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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讨教

小说:

青禁客

作者:

春台秋水

分类:

衍生同人

晨光透过窗棂,细细碎碎地洒在屋内,映得桌上的茶盏泛着一层柔和的光。屋内一片寂静,空气中还带着一丝昨夜未散的茶香。

邓夷宁缓缓睁开眼,片刻的迷茫后,意识渐渐清明。她撑着身子坐起,屋子里空荡荡的,李昭澜不在。

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落在桌上时微微一顿。

木桌上摆着一个精致的食盒,桌底放着火盆,热气缓缓上行。邓夷宁缓步走过去,伸手碰了碰盒壁,余温尚存。

正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唤叫:“王妃可是醒了?”

邓夷宁转头看去,魏越的影子透在门框上。她随意地拉了拉衣襟,开门:“早点是你买的?有心了,多谢。”

魏越今日依旧是书生模样,他微微垂首,语气恭敬:“回王妃,早点是殿下天刚亮便吩咐属下去寻的,可合王妃心意?”

邓夷宁点了点头,目光在门外扫了一圈,没见着李昭澜的身影,问道:“他人呢?”

“殿下有要事在身,命我看护好王妃,不可空腹出门。”魏越回答的一板一眼。

邓夷宁闻言,轻笑出声:“倒是周到。”

魏越垂着手站在门口,目光落在她脸上,像是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忍住了。

她随意拿起一个包子,慢吞吞地咬上一口,味道尚可,但比起春莺的手艺,倒是差得远了,只是几口便未再动。邓夷宁没耽搁多久,草草收拾了一番,起身打算出门。

魏越见她似乎要外出,犹豫了一瞬,还是提醒道:“王妃可是要出门?可否需要属下相送?”

邓夷宁系好外袍上的系带,听着这话,斜睨了魏越一眼,唇角微挑,笑意未达眼底:“魏大人,近日可真有小相公的模样,比你家殿下强多了。”

魏越抽了抽嘴角,心知她话里有话,却不敢接,只能不卑不亢地道:“属下职责所在,望王妃见谅。”

她也不多言,作势就往门外走,行至门槛处又忽然停下脚步,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朝着魏越微微一笑:“你且好生守在院中,做一个饱读诗书的小相公。你家殿下也说了,让你好生照看我,可别负了这份差事。”

魏越拱手:“属下听令。”

邓夷宁意有所指地“哦”了一声,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些,随即转身大步走出门。

遂农今日似是举办灯会,热闹的很。沿街的店铺一大早就挂起了各式的灯笼,风一吹,灯身微微晃动,隐隐透着内里的烛芯。

邓夷宁走在街头,目光扫过熙攘的人群,鼻尖萦绕着糖炒栗子的香甜气息,与隔壁铺子传出的淡淡胭脂香交错,勾出一种热闹而不喧嚣的氛围。

钱府今日也透着些许喜庆之意,门前的石狮子正被下人往上套着大红绸缎,门楣上挂了新的灯笼。

邓夷宁站在门外,瞧着眼前忙碌的仆从,上前一步,却被一名婢女拦住。

“乞讨一边去,别在这碍眼。”

“我不是,我找钱夫人。”邓夷宁露出手上的镯子,今早起床时被换成了那日张夫人送的,“这是张夫人给的信物,说是可以来找钱夫人,我姓贺,贺宁。”

那丫鬟许是被唬住了,真就愣愣地跑进去通报,不多时便出来,将她领了进去。

厅堂之内,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雕花木桌上,将一桌零散的散竹片,绢布,纸张映得清清楚楚。一只未完工的纸鸢斜靠在桌边的架子上,线还未绑好,绢布边角凌乱,看得出来是才匆匆开了个头。

钱夫人正低着头,皱着眉给纸鸢固定竹骨,动作不算熟练,偶尔有些不小心,便会把浆糊弄到手上。她抬手甩了甩,仍是免不了手上一层薄薄的粘腻。

院内几名婢女都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看着钱夫人忙得手忙脚乱,却没有一人上前搭手帮忙。

邓夷宁跟着婢女入内时,恰好见到钱夫人皱眉甩手的模样,手中的绢布被撕开一道口,带着几分不耐烦。

她收回视线,朝着钱夫人行了一礼:“贺宁见过钱夫人。”

钱夫人抬头,见她进来,倒是没露出多余的惊讶,反倒露出几分妩媚的笑意,朝她招了招手,语气熟稔得像是两人认识多年:“来了?快坐吧,正巧帮我理理这些乱糟糟的东西。”

邓夷宁微微一怔,随即顺势坐下,伸手将散落在桌上的彩娟和纸张收拢归类,动作利落。她扫过桌上的材料,轻轻一笑:“夫人可是在做纸鸢?”

钱夫人低头继续固定竹骨,闻言随意地“嗯”了一声,语气懒懒:“闻礼想要个纸鸢,街市的都不中意,哭了半宿,我便想着自己做一个。”

她顿了顿,抬眼看了邓夷宁一眼,眼尾微微上挑,笑着说:“毕竟是做娘的,总得想些法子讨儿子欢心不是吗?”

邓夷宁垂眸,将桌上的线轴整理好,淡淡道:“夫人疼爱公子,世人皆知。”

钱夫人轻笑一声,手指在竹骨上轻轻一敲,像是漫不经心地叹道:“他眼下还小,难免要人多费些心思,待他长大些,便不会再这般黏人了。”

她说着,忽然又笑了一下,目光落在邓夷宁身上,轻轻偏了偏头:“对了,今日怎会来找我,可是有事?”

邓夷宁抿了抿嘴,一副为难的样子,语调温和:“确有一事想请教夫人。”

钱夫人手上动作不停,听她这般说,只是笑了一下,语气带着几分妩媚的揶揄:“哦?贺娘子可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邓夷宁轻轻拂了拂袖口:“夫人也知,我与夫君成婚多年,奈何膝下尚无子嗣。近日瞧着钱公子学业有成,钱夫人教子有方,心生敬佩。想着若是我与夫君他日若有子嗣,也不至于手足无措,故而厚颜前来向夫人讨教一二。”

钱夫人一听,倒是愣了一瞬,旋即抬眼瞧了她一眼,将手中缠了一半的丝线放在桌上,语气缓慢:“贺娘子说笑了,我怎会是教子有方啊,这传出去怕是要笑掉大牙。”

“夫人这话可不妥,能亲手为小公子做纸鸢,这般母子情深,便是旁人羡慕不来的。”

钱夫人闻言,笑意微微敛了些,指尖轻点着桌面,声音含着一丝慵懒:“不怕贺娘子笑话,想必娘子也知闻礼这孩子并非我所生,我身为后娘,说实话,连孩子平日里喜欢什么都不清楚。”

她说着,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落在桌上的纸鸢上:“女子生儿育女,理当是血脉相连的,可闻礼他……”

钱夫人顿了顿,似是觉得这番话说的无趣,轻轻摆了摆手,语气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罢了,提这些作甚。”

邓夷宁垂眸,看着她那双染着薄薄浆糊的手,指腹上还沾着几丝细碎的绢布丝,心底微微一动。

“夫人说的是,孩子年幼时尚且依母亲,可小公子到了懂事的时候,难免生出些分寸来。但钱夫人对小公子尽心尽力,小公子长大后自会懂的。”

钱夫人闻言一笑,似是自嘲:“贺娘子尚未有子嗣,便已懂得这些道理,倒是比我透彻得多。”

她说着,伸手拿起一张轻薄的纸鸢纹样,端详了一瞬,忽然侧头看她:“不过,我怕是给不了贺娘子想要的。”

邓夷宁不急不缓地笑了一下,语调带着几分意味不明:“夫人谦虚了,心意比什么都贵重。”

她目光落在桌上那只废掉的纸鸢,竹骨一处断裂,绢布贴在竹骨上,跟随着桌上的震动轻轻摇晃。

钱夫人微微一笑,不再深究,将桌上的丝线推到她面前:“既然来了,贺娘子可愿助我一事?”

邓夷宁瞧了一眼,未多言,伸手拿起线轴,将纸鸢的骨架轻轻翻过来,手指绕过竹骨,熟练地打了个结。

堂屋内一时安静。

小小的身影停在门口,手里抱着一只破损的纸鸢,风一吹,纸鸢上的裂口微微颤抖。

钱闻礼原本是一路小跑来的,眼尾还染着未褪的红意,可当他抬眼瞧见桌上那团乱糟糟的东西时,脸上的情绪倏地变了。

厌烦,抵触,甚至是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气。

“你在做什么?”他怀里紧紧抱着纸鸢,目光直直地落在钱夫人身上,嗓音带着几分未退的稚嫩,却丝毫不掩饰他的不耐烦。

钱夫人手上的丝线一顿,指腹贴着竹骨不小心划了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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