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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邪恶森林故事会

小说:

重来水

作者:

鳐吉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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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最终还是不愿意委屈自己,晚上就住进了最高级的单人病房。

夜生活一下从夜店到了医院,曲涉江浑身难受得像被蚂蚁爬,一个劲嚷嚷非要陈近月他们留下来陪床。

或者说陪玩比较合适。

纸牌桌游飞行棋,小学生益智类,从八点半一直玩到了十点。

某人输得惨不说还输不起,比小学生都没担当。

“混蛋!不玩了!怎么又是我破产!”

第三盘大富翁,结算未清,输家早已板上钉钉。

曲涉江脸上被每个人都画了一轮,老板有实权但没威严,员工下手一个比一个狠,五只绿王八绕着腮帮子爬圈。

耍赖最得心应手,被子一掀他立马开始假哭。

可惜没人搭理。

门外面护士姐姐探头探脑,想叫病人早点休息又不敢冒冒然进来打扰。

陈近月眼尖瞧见了,看了眼时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出去交代了一声。

椅子归位,几个人围着病床站成一圈,看着曲涉江跟遗体告别似的。

“行了,别装死,快去洗把脸睡了,没见过哪家病人大晚上跟吃了兴奋剂似的。”

曲涉江听了又委屈,吃什么吃啊,连口粥都不给喝,饿得睡不着。

翻身下床,劣质拖鞋抵着脚趾格楞楞打滑,曲涉江扶着床沿一哆嗦,又是气不打一出来。

“都怪你们几个家伙!好端端给蟑螂做什么菜!”

……

陈近月扭头看一眼李梁,想把自己拍死,早知道当时就听他的把土豆丸子搓大点了。

这家伙比哥斯拉还招人烦,毒哑最好。

不肯罢休,小学鸡闹起来没完没了,陈近月只好甩锅应付他。

“不关我事,硼酸是李梁掏钱买的。”

李梁:……

“也不关我事,池班在剧院里屯的土豆。”

池班:……

“这……跟我没关系,三花拿的锅。”

三花:……

“是哪个邋遢鬼吃完了鸡锁骨不扔来着?”

姜五孔:……

“谁乱发酒疯惹了须凌的上门报复来着?”

沉默三秒。

五个人视线齐刷刷聚集到正在发飙的那张王八脸上。

谁惹的事,显而易见。

罪魁祸首一下子没声了,也不好意思叫人搀了,弯着腰慢吞吞爬卫生间把脸上王八洗了。

出来爬上床还没两分钟,灯一熄曲涉江又忍不住要作妖,探了头,干巴巴一句。

“哄我睡觉,我要听故事。”

刚排好队拧门要出去的五位:……

现在把他转去精神病院还来得及吗?

关了冷气打开窗,病房里也能整出纳凉的氛围感。

虽然不耐烦,但哄傻子还不简单?

傍晚时闪送过来的巨型飞行毯铺了当地垫,挺软乎,五个人齐齐叹了口气,躺的躺瘫的瘫。

陈近月不经意坐到一粒骰子,侧手捡了往李梁衣领里一扔,又靠床沿贴着他懒懒散散坐了。

三花讲了个耳熟能详的小红帽童话,只可惜当了编剧之后想象丰富过头,念了没两句就话锋一转让奶奶从病床上爬起来带着孙女放风筝去了,还加了个母狼的角色给原作的大灰狼反戴了“绿帽子”。

曲涉江听到一半翻了个身,掏了掏耳朵,莫名觉得自己脑袋也偷偷泛绿光。

“pass,下一个。”

下一个就下一个。

糊弄起来不当人,姜五孔当跟屁虫接着三花的临场编,挤了嗓子说那母狼卸了尾巴之后如何娇媚,皮肤又同西伯利亚羊群一般洁白柔软,哼唧三两声渐渐地往18/禁方向去了。

没人爱听狼圈厮混的事儿,3p的也不行。

于是曲涉江一敲床板,这货也pass。

池班是个老实孩子,飞行毯戳着脑袋热乎乎,触感莫名让他回想起五岁时一个不太美好的夜晚,于是捂了眼睛平躺,他把烂俗的寓言故事憋回去,慢慢讲了个动物兄弟的暗黑/童话。

窗外的蝉声催眠,姜五孔伸胳膊给三花当枕头,两个人乖乖躺在边上闭眼睛听。

“很久以前,森林里有一对同胞兄弟,哥哥是一只叛逆的刺猬,弟弟是一只柔软的白毛小兔子。”

“它们生下来就没见过爸爸妈妈,哥哥解释说,没有这种东西,它们出生时身边只有很坏的怪物。”

“成长期是很累人的。”

“哥哥脾气变得越来越差,某一天打劫了一只苍老的猫头鹰,在森林里开了一家理发店。”

“小兔子一直无所事事,后来被邪恶的刺猬哥哥抓去当了发型试验品,久而久之毛都被折腾没了,被其他小伙伴嘲笑说像一只光溜的丑地鼠。”

“小兔子那段时间经常躲起来哭,觉得自己很丢脸,也不想交朋友,只能跟着哥哥的坏同伙一起混日子。”

“终于有一天,森林突然出现了曙光,小兔子在一个夜晚鼓起勇气离家出走,很幸运地拥有了新的好伙伴,再也不用被刺猬哥哥控制——”

“可故事远远没有结束——”

“小兔子夜里睡觉老是做噩梦。”

“梦到刺猬哥哥拔光了自己身上的刺,在找兔子弟弟的路上用刺捅死了好多好多无辜的小伙伴。”

“小鸡小鸭啦,河豚啦,松鼠啦……”

“数不清的尸体横在草丛里,甚至,它看见那些刺都被染成了红色。”

“最后一次,刺猬哥哥举着湿漉漉的武器,直直捅进了小兔子的胃里。”

“热热的,发烫,但没有流血。”

“最后,整个森林只有邪恶的刺猬哥哥活了下来,但它同时失去了所有的刺。”

“代替从前的小兔子,它淌着跟弟弟一样脏兮兮的血,活成了另一只可悲的地鼠……”

尾音像河水一样轻落落飘走。

风渐渐大起来,白色的窗帘一飘一飘捶在台子上,好像鬼打墙。

太阳穴发凉,湿漉漉的一点咸味。

池班的声音在发颤。

陈近月低头看了眼,李梁的食指轻轻搭在她手背。

三花和姜五孔睡相不佳,搭着胳膊滚成一团,去梦里续他们的色狼童话,曲涉江在打呼噜,呼吸声断得怪气,衬得病房里更安静。

这并不是很好的哄睡故事,编进恐怖故事集更适宜。

她沉默了许久才站起身,防晒衣单薄,轻轻扯拉链脱了,盖到池班身上。

外门被关上的前一秒,池班翻了个身,听见陈近月柔软的一句话揉进风里。

她说。

“有时候,地鼠比兔子更珍贵。”

*

廊道很长,两个人同频踏步,声音很轻,声控灯没有亮起来。

池班的小故事堪比硼酸丸子,人吃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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