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头陀》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李鄂介绍彼此认识之后,身在汴京的鲁智深,自然要补上一场酒宴。
本想大开酒宴的鲁智深,却被李鄂拦了一把,有些事总要跟这位花和尚分说清楚的。
所以这次酒宴便将花荣、王进、史进挡在了外面,只有杨雄、石秀、时迁、孙立、栾廷玉参与。
到了这个时候,手底下招徕的梁山好汉,也可以分一分派别了。
如杨雄出身蓟州,便可跟石秀、时迁,算作蓟州帮,以后若到了蓟州地,便有自身的号召力。
孙立的登州帮,自不必说。
鲁智深、杨志、史进,便可算作西军帮。
花荣、郁保四跟二龙山二十八宿,勉强可算青州帮。
王进、林冲便是禁军帮了。
而史文恭、杨志,如今也可算作河北帮,若史文恭能拉上卢俊义,那就是正经的河北帮。
至于独龙岗那边的人手,也能勉强算作山东帮。
李鄂领着曹正、杜大虫、孙大、赛韦陀等人,就是正经的汴京帮。
对李鄂而言,若只是守汴京,有一个汴京帮也就够了。
但如梁山一样,枯守二龙山便是死路一条,同样的道理,枯守汴京一样也是死路一条。
如今的李鄂恨不得手下有二十四帮,遍及大宋各路,那样一来,靖康来时大旗一张,便是从者如云的场面。
“诸位兄弟,我家二郎做事兴许功利了些,但品性还是好的。
洒家观诸位兄弟面色,怕是依旧心有芥蒂,二郎有甚不周之处,洒家一力承担。
喝了洒家这碗酒,往后便是兄弟。
若另有异心,那就不要喝洒家这碗酒,稍后洒家便奉上金银,尔等自去便可。
但喝了洒家这碗酒,以后还要叽叽歪歪,就莫怪洒家不讲兄弟情谊喽……”
鲁智深所说,就是李鄂所想,也是这年月在大宋有依靠的好处。
如今他还没有宗族、亲族一说,有鲁智深、曹正、杨志这仨从二龙山走来的哥哥,隐形之中,他身边还有個二龙山原始股东帮的。
在青州府外,杀了太尉高俅做投名状,杨雄、孙立等人的心情能好,才是咄咄怪事。
弑杀三衙殿帅这类大宋最高军事长官,朝廷不说送个九族消消乐,也要完整的送一个移三族的。
似杨雄这类已经没家的人还好些,但孙立可是正经有家族人丁的。
有了弑杀太尉高俅的投名状,鲁智深的这头一盏酒不喝也得喝。
喝了第一盏酒,李鄂便起身说道:
“鲁达哥哥,此次山东之行,兄弟做的事,还要给哥哥细说一番的……”
众人喝了鲁智深的酒,便算是自家兄弟了,虽说还是有亲疏之别,但利益共同体一说还是有的。
李鄂把酒,从救下时迁说起,再及散兵法、绝粮法、逼逃史文恭,到青州府城之外弑杀太尉高俅,拐走教头林冲结束。
鲁智深听了,直接便将手中酒盏顿在桌上,指着李鄂怒道:
“二郎,我知你心中有大计,但何苦如此?
那晁天王虽说心狭了一些,但也不失恩义。
郓城宋江,也是恩义满天下,你如此算计他们,所谓何来?”
这话还是鲁智深悠着说的,他虽说没有混官场的花花肠子,但最是识得人心。
自家二郎李鄂,虽说在汴京也没甚好名声。
但仅是屠宰场跟下水杂食行,便惠及了无数汴京底层。
这虽说不是江湖恩义,但却有江湖侠义之心。
鲁智深也跟着他进过大内宫禁,守着他祸乱了宫闱,但这些也是江湖上的洒脱。
如今,李鄂说到逼迫梁山入死地,弑杀高俅拐带林冲,强行纳杨雄、孙立等人的投名状,那可就真的失了江湖恩义。
虽说这些事李鄂做的隐秘,但这世上,哪有什么隐秘的事,只怕如今二龙山上的梁山人马,恨极了他这位二郎兄弟。
见鲁智深直接拍桌呵斥,孙立、杨雄等人的面色也好了一些。
面前花和尚鲁智深讲理,对他们而言,就是好事。
“鲁达哥哥,自然是国朝大义在前,江湖恩义在后了。
如今大宋,虽说弊端种种,但我等兄弟不还是大宋子民?
咱们自家不服朝廷,自可关起门来,自家打生打死。
但金贼是甚么玩意儿?
山林之中刨食糊口的土人而已,怎敢觊觎我煌煌国朝大宋?
又怎敢引兵南下牧马黄河?
想及此处,洒家便想到了当初的五胡乱华,此等蛮夷土人视我华夏儿女为两脚羊只,冲做军粮。
此时此节,咱们兄弟自小磨炼的武艺,便有了用武之地。
这时节不是自家打生打死的时候,总要纠合各地好汉,为金贼南下做准备。
若无金贼南下之厄,宋江哥哥也算顺应天时。
但如今朝廷连金伐辽在即,西军先头已然开拔。
宋江哥哥即便能闹腾一番,西军来了,还不是要被剿灭。
如今张叔夜兵围二龙山,朝廷已然下了时限,三五月之内,张叔夜想剿除梁山唯有招安一节。
宋江哥哥等人招安之后,便
是伐辽先锋,这事儿朝中君臣干的出。
洒家绝粮之法,既保了山东境内百姓,又保了梁山众人不失,兼着国朝大义不失。
哥哥,洒家如此说法,可还行?”
听到又涉及金贼南下,鲁智深也是重重的哀叹一声,拿起酒盏饮了两盏酒,便将众人不知晓的伐辽之厄说了出来。
“鲁达哥哥,既如此,洒家也觉着李鄂兄弟做的不差分毫。
此前种种洒家还有些怨念,看来是误会李鄂兄弟了。”
鲁智深说完连金伐辽之弊,同为兵马提辖的孙立,便展眉说了自家意见。
如李鄂说的一样,若伐辽一役,西军不败,那没什么好说的。
若西军也大败而回,那就该是武夫建功的时节了。
若李鄂跟鲁智深口中金贼,真的挥兵南下,还打到了汴京,这汴梁地就特么是武夫的圣地。
保驾勤王,那特么是仅次于从龙之功的武勋,介时,在座众人,不得个个都是都统制?
李鄂、鲁智深的金贼南下之说,虽然有些过于贬低大宋军旅了,但孙立也是军旅的内部人员,很清楚大宋各军之弊。
大宋禁军百万,厢军更多,伐辽之役用西军,也是无奈事。
不说厢军那些农奴,只说百万禁军,各地禁军之中,恐怕能完整开到河北路的,也只有西军这样久经战阵的边军精锐了。
若登州军去河北路,那几千人开拔,究竟能到几千人还是几百人,恐怕统兵之将,也是不敢说的。
各地禁军境遇,比之汴京禁军还有不如,如今扎在各州府近前的禁军军治,其实跟厢军也不差多少。
有个清明些的路治长官以及治军官长还好一些,起码算是一军。
若路府长官贪贿无能,治军官长无能贪贿,那各地军治的禁军,就跟厢军无疑了,莫说军饷了,家眷都要给官人们打白工。
“我也觉着李鄂兄弟说的对!”
“哥哥,此时说话就要硬气一些,以后我们兄弟便听李鄂哥哥的了……”
杨雄一句话说完,也引来义弟石秀的不满。
到了京师,石秀才知道何为繁华,见了禁军都教头王进他才知道何为武功。
在汴京这短短时日,石秀的功夫,就不能说是大有长进了,说是翻天覆地也不为过。
“可二郎他,终是负了江湖恩义。
那史文恭,再如何说,也不是咱们可以招徕的!”
如曹正所想,鲁智深果然是不愿接纳史文恭的。
不说别的,仅是他射杀晁盖一事,便在江湖上有了取死之道。
“鲁达哥哥,你此话却是错了,洒家却支持李鄂兄弟收了史文恭。
不说晁天王之事,那厮也确属军中枪棒魁首,当夜仓促应战,梁山之中,包括林教头在内,十余条好汉围之不下。
若是换在军阵之中,那厮有几个帮手在侧,我等十余人,怕是一个难活。
此人枪棒,林教头不及,洒家更是差了数筹之多。
若洒家在军阵之中与其放对,只怕不是那史文恭几合之敌。
此等枪棒,不该死于江湖仇杀,让他为国朝大义出了死力,才不枉我等武夫日夜苦练技艺。”
鲁智深不想接史文恭这块烫手的山芋,但清楚了金贼必然南下的孙立,却挡住了他的话头。
如他所说,不提史文恭射杀晁盖之事,以他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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