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头陀》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李鄂说的实在,见李应跟扈太公,甚至庄中管事都在点头,祝朝奉也只能强压心中悲痛,说道:
“将军,我知你颇有本事。
将军若能为我虎儿、彪儿报仇,老朽便将祝家庄一半田产赠与将军。”
祝朝奉可不是甚么普通农庄老汉,而是正经的进士出身,朝廷的五品朝奉大夫。
祝家庄摆出报仇的架势,无非是祝朝奉想要裹挟李家庄、扈家庄人马一起下独龙岗报仇,配合东平府攻灭梁山,尽数灭杀梁山匪盗。
虽说死了两个儿子,但若能藉此攻灭梁山,祝家长子祝龙,即便不会成为文官之列,也会成为一州一府的统制官。
当今大宋,官身才是依凭,子嗣众多,也不及家中有个带官身的,即便是武职也要好过田舍郎的。
奈何,如今独龙岗上有李鄂这么個明眼的头陀。
祝朝奉也知道固守独龙岗最为安稳,但祝家传到他三个儿子这一代,便是学文不成,学武有成,但投军却无路。
本想着让祝虎、祝彪两个儿子下山,借民团之利,以及自身武艺,能被当朝太尉高俅选中,在禁军之中做个武官。
谁曾想,厄难突至,下山的两个儿子祝虎、祝彪,昨夜一夜便俱丧于梁山贼寇之手。
如今祝朝奉心里的想法也是固守独龙岗,只是心中不忿,想要试试能否裹挟独龙岗上另外两个庄,为所剩唯一一子祝龙谋个官身。
毕竟他祝家,已经搭上了两个儿子。
“太公想法,却是唐突了。
如今梁山势大,避之唯恐不及,怎好与之冲突?
洒家之前就说过独龙岗是独龙岗,梁山是梁山,官军是官军的话。
剿匪,交给官军便好,你们这些田庄,要做的仅有保境安民一项。
但奈何祝朝奉不愿听好良言,如今时节,莫说是下岗寻仇了。
洒家想的是如何才能防备梁山,借祝家来独龙岗闹事。
洒家不妨给祝朝奉明说,祝虎、祝彪只是开始,太公能否保全祝家,留下祝龙,也是两说的。
毕竟梁山伏击祝家庄人马,为的可不是杀伤祝虎、祝彪,而是为了祝家庄,为了独龙岗上的粮食。
昨夜梁山杀伤了祝家庄人马,祝家庄是不是也杀伤了梁山人马?
如今人家势大,祝虎、祝彪可死,但梁山人马却一个也不能死。
如今,祝朝奉还说什么报仇,是不是有些自视太高了?”
李鄂的话,也是祝朝奉的忧虑,昨夜一仗,祝家死了祝虎、祝彪,还有十几个庄客,伤者还有几十个。
梁山那边也没讨了好去,因为祝家庄客手中有弩十余副,虽说祝虎、祝彪被一豹头环眼的贼厮刺死了,但梁山人马却被祝家庄客们射退了。
若论胜败,祝家庄虽说死了祝虎、祝彪,但也算是一场惨胜,梁山人马死在弩箭下的也不少。
“怎的?
你们还真打算献出我们父子取悦梁山?
将军不也说了,梁山目的在独龙岗上的粮食么?
将军,我家三子祝彪,与扈家庄太公之女有婚约在前,媒定之物,我祝家已然奉上,扈家庄接我祝家媒定之时,这扈三娘便是我祝家的媳妇了。
老朽将扈三娘之婚约付与将军,不要将军为虎儿、彪儿报仇,只要将军守住龙儿便可。
这样一来,将军便与岗上三大庄俱有了关联。
扈家老儿,你意下如何?
不外我祝家庄,再给你扈家庄十顷好田而已……”
话到此处,祝朝奉也看到了众人的险恶用心,这是要借机吞并祝家庄呐!
扫了一眼跟来的一丈青扈三娘,扫了一眼儿子祝彪的棺材,知道李鄂些许心思的祝朝奉便发了狠。
如李鄂所言,如今谈什么找梁山报仇那也是瞎话,守住最后一个儿子祝龙,守住祝家血脉传承,对祝朝奉而言才是迫在眉睫之事。
祝家在岗下有好田近千顷,黄河沿岸的荒田更是数之不尽,撇家舍业去报仇,不若将扈家庄也拖下水。
“好!
那便十顷好田。
三娘,你去随了法师吧!”
祝朝奉说了狠话,扈太公这边也跺了跺脚,接了祝家庄的十顷好田。
李鄂之前在扈家庄所言变乱事,扈太公可是记在心里的,想着李家庄留存的几百好枪槊。
扈太公这边,也就硬生生接下了祝朝奉的离间计,无非离间李鄂与李家庄而已。
独龙岗上三大庄,祝家没了俩儿子,在血脉之上便已经势弱了,如今傍上李鄂的李家庄李应,又成了扈家庄的隐患。
与祝家庄不同,李应正值壮年,不仅有一身好武艺,在庄外的曾头市还另有买卖。
以一个女儿,同时结亲于祝家庄跟李鄂,就是扈太公的守成之法了。
“李鄂兄弟,未婚丧夫之人,不吉!”
扈太公想法,站在李鄂身旁的李应一样门清。
想及还在操持的盐铁买卖,又扫了一眼扈家庄的扈成,李应这边也说了不吉之言。
“你们倒都是好算计。
但许多事,总要问问正主意思,扈三娘,祝太公跟扈太公的说法,你
可认同?”
对李鄂而言,祝太公的主意,就是正经的好主意了。
李应未必靠实,李家庄在独龙岗上总要有人制约才好。
如今的大宋,自家武力强横,只能强横一时。
宗族亲族,才是一个人真正的依靠,似鲁智深、花荣那些兄弟,终是差了一层。
自家在时,兄弟们或可义气一世,但自家不在了,后世如何,却是难说的很。
“我扈三娘夫婿当为英雄之辈。
你若能在拳脚上胜了祝家教师、铁棒栾廷玉,奴家便依两位太公之言。”
一丈青扈三娘,也算是豪爽之辈,听了他的要求,李鄂‘呵呵’一笑,说道:
“不过一拳尔!
祝朝奉,让你家教师爷栾廷玉出来试拳罢。
洒家丑话说在前面,今日之事做了,独龙岗三大庄的大事,便是洒家说了算。
洒家不管你们私下的龌龊,但坏了洒家大事,那可就要换庄名了。”
李鄂说完,祝家庄的教师爷栾廷玉,也站在了当场。
李鄂那句不过一拳尔,让栾廷玉也有些恼恨,他吃的就是教授枪棒这碗饭。
被人如此贬损,真要一拳便败,那以后在山东地,就很难寻到饭辙了。
“不要不忿,洒家说的是实话。
今日一拳败你,以后你就是祝家庄团头,祝朝奉跟祝龙,只管庄内杂务便好。”
给了栾廷玉接下来的饭辙,李鄂也不客气,脚下步子疾驱,一拳便将出双臂格挡的栾廷玉打飞了出去。
“李应、杜兴、祝龙、扈成也莫要不忿,给你们跟栾廷玉一人三次机会,且试试洒家铁拳。”
到了反客为主的时候,李鄂也不客气,打飞栾廷玉之后,一一点了李应等人的名字。
这也就是真正立威的时候了,李鄂这边脚快、拳也快。
几人陆续上场,根本没有什么躲避的机会,只能硬接李鄂一拳,没了来回,就是气力的比拼。
即便李鄂收着劲,被他点名的几个人,也纷纷变作了滚地葫芦。
如在汴京城外货栈对付禁军教头一般,李鄂的取巧之法,不去好好琢磨,是想不出不妥之处的。
众人所见,只有李应、杜兴、栾廷玉、扈成、祝龙五人,被李鄂一拳便打作了滚地葫芦,而且还是每人三次。
众人常识,拳脚无敌、枪棒自然也无敌,见过李鄂出手,有些不服气的李应、杜兴主仆,不仅各自多试了几次,还邀了杨雄一同试拳。
结果只能是被李鄂一拳一个,打作滚地葫芦,不滚不是不成,那就要硬接李鄂的无匹拳力,很容易受伤。
“将军英武,老朽之前却是误会将军了。”
到这时节,祝朝奉也能看出李鄂的目的在哪,无非降服三大庄为己用而已。
深恨自己不听劝的同时,祝朝奉几句奉承话,便拉着扈家太公,一起对付李应了。
如今报仇事小,三大庄的平衡,却必须维持,不然让李应一家独大,那独龙岗上也就没有三大庄了。
且看场中,李应主仆不服气的多次试拳就知道,两个老儿在算计李家庄,李家庄也一样在算计另外两个庄子。
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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