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头陀》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此乃军令!
诸位就不必议论了。
宗相公之言不差,金贼败后,三处战线的军资供给,就是慕容相公与宗相公的差事了。
曹兄,如宗相公所言,下去的时候,督促军资足数交付,也是你的第一要务。
下面的路府州县若做不好,用不着请命,宰掉他们换人便好,事涉大宋国祚,这也是军令……”
如今的李鄂虽说能左右汴京的大小事务,但距离发一言而众不敢言,他还差了一点军功,譬如说屠灭城外的金贼。
当然他也差了一支强军,譬如说如今的荡北军。
他的军令下了,虽说看似汴京城中精锐尽出,但他还有一句军令,那就是奉法头陀鲁智深跟曹曚一起指挥民壮,巩固汴京城防。
除鲁智深之外,李鄂率荡北军出城,只会带上一个花荣,再加赛韦陀、孙安。
鲁智深、曹正、林冲、史进、石秀、杨雄、孙立等人,却是要留守在城中的。
荡北军中军,也会被留在龙卫军营地,并且接管南熏门城防。
这类防人背刺的手段,军令之中就不好体现了,‘奉法头陀’四个字,代表的也是汴京市井的几十万人。
“二郎,你自己保重!
曹兄,城防就托付给你了。
宗相公,此战乃决战,你我还是要坐镇政事堂的……”
见二郎李鄂隐有跋扈之意,慕容彦达心中也有疑虑,但疑虑归疑虑,如今决战才是大事。
交托一下之后,慕容彦达便带着宗泽,下了城头。
“慕容相公却不必心忧,如今大宋民心仍在。
许多事李枢密看的也是通透,武夫再盛,缺了一個‘钱’字,他也就是一个武夫。”
宗泽洞明了大宋真正的征战之法,说出来之后,却只得了慕容彦达一个斜瞥。
这位宗相公怕是不知,大宋皇嗣除了一个赵九之外,都去了大同府外。
如今的慕容太后,早已对李二头陀归心,那剩余的六个皇子出处,却是不好说与宗泽。
如今小蔡已伏诛,二郎李鄂放出城外的小蔡府衙内蔡徽,也被慕容彦达指使王进训练的慕容家将溺死在了汴水之中。
蔡徽新尚的宝庆帝姬,如今也在慕容彦达府中藏着。
若不是那奉法头陀跟李二头陀份属兄弟,而且武功也高强,慕容彦达早就将知悉六个皇子出处的小尾巴掐干净了。
“但愿如宗相公所思所想。
只是大宋七成的赋税归于汴京,新皇那边……”
李二头陀越来越跋扈,慕容彦达很无奈,因为妹妹坚定的伏在了那贼头陀膝下。
城外决战尚未开始,慕容彦达只能为将来筹谋一番了。
“此事……
唉……
此事总要大宋国祚在前,新皇在后的,再有,新皇赵构,怕是不想跟金国决战。
咱们这左宰、右宰,为了大宋国祚延续,只好跋扈一些,用曹太尉的军法了……”
见宗泽不用劝说便归附,慕容彦达不由诧异的扫了他一眼。
“慕容相公,老夫非是那些蝇营狗苟之辈。
文人有个人亡政息,武夫也是一样,而且用不着等到人亡的时候,二三十年便是李枢密的极限了。
若李枢密能如其所言,灭金灭夏灭草原诸部,那我大宋疆土就要扩到极北碎叶城了。
那时我大宋疆域远超汉唐,大宋皇帝位,非有德者不可居之。
新皇德行终是差了一些,老夫期骥慕容相公能为大宋教导出一代有德有道的明君。
至于李枢密,跋扈非是坏事,莫说他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朝,即便是祸乱宫禁,宫观之中的诸位妃嫔帝姬也要多些容忍。
与大宋国祚相比,与大宋拓土至碎叶城相比,朝堂的一时幽暗,也算不得什么,历朝历代,又有哪一朝没有幽暗之时呢?
老夫乃底层州县出身,出言或许功利了一些,但我大宋沦落与盛世,如今便系于城外的一场决战。
若李枢密功成名就,宗泽老矣,做些龌龊事也就做了。
但二三十年后,我大宋煌煌不可直视时,老夫泉下有知,便也不算愧对国朝养士之恩了……”
听到老宗泽的肺腑之言,慕容彦达只是给了他深深一揖,此话说的大公无私。
“宗相筹谋长远,彦达所不及也!
决战之后,不若左宰之位,由宗相承接……”
见慕容彦达欲让位,宗泽摆摆手说道:
“你们以新皇为箭靶之事,老夫也已看透,无非汴京有六个皇子,皇太后随时可以行废立。
而新皇赵构,也如你们所想的一般,是个自私无德之君。
许多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替你慕容氏背黑锅一事,老夫便敬谢不敏了。”
点出了慕容彦达私欲,宗泽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汴京种种,他无力改变,只能随波推动一下,若那李二头陀真是武勋盖世之人,那一切种种,不过暂时幽暗而已。
慕容彦达跟宗泽各自散去,等到日薄西山、夜幕降临之时,一声巨大的炸响,卷着城外青城观烟尘,便拉开了决战的序幕。
“出城决战!
诸军如林推进,牌盾在前,弩手在中,切不可浪战于野!”
汴京城十二座城门,便有十二道相同的军令,十五万人涌出汴京城后,每座城门万余人,出城之后又分了五千人的两队,便各自组成阵型,一正一反以五里为跨度,绕城而走。
以竹牌、藤盾在前,弓弩手在中,其他各军种压阵,以五里为限,绕城而走,也算是李鄂弄出来的新战法了。
野战,以步军为主的汴京守军,肯定不是金贼马军的对手。
绕城步战,一旦溃散,便可退至护龙河岸重组战阵,城上的汴京民壮,也能提供箭矢掩护,这基本就能让汴京守军,不致被金贼马军围歼。
只是战争态势,却不是以李鄂想法为依据来变化的。
青城观爆炸时,正值城外金贼晚饭的时间,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一下便吓散了营中战马。
而金贼扎营,却不如宋军规整有序,加之之前的宋军,没什么袭扰动作,所以金贼签军只是扎下营帐,便是军营了。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原本驯服不用栓拦的战马纷纷溃散,马下无甲的游牧,对上弩箭战阵,可就是待宰的羔羊了。
二十四座五千人的军阵,两两相合,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
夜幕中的杀伐,也让汴京守军,看不清冷兵器战场的残酷。
距城五里内扫荡干净,用不着后续的军令,战争自有的惯性,便拐带着二十四座军阵,再扩五里继续绕城旋转。
夜战,军队撒出去之后,也别说甚么旗号将令了,即便李鄂所领军阵,也一样要被其余军阵裹挟着绕城而战。
禁军军纪废弛了近百年,荡北军也是新组之军,若不是有马壮这类禁军中的累世军头推动战阵向外扩展,一圈之后,城外诸军可能就要停兵罢战了。
一圈又一圈,各阵之间有火号区分,才不虞自相残杀。
但失了领军将校跟大部分战马的金贼签军,就相当凄惨了,黑夜里如无头苍蝇乱撞一气,绝大多数人都倒在了军阵的弩箭之下。
这时候自行旋转的军阵,也不管俘虏与否,只要是穿皮袍的,不被射死,也会被后续跟上的枪兵戳死,刀盾手砍杀。
从日薄西山、夜幕降临,一直杀到黎明时分有了能见度,城中派出的马队传令兵,才沟通好了二十四座战阵。
战争胜败,虽说战前李鄂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但最终结果如何,还是要过了一夜的迷雾期再看。
金贼签军伏尸遍地,四野俱是惊散的战马,听到这个战果后,李鄂身边跟着他跑了一夜的孙安、赛韦陀顿时就瘫在了原地。
这俩一瘫,汴京守军便如多米诺骨牌一般,一多半人都一样瘫倒在地。
与草原签军游骑不同,汴京守军的着甲率,差不多在七八成左右,除了有限的辎重兵,其余兵种或多或少都要着甲。
一夜紧张的游阵,加上出城时溃散便株连的军令,让一个个汴京军民人人心弦紧绷,一夜游斗丝毫不见力竭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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