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玛还是去割草,但是他把家里汽车的钥匙给了苏曼,如果苏曼觉得在村上没意思,便可以自己驾车去她想去的任何地方。
这真是太方便了。
但是没有白玛陪着,苏曼却哪里都不太想去。她可以坐在院子里,晒一天的太阳,等白玛回来,一起吃午饭。
不过今天苏曼还是自己开车去了县上,买回了他们两个人一天的饭菜。
顺便又去逛了下白玛说的那个市场,里面有各种各样便宜的货品,和各种各样苏曼用不到的昂贵的服饰。
比如说,羊毛毡帽,苏曼就买了一顶。
花了两千元,她看不出好坏,这个价格都可以买奢侈品大牌了,对她来说,属实好像没太必要。
但是她还是买了。
苏曼戴着羊毛毡帽,美美的回了村子。
白玛把玩着苏曼的帽子。
“嗯,还不错,这个价格也还行,还有更贵的。不过姐姐,你这几天正好可以戴上了。”
“我还有些不好意思戴呢。”
“这有什么,我们这边的人都是这么戴的,没人会觉得奇怪的,你习惯习惯就好了。”
戴上这顶帽子,苏曼好像越来越像个高原人了,她还差一套当地的服饰,白玛想,姐姐穿上那一定很美。
下午白玛继续去草场割草,苏曼准备睡个午觉,旅行的日子,随着住到白玛家里来,似乎节奏变慢了,她好像可以浪费的去享受日光了。
这里最不缺的就是阳光啊。
但是她还是被吵闹声叫醒了。
村上来了一堆人,直冲大舅舅家。
原来,大舅舅前些日子卖了一匹马,对方把马牵走了好几日,却迟迟没有按约定的日子给钱,最后竟然还把马送了回来,说不要了。
这可是不被允许的。
这是一个信用社会,虽然没有合同,但是约定就是合同,如果扯皮,那就相当于是毁约了。
高原汉子也都不是好欺负的性格,这种情况下,谁也不会相让。这不是钱的事,是面子的问题,是信用被践踏的问题。
这样的扯皮纠纷如果闹大了,就会引出两个家族的对战。
今天就是这样的。
“白玛!你快回去,你大舅舅家来了好多人了。说是要退马。”
“什么?!退马?!”
这种事怎么能忍!
草场上的小伙子们都放下了肩上的割草机,一个个都蹦跳着出了草场,热血的奔向白玛舅舅家。
整个村子里,多少都是沾亲带故的。大舅舅家出事了,那基本大半个村子里的青壮年就都会站出来,迎接这场战争。
他们从来没有怕过。
两伙人都站在大舅舅家院子的门口两边。
在电话上沟通了几日无果,今日他们直接带着马,来到了村上,若是不收回马,那可能就是一场肉搏战了。
“你们讲不讲道理!这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大舅舅和那个买马的大叔先是吵了起来。然后就是一群人的吵闹声,谁也不惧谁的架势。
白玛在人群中见到了次仁,他站在最后面。
可能也是怕遇见白玛,两个村互相认识的人太多了,但是打起架来,那也还是谁都不认谁的。
一切以本族利益为重,一切以胜利为重。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还向上仰了仰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买马大叔也不甘示弱:“什么讲道理,没看好嘛。总该有个几天观察期撒。”
说实话,草原上卖马的人多了去了,也从没有观察期这么一说。除非是双方提前讲好的,不然一律都算是违约。
买定离手,就是规矩。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懂不懂规矩!”
白玛站了出来,他个子高,气势足。这个时候,他肯定是要站在前面的,更何况这还是他的亲舅舅。
当然他的表哥表弟,也都站出来了,但是论大场面,还得是白玛。
他这一句“你懂不懂规矩”惹怒了对方,对方的小伙子们可不干了。
“什么规矩!规矩是人定的,我们现在就是要退马!”
这边怒气值在飙升,白玛先是冲上去搡了对面说话的那个小伙,搡完就是几个人一起上,然后一锅粥似的,两边人马就乱捶在了一起。
一场群架,就这么展开了。
白玛和次仁尽量各打各的,不去交手。
只能说,他们的群架只有“凶狠”两个字,招招都是最莽,没有什么留手一说。留手这种事,不符合他们的性子。
最后,两边都是头破血流,还好,没人敢动刀子。毕竟光天化日的,证人又这么多。要是晚上,那可就不好说了。
这事村长来了,也无济于事。
直到架打完了,那边才瞟了眼一旁怒喊无效的村长,然后带着人气哼哼的走了。
马是被留下了,但是这事没完。留不留的,钱都必须要给!
然后大家又左一句右一句的对着村长嚷嚷。
“我们没有错!是他们找上门来的!自己要退马,还有脸打到我们村里来,我们的脸不要了嘛!”
“对,就该打!找上门来的怎么不该打!”
“人都来了,怎么可能不打嘛!”
“反正我们没有错就是了。错的是他们。”
最后白玛给双方定了性,错误在对方,他们是被逼出手的一方。
村长看着打的血呲呼啦的这些小伙子们,又看了看白玛的大舅舅,大舅舅站在一旁刚点上烟,这事只能村长出面去交涉了。
事情已经大到无法收场了,再不解决,后面还是各种打。
一般情况下,两个村的纠纷,会由两个村的领导协调,然后双方家族再坐下来一起谈判。
村长就相当于是判官。
这也很原始。
村长冲着大家吼了一句:“你们不要再自己打了。等我去找他们村长说。”
小伙子们都散了,该继续割草的割草,该回家包扎的包扎。
不过这种伤,对他们来说都是小意思。哪个小伙子身上没有几道疤。
不是打架留的,就是骑马留的,不是骑马留的,就是干活留的。
白玛也回了家,老远就看见苏曼倚在院门口,张望着。他顿了顿,又继续往前走。
“白玛,你也打架了?你怎么了?怎么还流血了呢!”
苏曼胆小,一直不敢过去。她看见白玛脸上还有擦过的血迹,手上还是紫的,一看就没少打。
“没事的,姐姐,村上打架,不是我一个人打。”白玛又擦了擦脸,感觉好像也没啥大事。
“那到底怎么了呢?要不要去买点药来?”
“不用吧。我之前骑马摔到头了,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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