤枉不说还得开车几公里,最重要的是其他成员就是纯玩,他还得在放松身心后找灵感写歌。
退团!尥蹶子不干了!
车开得很稳,郑赢是个好队长,即使自己苦也不拉队友下水。
在刚听到乐园主题曲时洪之言就支棱起来了。
“到啦!”
“是,到了,你真能睡。”徐萧无奈笑着摇头。
洪之言则降下窗户将头伸向窗外,顺手薅了路边用作装饰的气球。
咔嚓——
正好被路上监控拍到,三人满脸黑线只有洪之言呲着个大牙花子。
“没事,车是孟汤的。”郑赢自我安慰。
“没事,我只是个无辜的副驾。”花间拍拍胸脯。
三人都有不同程度上的抑郁,只有洪之言开心地帮大家排队买票,手里还捏着偷来的气球。
“我们去坐过山车!”洪之言拉着徐萧。
“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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