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七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抓不住到底哪里不对劲,正想着,突然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有股子莫名其妙的寒意从脚上蹿到头顶。
就像大夏天突然一脚踩进冰窖里,冻得她浑身哆嗦,但随即寒意消失,整个人恢复了正常。
只是短短一瞬,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样。
就连云七自己,如果不是看到自己裙摆上凝结的薄霜,也会以为自己出现错觉,白霜转瞬即逝,只在裙摆上留下一抹潮湿。
她低头看了看脚下,鞋底踩着的青金石地面,并无异样,伸手去摸了一下地面,也是正常温度。
她又用眼角余光扫过其余案几上的人,见他们个个神情痴迷,眼睛瞬也不瞬盯着那株五色神莲,显然并没有被那股奇怪的寒意侵袭。
只有她一个人吗?
云七心中思忖,神色却不变,目光重新落到五色神莲上,最初她和季临想去夺取五色神莲,是为了她的修行之路。
但季临中毒后,她只想夺取五色神莲给季临解毒。
却没想到,这五色神莲竟然是被分成八份,是不是每一份各有不同功效?
云七心想反正自己在这瞎琢磨,也是浪费时间,索性直接开口问金色衣袍少年:“每一种颜色的花瓣,都有什么功效?那莲藕、莲蓬和莲叶,又有什么功效?”
金色衣袍少年浅浅啜饮一口杯中酒,似笑非笑:“功效自然不同,等五色神莲彻底开放,将其分好后,你的手触摸到哪一份,其功效就会显现在你心中。”
手触之时,功效自显?
云七简直要被气笑了,这什么赏莲筵席,分明就是开盲盒筵席。
而且明显对第一个上去的人最有利,他完全可以每一样都触摸一下,再决定选取哪一份。而她云七,可是排在最后一个,只能拿走最后被人挑剩的那一份。
岂有此理!
她云七怎么可能接受这种霸王条款,必须要搞点事情!
……
五色神莲花瓣渐渐开到最大,即将完全绽放。
金色衣袍少年手指一弹,寒光一闪,一把形如柳叶的小刀飞出。
云七黑色眸子猛然扩大一圈,这把柳叶刀竟然是透明的,就像是冰块雕成,刀身薄如蝉翼,这是什么材质?
绝对不可能是水晶,因为水晶太脆,就这种力道飞出去,除非撞到棉花上,否则肯定碎裂,但她从来不知道,有什么材料可以做成透明刀身刀柄。
她强压住扑出去抱住柳叶刀的冲动,专注看着它绕着五色神莲转了一圈,随后刀刃斩向莲茎和花萼连接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云七突然觉得有些可惜,如此美丽的五色神莲,就要被大卸八块了吗?
关闭的殿门,突然向两边飞出去,重重砸在殿墙上,碎裂开来。
柳叶刀的刀刃将将挨到莲茎,却突然凝住,就像被无形的手抓住,只见刀刃微微颤动,嗡嗡作响,似乎拼命挣扎,想要摆脱桎梏,却又无能为力。
金色衣袍少年的微笑凝在唇边,眸深处,游弋的一线金光骤然扩大,以至于整个眸子都在瞬间变成金色,下一个瞬间,却又恢复正常。
他盯着殿门口的不速之客,脸上神情不辨喜怒。
白衣少年玉树临风,缓缓走进殿门,肤如霜雪、目若点漆、唇如淡樱,宛若冰雪琉璃雕成,精致又脆弱,仿佛一口气就能吹化。
牧风越?
云七愕然,他怎么来了这里,出场还如此拉风,险些让她以为自己认错了人,实在不像她印象中的那个整天摆弄草药的宅男。
扶山洛微微色变,牧风越虽然是毒药仙的唯一亲传弟子,但也不过是初境医修,怎么可能在栈桥消失后,还能来到此处?
季临眼底喜色一闪而逝,强作镇定,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因为青水简涵并不知道牧风越,他和牧风越的来往,在青水氏中是一个秘密。
王落落看着门口的不速之客,眼神炽热,容颜俊美的少年她见过不少,但和眼前的白衣少年一比,似乎都少了点什么。
说不清少的究竟是什么,只是觉得,若是俊美少年们和他同时站在一起,所有人的目光,都只会停留在他身上,眼中再看不见别人。
可惜如此少年,如今却是死路一条。
她来这里之前,老祖宗曾经单独召她见面,话里话外暗示她,女子若能成为金色衣袍少年的道侣,对修为大有助益,不要说宗师境,就连入逍遥境也不是不可能。
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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