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玛拉着他的两匹马,一路兴奋不已,跟着音乐还一起唱起了民歌,苏曼受他的感染,心情也是大好。
快乐的时间总是过的特别的快,回程也变的更加短暂了。
白玛把苏曼放在酒店的门口,自己开着车子拉着马,回了村里。
扎西和两个大叔守在白玛家的门口,等着看他新买回来的宝马。
“白玛,你可以撒!这么贵的马你都敢买。”
长发大叔举着烟斗,穿着一双破旧的拖鞋,裤脚挽起,老远就冲车里的白玛喊道,
白玛嘴巴笑的都合不拢了,将车停好,跳了下来。
“你看看帅不帅嘛!我都转了两圈了,就它最帅!”
白玛将后斗打开,搭上木板,两匹马分别从车上走了下来。白玛牵住黑马的缰绳,生怕它又撂了蹄子。
长发大叔赶紧上前,接过缰绳,左看右看。
“小心点哈!它烈着呢!小心它踢你。”
扎西在一旁也咧着个嘴笑,这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也许未来几天,白玛家里会有各个村的人络绎不绝的前来,看他的宝马,并且还会和宝马合影。
在这边,十万以上的外地马,是稀罕物。没有一定经济实力的人,是不会买的。
所以照这样说,白玛绝对算的上是这十里八乡的一个人物了。
不一会儿德西的爸爸也来了,他骄傲的站在马的一侧,摸着马的屁股。
“白玛!给我照一张撒!”
他要求白玛给他和宝马拍照合影。他长长的黑发,摆上草原汉子的姿势,站在黑色的宝马旁边,特别相衬。
白玛妈妈也从舅舅家赶回来,看到白玛买回一匹这么漂亮的马,还有这么多人跑来观看,心里非常高兴。
“好多钱嘛?”
“十四万。”
“啥子?”
白玛嘿嘿笑着,阿妈是个勤俭节约的人,看他买了这么贵的一匹马,肯定还是惊讶的。
但是阿妈总是支持他做的任何事情,无条件的支持。她从小就把他当成一个独立的男子汉来培养,她盼望着他快点长大。希望自己的儿子,是个真正的草原男子汉。
白玛就是她的光。
白玛妈妈嘴里说着贵,心里还是乐的。
“我今天给你把马房里的马粪清理咯,铺的那个厚厚的一层。马都走不开咯。”
马房里的马粪已经厚到有十公分那么高了,白玛这些天一直在陪苏曼做向导,没有时间去清理。
清理马粪是个体力活,需要用铲子一点一点的铲起,说是把地面铲低十公分的高度也不夸张。阿妈身体本来就不好,白玛抱怨阿妈不应该帮他打理马房的事。
“以后马房的事你不要管嘛!都等我自己来。”
“你那个马房的门都被马踢烂咯,找时间你也修一下嘛。”
“知道了,阿妈。”
白玛妈妈平时的主要工作就是去大舅舅家照顾奶奶。
虽说大舅舅坐家,负责照顾奶奶,但是白玛妈妈还是会每天过去。有时候舅母去牧场,白玛妈妈就会在大舅舅家给奶奶做饭,陪她聊聊天。
奶奶已经九十岁了,腿脚还是很好,总是一副慈祥的样子,她每天在家就是晒着太阳念念经,每时每刻都不会歇下来。大舅舅家的小孩子们都围着奶奶长大。
他们也有“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的说法。奶奶健在,就是家族里所有人的幸福。
德西爸爸和那位大叔一直在研究着这匹宝马,听着白玛和白玛妈妈的聊天,德西爸爸也加入了进来。
“你们家白玛厉害的很哦,又拉回一个母马,明年怕不是要生好几个了吧。”
“哪有那么多,今年只生了三个,还有一个母马给他三舅舅去了。”
白玛妈妈总是谦逊低调,独自带着三个孩子生活,她也没有高调的资本,她只是默默的教育着白玛,让他要争气,做一个有能力的好人。
“还有一个马没有生嘛。”白玛从马房里走出来,里面果然被阿妈打扫的干干净净。
“还没生?这都几月份咯!”
“是嘛!应该快了。”
白玛这些天每天都要观察母马的□□,已经开始流乳汁了,这就是快要生了的症状。在小马出生前,母马就已经开始产乳,做好了哺乳的准备。
等大家看完了宝马,白玛将马牵进马房,给他们在马槽里倒上了青稞,再和上一些水,上面再放上几把草料。这就是高原上的马的主食了。
晚间吃饭的时候,白玛妈妈问白玛:“白玛,你最近忙着当向导索?”
白玛:“是呢,汉地那边来了个姐姐到这边旅游,她在网上找的我嘛。”
白玛妈妈:“那你好好给人带嘛,带她多去一些地方嘛,不要浪费人家的钱哦。”
白玛:“知道啦,那个姐姐人很好的。”
白玛妈妈:“她一天给你好多钱嘛?”
白玛:“一天五百块嘛!”
白玛妈妈:“这么多?你收个二三百就够了嘛!”
白玛:“我也不晓得,我看网上都是这个价格嘛,我就也这么写的嘛。”
白玛妈妈觉得白玛每天没做什么,只是带着苏曼到处走走,最多也就是一些油钱,根本没有付出过什么。
这边的风景,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普通的一个去处而已,却要收人家那么多的向导费。
“那你明天请她来我们家吃饭嘛!”
愧疚的白玛妈妈,想弥补一下,所以让白玛请苏曼到家里来吃饭。家里虽然寒酸,但是白玛妈妈却从来没有在意过。
白玛犹豫了一下,他望着这个屋子,那些打的木柜子连个漆都没有涂,更别说像大舅舅家那样,用着上好的木头,还雕了花的。
“不用了吧......她不介意的。”白玛挠着头。
“她不介意,那是她的善良嘛,但是我们要介意,我们也要善良的嘛!”
白玛妈妈随时在教育着白玛,在生活的点点滴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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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白玛妈妈就去村子里找别人家买了一些牛肉,做起了草原上的牛肉包子。
这边的牛肉,不是随时都有的。因为信仰的关系,他们一年只宰一次牛。
也就是说,为了满足人类的口腹之欲,他们一年只会消耗一条生命,这样就是最小的造业。
他们会将这头牛切割好,冷冻在一个大大的冰柜里,时不时的便取一些出来吃。
今年白玛家的牛肉还是大舅舅家送的半扇牛,上半年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下半年可能还要看谁家宰牛,白玛妈妈计划再买个两三千块钱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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