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府
孙嬷嬷回了府里就和窦老夫人回禀了之前在宁寿侯府发生的所有事情。
窦老夫人听完之后,长叹了一口气道:“姐妹阋墙不外如是了,虽猜到是那崔令音做的,可听你这番言语,这崔令音竟是如此狠辣,她说的那番话分明存了挑拨离间之心,是想咱们府里生出误会呢。”
“可她哪里知道,我们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如何想不到这些。崔令胭刚回侯府,这婚事崔令徽不要反而落在她的身上,没人问过她一句愿意于否,也不必去问,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说不的资格。我心中虽觉着有些亏欠于她,可她嫁过来到底也有了世子夫人的身份,崔令胭是个聪慧通透的,想来她也并不十分抗拒这门婚事,要不然也不会送你出来时说出那番话了。若是换了她那继姐崔令徽,断然不会放下身段说这些的。”
窦老夫人笑了笑:“她这般性子温和又通透我也乐意见着,要不然和崔令徽那般高傲自负,往后嫁过来,如何和秉之相处呢?”
“夫妻之间,还是有一人能软和一些才好。”
窦老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盏,对着孙嬷嬷吩咐道:“崔三姑娘既托你和秉之道谢,你便去一趟吧。”
孙嬷嬷点了点头,福了福身子从屋里退了出来一路往松雪堂去了。
行至半路,遇到了在亭子里吃茶聊天的大夫人岑氏和二姑娘陆丹若。
孙嬷嬷福了福身子算是见礼,移开视线又继续朝前走去。
岑氏远远瞧着,没有吭声。
陆丹若撇了撇嘴,带着几分不屑道:“不过是祖母房里伺候的嬷嬷,得祖母几分看重而已,说到底还不是个身份卑贱的下人,见着咱们母女竟也不过来行礼,分明是看轻了咱们。”
“若是今日在这亭子里坐着的是陆秉之,孙嬷嬷敢如此吗?”
岑氏沉下脸来,斥责道:“行了,说这些有什么用,你祖母看重她,她在府里便有体面,哪里是你能随意看轻的?”
陆丹若甚少被岑氏这般训斥,见着岑氏的脸色知道她是真生气了,一时有些心虚,声音小了几分:“母亲,我也是替母亲委屈嘛。在孙嬷嬷眼里,也就祖母和陆秉之是真正的主子,咱们算是什么呢?就连一个庶出子都能叫她高看一眼。”
陆丹若还想继续说,瞧着岑氏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到底是没敢继续说下去,远远瞧着孙嬷嬷往松雪院去了,才道:“听说陆秉之派人将崔令胭和戚绍章的事情查清楚了,两人并没什么不清不楚,都是宁寿侯府庶出的那个崔令音觉着崔令胭抢了本该落在她头上的婚事,生出嫉妒之心,这才叫她的生母文姨娘编排这些流言蜚语,惹得京城里议论纷纷。这事情那翟老夫人未必查不出来,可若不是陆秉之叫孙嬷嬷上门将证据全都摆在翟老夫人面前,这桩事情怕就如此不了了之了。”
“陆秉之成日里高高在上谁都看不上眼,如今倒是对一个自小养在外家的崔令胭如此不同,实在叫人意外。我还寻思着崔令胭坏了名声等她嫁过来后好拿这个难为她呢,如今京城里都在说崔令胭好生可怜,被庶出的堂姐这般陷害。她可真是好命,流言蜚语都传成这样了陆秉之竟也愿意帮她?母亲,你说他是不是真对这崔令胭上心了?”
岑氏将视线从远去的孙嬷嬷身上收回来,带着几分嘲讽道:“他那样的性子哪里真会对人动心呢?不过是崔令胭既然要嫁进门,就不好看着她坏了名声罢了。与其说他是在维护崔令胭这个未来的世子夫人,不如说他是在维护他自己的脸面。”
“他也是个男人,娘就不信流言蜚语那样传,他心里头真就没生出一点儿芥蒂和嫌隙来。等着瞧吧,崔令胭进了门才知道他心里头到底如何想呢?”
陆丹若听着这话,觉着母亲说得很有道理,冷笑一声道:“若是如此,等崔氏嫁进门可就有热闹看了。若是洞房花烛夜崔氏一人独守空房,咱们国公府怕是又要叫人议论呢?”
岑氏瞪了她一眼,教训道:“姑娘家家的嘴上说话怎么也没个遮拦,这话在我这里说说就行了,若是传到外头去,你还要不要名声?而且,陆秉之本就不喜你这个妹妹,这些话若传到他耳朵里,他又要责罚你了。”
想起前些日子才抄完的孝经,陆丹若微微有些害怕,连忙往四周看了看,见着没人才小声道:“他又没将我当成妹妹疼爱,哪里有这个资格责罚我呢?不过是祖母偏心,他又是长公主所出,祖母任由他欺负我罢了。”
岑氏没有回应女儿这话,她手中拿着茶盏小口小口喝着,心思却是不在这里。
她原以为崔令胭坏了名声嫁过来自己这个婆母就能好生拿捏她了。可偏偏陆秉之竟亲自出手帮了崔令胭,将这些都归咎到崔令音的嫉妒之心上。只盼着陆秉之只是为着自己的面子如此行事,要不然,他若真对这崔令胭上了心,往后处处护着崔令胭这个妻子,对她来说可是没有什么好处。
正想着这些,二夫人贺氏带着女儿陆丹嬿从不远处走了过来,见着岑氏和陆丹若,含笑走上台阶,开口道:“嫂嫂和丹若真是好兴致,竟在这里喝茶聊天,我还以为嫂嫂执掌中馈,整日里忙得不得闲呢,尤其世子的婚事快到了,府里多少事情要操心。”
贺氏说着,带着女儿在石凳前坐了下来。
岑氏听着贺氏这话,心中如何不知道她这是在讽刺她。她若是寻常的继母,自然能插手陆秉之的婚事,可陆秉之生母可是淑慧长公主,外祖母是太后娘娘,在婚事上她顶多帮着布置布置国公府,新房那里都是太后派出来的人张罗呢,哪里有她这个继母插手的余地。
若不是因着这个,她一个当家夫人如何能格外清闲,坐在这里和女儿聊天喝茶。
压下心中的不满,岑氏将话题转移开来,问道:“外头关于宁寿侯府两位姑娘的事情弟妹可听说了?”
贺氏笑着点了点头:“咱们世子如此上心,将那背后搞鬼的崔令音揪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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