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头陀》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当监军太监第二日到朝堂哭诉,看守李家渡浮桥的万人禁军,当夜便溃散干净之后,朝廷君臣一个个也都傻了眼。
这时候朝廷的君臣便想问计于懂军事的曹曚等人,慕容彦达一個眼神过去,文臣心思多过武将心思的曹曚,便紧紧闭上了嘴。
胆小怯懦、毫无主见、狡诈凉薄,就是曹曚对新官家的评价,较之道君皇帝,这新官家,按照文人说辞,毫无一丝人君之相。
内殿议事,曹曚闭口不言,自然也是不允许的。
被问及之后,他也只说都城守御兹事体大,需要回去查证一下历代战法。
听了兵部侍郎李纲的一些见解,这位自忖不够格的步帅,也不由轻叹一声,满朝文武,竟没有一个熟悉兵事的,但却并不妨碍他们在兵事上侃侃而谈。
瞅这模样,满殿尽是嘴上的宰相,唇上的将军,汴京有这般君臣,也是立国一百六十余年修来的孽缘了。
按照殿上君臣说辞,曹曚自觉与他们相比,自家绝对属于当世名将之列。
兵部侍郎李纲,虽说有些军伍的历练,但听他说话就知道,那也只是浮光掠影而已,差的远了。
李二头陀‘坚壁清野’四个字,按照广备攻城作的规矩,闹不好就要筹备一两年的时间。
坚壁清野,可不是人马拉走就完事的,城外三十里内,都要挖陷马坑、设铁蒺藜,稍有平坦之处,便要设置鹿砦拒马。
同时可以伏兵的地界,也要提前挖壕掘沟,以备伏兵之用。
这还只是皮毛,汴京十二座城门、六座水门、四十里城垣,想要按照国都得守城规矩一一完备,起码要用数万人,年余时间方可。
廷议事毕,慕容彦达又给了曹曚一个眼神,下值的曹曚便悄悄跟着这位计相车驾到了慕容府。
随慕容彦达进入书房,见李二头陀早已端坐,曹曚打了招呼之后,便也坐了下来。
两人大致将廷议内容跟自家感官说了,李鄂沉吟一下便说道:
“二位兄长,于守城一途,洒家也无甚经验。
此事还是要让广备攻城作的吏员写一份劄子呈上去的。
朝廷之事,朝中君臣说了算,人家各有各的算计,咱们管好自家便是尽力了……”
听了曹曚所说的守城法,李鄂也有些懵逼,这就是做事凭经验的坏处了。
他以为的守城,只是站在城头射箭、扔石头、泼些金汁了事。
听曹曚这么一说,城外还有专门的守御法,而且辐射范围,涉及到城池三十里之外,却是李鄂怎么也没想到的。
想到汴京城垣三十里之内,尽是些陷马坑、铁蒺藜、鹿砦、拒马,他才正经看到了平戎万全阵的厉害之处。
真要是背城阵战,再有如许的防御手段,还有汴京的百万军民助阵,只要兵员听话,能维持好了阵型,莫说几万金贼,便是几十万,也只能饮恨汴京城下。
金贼下马步战,对阵的还是平戎万全阵,仅是箭阵,就能让其伤亡过半的。
至于近期军报所说河北路磁州军,被金贼十七骑所破,这也属于正常。
一万余人,只是听到金贼要来,便直接溃散,也属于正常。
如李鄂之前所想,如今的宋军战力,全不在野战之上。
汴京城垣十二座城门,六座水门,全都堵死,那时候的禁军,才能多少有几分战力的。
若是西军守御汴京,十万足以保证汴京不失。
但这些只能是理论上的,如今朝中君臣就这幅鸟样,给他们配上几十万前唐陌刀军,这汴京该丢还得丢。
靖康,总的来说就是非战之罪,此罪赵宋官家占了三成,大宋的文臣要占七成。
金贼分东西两路伐宋,目标可不是直接就对准了汴京,东西两路的都元帅为斜野,也就是完颜杲。
右路副帅完颜宗望金名斡不离,攻略河北路,以燕京为阶段目标。
左路副帅完颜宗翰金名粘罕,攻略河东路,以太原为阶段目标。
而后才是两路兵马合围汴京。
此战,金军打的相对保守,用的是两翼破袭中路会师之法,而不是中宫直进直取汴京的战法。
这说明金军对大宋战力还是有所忌惮的,河北一路虽说被右路元帅完颜宗望给摧枯拉朽了。
但河东路的左路元帅完颜宗翰的进攻并不顺利,河东路军马在太原,已经挡住了金军兵锋,而且也对汹汹而来的禁军,造成了一定杀伤。
太原的河东军表现也不是说惊艳,只是中规中矩而已。
至于被摧枯拉朽的河北路一部,有之前伐辽的缘故,也有计相慕容彦达的缘故,到了李鄂这里,差不多也就一句话,河北路大部近期都是守不住的。
兵不是全不能用,将也有西军跟河东军的可用之将,但汴京终归还是陷落了,那就是人祸,而非战之罪了。
“慕容兄、李兄,新官家望之非是人君之相,为身家性命计,不若计相联系一下太上皇,另行废立吧!
如今慕容太后有子四人,太上皇还在,殿上二圣之事,前唐有其先例。
如今计相把资财,李兄有筹谋,我等不若在大难来临之前起事……”
见李鄂听了守城法之后,便陷入了沉思,曹曚踯躅良久,终是发出了振聋发聩之音。
“狗才!
莫要害洒家!
你特么还不是霍光,行废立之事,谁给你的胆子?
如你所言,太上皇在,满朝文武在,大宋的民心在,江南的士绅也在。
你一个武夫敢妄行废立,活的不耐烦了?
你若是有西军种师道的本事,洒家这声狗才便骂的不对。
你他么连正经战阵都没参与过,玩的什么废立?
打算废了自家的富贵吗?”
听到曹曚的废立之言,李鄂勃然色变,这就是现今朝堂许多大小文臣的想法了。
虽说他们一眼不敢明行废立之事,但他们敢于消极怠工暗行废立,不把新君当官家,这不是废立式什么,而这就是靖康的原因了。
“曹兄,此言却是失了斟酌。
如二郎所言,太上皇还在,你怎敢将废立二字脱诸于口?”
如李鄂一般,慕容彦达听了曹曚的话,也是一阵气急败坏。
看了看面前急于保命,而慌不择路的马帅曹曚,慕容彦达便对着二郎李鄂,轻轻摇了摇头。
此人不仅志大才疏,而且口出妄言,显然不是两人的同路人。
“李兄、慕容兄,身家性命在前,辽邦灭国,其国贵戚是何下场,两位怕是比我这个武夫更清楚。
男人为奴、女人为娼啊!
即便是后妃也不能幸免。
曹某看来,与其为奴为娼,不若行险一搏。
如今赵家皇族,只有一个赵佶在外,实在不济,便灭尽其族!”
见曹曚有些癫狂,慕容彦达起身退避,李鄂则是自袖中掏出了一把软链铜锤,目光阴沉的盯住了曹曚。
若如曹曚所言,就没什么南宋了,生民涂炭就在当下。
这话说了,留给曹曚的活路可就不多了。
“曹曚!
仔细想想,再好好说话。
洒家可以保曹府无事,但你总要听劝的。
今日这铜锤砸不砸你顶门,就看你接下来说什么了。”
见慕容彦达抽身后退,李鄂自袖间垂落铜锤,曹曚当场就麻了,他好歹是三衙殿帅之一,太尉之尊,这俩真就敢在家中杀他?
“李鄂,某是马军殿帅,三衙太尉之一,尔敢杀我?”
生死当前,曹曚有勇气提废立,有胆魄提议灭尽赵家阖族,自然也有胆气威胁李鄂。
“呵呵……
又不是没杀过,曹兄但请宽心,洒家袖中链锤有五斤重,一下便好!
倒是可惜了曹茗,还没尝尝滋味便要弄死……”
听李鄂提及杀过太尉,曹曚顿时清楚了前任步帅高俅的死因。
想及当日他登临马军殿帅之位,小蔡相公意味深长的一笑,曹曚顿时清楚了一切。
原来真正敢于拨动朝野的人,便是面前这个一贯钱买走他妹子的贼头陀。
“李兄且慢动手,曹某觉着汴京还是可以守御一番的。
今夜,曹某便与计相联名上一道守御汴京疏……”
说着话,曹曚也正经跪在了地上。
如今他该考虑的不是李鄂敢不敢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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