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生命总是脆弱却又坚韧,如岩石缝颤微探头的杂草,沙漠里艰难孕育的小花,直叫人感慨它们的顽强。
宋软第二天推开厨房门的时候,小驴子虽然还是不能动,但头已经能微微抬起了。听到她推门的声音,艰难地朝门口偏了偏。
宋软摸摸它的头,见它眼睛转得也没有昨天那样滞涩,心中也舒了一口气——得,黑白无常二老可算是从驴背上下来了。
顾不得给自己做早饭,先找了个盆给它冲了点牛奶——昨天那个搪瓷缸口太小了,驴嘴杵进去就像套了半个制作失败的马笼头,张都张不开。
她蹲着刚把盆放到边上,小驴子就艰难地支棱起脖子,嘭嗵一声把自己的驴脑袋怼进了盆里,奶花四溅浇了宋软一脸。
宋软:……
她没好气地戳了一下正吨吨吨拼命拱,仿佛喝的是命不是奶的蠢驴:“幸好你脸长,不然能淹死你。
蠢驴抖了一下耳朵,继续吨吨吨。
她骂骂咧咧地洗脸去,顺便给自己做早饭。锅中加点水放四个鸡蛋,然后架上一层蒸帘放两个玉米和红薯,本来还想给自己泡杯牛奶的,余光看了眼喝得黑脸一片白傻驴,给自己改泡了杯麦乳精。
这个年代的麦乳精很香,尤其萧正德送的还是比较贵的一种,喝起来有点像高乐高,就是一种甜甜的可可粉味,还带了点麦丽素里面那个白芯的味道。
就还挺好喝。
宋软站在灶台边咕噜咕噜,小驴趴在灶台底吨呼吨呼,厨房里头一次这么热闹。
等她吃完自己的早饭,小驴也吨完了它的牛奶,脱力似地往边上一倒,长长地呼了口气,肚子平缓地一起一伏。
宋软上去摸摸它的肚子,觉得差不多了。小驴抖了抖它的耳朵,没动弹。
宋软见它缓过来了,从锅中打了一盆剩下的热水,找了块抹布给它擦。浑身又血又灰的,臭先不说了,主要是招虫子啊。关键现在也不好给这脆皮驴直接洗澡,只能先擦擦。
连换了两盆水,这头驴终于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
浑身的毛是棕黑的,但细看还泛着黄红色的光,在仿佛一条暗含奢华的厚毛毯子,棕黑毛到口吻处像是墨水用尽了似的变成了一片纯白。
除此之外,眼周处也长着一圈白毛,看上去跟刷了眼影似的,眼睛也恢复了神采,看上去忽闪忽闪的。
这小驴长得还挺眉清目秀的。
宋软把它挪得离灶口更近了点,用余火把它带着点水润的毛彻底烘干。
这驴不
知是不是知道眼前的人对它没有恶意,全程眼巴巴地看着她对自己上下其手,也没动弹反抗。
等灶膛里最后一颗火星子熄灭,驴毛也烘得差不多了,宋软把顺手把锅中剩下的两个鸡蛋揣兜里,又切了一小块萧正德送来的咸肉包好——东北这边好像不怎么做腊肉——扛着驴出去找赶车的老王头。
“王叔,王叔!”宋软扯着嗓子一路嚎。
老王头正摇着椅子坐在门口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年纪大了眼睛有点花,远远地看着一个肩膀上长了个驴脑袋的东西风一样朝他卷过来,差点没惊得像个王八一样翻过去,一把抓住门框,好悬才稳住,吓出了一背的白毛汗。
定睛一看,才稍微松了口气:“是小宋知青啊,你找我什么事啊?”
“王叔,我想借你的牛车用一下,我这头驴腿好像摔出了点问题,我想带它去兽医站看看。”
农村没有秘密,尤其在农闲的时候,情报更是传得比什么都迅速,宋软昨天用大几十公分和钱换了头半死不活的排骨驴的事,老王头当天晚上就已经听自家婆娘说了。
故而现在也不意外,沉吟着思考了一下:“兽医站?咱这没专门设这个,只有对山的青山大队有一个老羊倌可以给这些畜生看病。”
想想之前那个肉包子,他拍拍衣服站起来:“你估计不认得路,我套车带你去吧。”
宋软笑着往他手里塞了两个鸡蛋;“真是太谢谢王叔了。”
老王头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鸡蛋多金贵,你之前还给过我一个肉包子呢,不能要不能要。”
宋软单手给他按回去:“之前是之前,这次是这次,王叔你就拿着吧,这蛋都煮上了,您就当路上的干粮。毕竟一来一回估计也到了饭点,我是把您当亲叔,所以也没和您提钱的事,单要是再连顿饭都不提供,那我成什么人了?”
“啊,你说你这孩子……”老王头手足无措,最后坚定地推了一个回去,“那我只拿一个就行。”
“那行。”宋软觑了一眼他脸上的神色,见他是真心实意这样想的,这才作罢。
老王头套车的动作都麻利了不少,鞭子一抽,牛车一晃一晃地向前走。
小驴子全程乖巧地窝在宋软怀里,脑袋搁在她的手臂上,有些好奇地看着慢悠悠后退的景色,睫毛一眨一眨的。
诶嘿,这小驴子居然还是个双眼皮。-
老羊头坐在羊圈边上,一回头看见两头公羊对顶着打架,呵斥一声把它们散开。
在羊圈里巡视一圈,见
大部分羊都还安分这才走出来靠着栅栏门深深地叹了口气长长的山羊胡子被呼出的气吹得一抖一抖的
老羊头并不姓羊只是因为常年和队里的几十头羊打交道又留着山羊一样的胡子所以大家都这么称呼他
作为十里八乡唯一的兽医又管着大队几十头宝贝羊这年头畜生可比人金贵他的地位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
他甚至可以自豪地说这十里八乡的或许别的大队的人不知道他们青山大队的大队长是谁但也一定听说过他老羊头的名声。
但是这有什么用呢?就算每天给他记满工分到底还是在农村里刨食扣除吃喝嚼用一年到头也剩不下什么。
要说接私活赚钱呢现在鸡啊鸭啊这种小家禽生病主人家一般会直接杀了吃肉大的马啊牛啊的生病又一般都以大队的名义找他们大队最多给他塞一个鸡蛋半个馍但赚得钱都得上交那抵个什么用?
眼见着要过年了想到自己小孙子赶集时眼巴巴望着猪肉的样子他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本来已经到要放羊出去吃草的点也提不起劲。
正想着突然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牛铃铛声音他眯着眼望去认出了最前面那头老牛是对山东风大队的。
来他们这嘎达干嘛?
“老羊头!”老王从车上跳下来“我们大队有个闺女的驴摔断腿了你瞅瞅能看不。”
嗯?
老羊头不自觉地往天上看了一眼天菩萨显灵了?还是他家老祖宗终于学会溜须拍马在底下当上官了?他要不要半夜偷摸去后山那棵老槐树底下烧点纸和他们拉拉关系?
眼见着一个十七八长得有点像狐狸精的姑娘抱着一头驴从车上跳下来笑吟吟地往他手里塞了一个小纸包:“麻烦您老了药费什么照常就行。”
常年缺油水的鼻子对油腥味格外敏感纸包刚一拿出来老羊头就闻出了肉味。
入手一掂还是腌过的应该有二两。
他当时就在心中骂自己瞎目呼哧眼的啥狐狸精这闺女长得多俊哪瞧这小笑脸多敞亮多招人稀罕。
他把小纸包往怀里一揣搓搓手:“麻烦啥不麻烦你把这……”
他看见宋软怀里的驴险些没一句排骨精脱口而出咳嗽着把这个词儿咽下去“你把这驴放地上我去取药箱。”
他家就在羊圈边上很快就回来了。
他一眼就看出这驴是野驴了但也没多问蹲在驴腿前一摸:“
腿断了,得上个夹板,之后得一直养着别大动,不然怕是会长歪。饿得也久,现在缓过来一点,怕烧,得灌点汤药,最好喂点土霉素粉子。
“您这有土霉素吗?宋软问。
“有是有,但其实只喂汤药也行,我直接给你熬点,还不花钱。
两毛钱!
可以换四个鸡蛋!可以买一尺白布!买一袋盐还能剩两分!
老王头动了动嘴,刚想劝宋软要不算了,给这畜生喂点草药已经是它上辈子积德这辈子享福了,何必白瞎这个钱的时候,宋软已经把钱递过去了:“还是喂一点吧。
九十九步都走了,何必留这最后一步?
哦,忘记小宋知青是个有钱的,房子说租就租,肉包子说给就给,去趟公社大包小包,买这头半死不活的驴都花了大几块还不算公分,两毛钱……他还是心疼。
老王头觉得仿佛自己的心肝也被一起给出去了,眉毛都在抽抽,随后干脆眼不见为净躲到一边去了。
不是他的钱,张口太多未免招人嫌,但看着钱打水漂他实在揪心啊,还是别看了。
老羊头倒是喜滋滋的将钱收下:这闺女有钱啊,出手大方还乐意给畜生看病,真希望她以后能多捡几只缺胳膊少腿的野东西。
他打算拉拢这个大主顾,包扎得很是认真,动作熟练地给驴子上捆上夹板,一边用力把绳子系得结实牢靠,一边在心中幻想:或这驴再摔几次也行啊。
躺地上小驴子突然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咬住宋软的衣角。
在老羊头包扎的时候,宋软的目光落在他身后的羊圈,在几头乳
房胀得鼓鼓的母羊身上停下了目光。
“你们这的羊奶,够小羊吃的吗?有多的可以换吗?她开口问道。
这驴子还得喝两三个月的奶,她总不能顿顿给它喂奶粉吧,价格先不说,她要是不找个门路掩护,别人多少会有猜测,喂奶粉这事传出去了可不得——别人饭都吃不饱,你拿天天顿顿拿奶粉喂驴,怎么听怎么觉得未来的归宿是要被挂路灯上。
老羊头嗖得一下抬起头——他祖宗是真的当上官了!他今天半夜指定得跑那老槐树地下烧纸,还要把他小孙子也带去,叫他们的祖宗们认认脸。
“换啊,怎么不能换?小羊能喝多少奶?它就这么点大,喝那么多奶干啥。老羊头毫不犹豫地说。
羊圈里的小羊:我谢谢你。
他瞅了一眼很识趣离他们远远的老王头,压低了声音
“这种没处理过的羊奶便宜但你这个驴也这么大了一天三四斤是要的。不过这个羊奶嘛反正你当场就给驴吃了他们也不能盯着看驴吃了多少也不会翻母羊奶……母羊肚子看挤了多少不是?他们也看不懂。”
宋软会意点头。
老羊头嘿嘿嘿笑出声眼睛眯起来配合着一抖一抖的胡子看上去更像老山羊了
最终两人商定宋软以每天一斤半的数量向青山大队买一个月的羊奶共计三块五但宋软上道地给了老羊头四块五。
喜得他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以后我天天放羊经过你家门口的时候你就直接把这驴牵出来你瞅这小排骨精……你瞅这小驴瘦巴巴的多可怜呢多喝一点可劲造再给挤一盆留着晚上喝可别饿瘦了!”
他激动得龇牙咧嘴的。
这可是整整一块钱!
别说赶羊上门喂了叫他抱着这么俊的小驴喂都没问题!
加钱买的服务宋软也没推脱:“那你明天什么时候来我到村口领你先熟悉一下路?”
老羊头连连摆手哪儿要财神爷接他!他的嘴长着吃干饭不会问的吗?
“不用不用我到时候问着就来了。”
“那也行。”宋软不强求。
把驴收拾好了老羊头主动提出让它先喝一顿“适应适应”然后殷勤地将两人送上了车目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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