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包女配缺德后[七零]》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难得的,大队长媳妇第一次没有嫌这个二儿媳蹦跶闹腾。
——以后一直都住是个什么意思?这俩连白面条都嫌弃的娇贵包袱得一直挂在他们身上了?
凭什么啊?是王德贵那个不干人事的东西死了,他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后头女人也死了?
没见过这么不当人啊,指着他们家一头羊薅毛啊!
大队长媳妇自持大家长身份,甚至还带了点鼓励的意思看着自己二儿媳,快点发挥你平时作妖的精神,快跳,快搅!
——果然啊,就是茅坑里的大粪,沤了肥了都能拿来浇粪。
王雪咬着下唇,脸颊涨得通红,看上去一副被逼问了什么过分的问题一脸羞窘的表情,似乎稍微有点良心的,都不该在追问下去。
但是白芳芳没有良心。
良心是什么东西,有眼前的事重要吗——这俩人不是来走动的,是要在他们这一直住下去?!
白芳芳瞬间就想到了同样被丢回来的宁远——何曾相似,何曾相似啊!这不就是范本吗?也就是说,占不到便宜就算了,还得白搭?
但是宁远有房子,人又独,细捋下来他们也没吃多大的亏,但是这俩不一样啊!才来第一顿,就吃了两碗面条啊!
她都没吃过几次面条啊!
而且住在哪里?看上去也不是能干活的,白多了两张这么大只会吃的嘴!
她连丈夫亲妹子王杏儿读书都不乐意,能乐意这么七拐八崴的堂妹堂弟来吃白饭?
她一叠声地追问:“咋就要以后一直住在咱这了?城里不舒服些?他们爹妈呢?”
王雪脸上红得更厉害,垂下头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心中又羞又气。
——城里当然舒服些!要不是爹妈出事了,你以为她们想来你们这破地方!都干什么这样咄咄逼人,搞得他们好像是死皮赖脸上门打秋风的亲戚一样!
大队长抹了一把脸,看了两个把头埋得很低、看上去很有些可怜的孩子,长长地叹了口气:“你们的事老王头和我说了,是这样的,这俩孩子的爸妈出事了,没办法,只能把孩子送到咱们这来,让我们照看一二。”
不仅是大队长一家,连王雪都惊呆了。
她当时望向大队长,是希望大队长能看在她为难的样子上把这个话题掀过去,然后自己再悄悄找个没人的地方和她叔叔说他们的处境——她爸妈被下放是遮掩不过去的,必须得叫这个的叔叔知道,但是她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啊!
要是大家都知道她和浩浩是因为走投无路才
来求着被收留的那她不是成了那种全家地位最低、谁都可以使唤的寄人篱下的穷亲戚了?
她从小到大也是被父母娇惯着长大的哪儿能接受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
她想得倒好但是也不考虑一下实际状况——相较于他们这两个都几乎素未谋面的侄子侄女大队长和自己的媳妇儿子才是真真切切的一家人。
在这个家家户户粮食紧缺的年代一下子多了两张吃饭的口而且还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大队长必然得先给自己的家人一个交代——没有直接说他们的爹妈是被人举报受贿赂才进去的已经是他考虑过两个孩子的心情了。
而且能愿意接纳这个两个父母被下放的孩子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小浩你就和三堂哥睡一间屋小雪你就和杏儿睡一间屋。”
突然房间就被割走一半的王老三和王杏儿:???
但是这对弟弟妹妹的爹妈刚出事又是千里迢迢来投奔他们这唯一的救命稻草此时要说些什么显得他们多冷漠无情一样只能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叔叔……”王雪蠕动着嘴唇呐呐地小声叫到。
大队长一抬手用一种毋庸置疑的语气说:“你们毕竟是我侄子侄女这种情况下我们也不能不管你们你们就在这住下。但是我们家情况也摆在这里比不上你们在城里的条件你们就委屈一下。”
他到底担任了这么多年的大队长严肃起来气势还是有的白芳芳不敢再跳王雪也不敢再多言了。
至于王浩——他在一开始就是缩头缩脑在一边等姐姐帮处理好一切背景板。
大队长媳妇在一边欲言又止。
她想说现在这样像是安排好了以后呢?老三眼见着到成家的年纪了难不成娶了媳妇后还要和堂弟一间屋?杏儿她还想留几年多给她攒点嫁妆以后嫁出去了底气也足难道还要为了这俩侄子侄女提前嫁出去腾房子?
谁的闺女谁心疼啊。
还有这俩孩子看上去也到了成家的年纪了难道也要他们操持吗?侄女还好侄子呢?知不知道现在娶个媳妇多费钱啊!
但是这俩娃娃是爹妈出事才来的又不能把人家拒之门外大队长媳妇自诩也是个体面人
但是——就活该他们吃闷亏啊?
大队长媳妇怏怏的其他人也未见得心情有多好饭桌上只剩下一片咀嚼的声音。
一顿饭吃得沉默极了。
饭后王老三和王杏儿
把两人各自带去了他们的房间。
毕竟是乡下的房子年岁也久了泥墙斑驳屋檐低矮屋里空间不大只有一扇很小的窗用报纸糊着些许昏暗的光线从外面透进来。
显得逼仄又灰扑扑的。
王雪的眉头一下子就皱起来了鼻子也耸着很是嫌弃。
背对着她的王杏儿没有注意到她利落地把炕琴整理出一个地方:“你把你的行李收拾收拾放在这吧你带铺盖了没有?带了就放上来晚上好睡觉。”
王雪皱着眉问:“我晚上睡在哪里?”
王杏儿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当然是和我一起睡在炕上啊还能睡哪里?”
王杏儿作为大队长的闺女在村里的姑娘中一直是最出挑、公认日子最好过的女孩了。即使后面陆陆续续来了些女知青一是在这里没亲没故没靠山二是大家都不把她们看做自己人所以她在本村里仍然是第一梯队的。
但王雪不一样论起来她也算村里的一员本身却又是从个从城里来的王杏儿多少还是有些挣一口气的心思拿着扫炕专用小笤帚一下一下地扫着炕收拾。
但毕竟是天天睡的炕没有什么灰。
她还是很干净的。
王杏儿有些得意。
但毕竟是土炕整体的颜色就是暗灰带黄的而且因为之前是王杏儿一个人住为了省柴火也没有砌多大。
王雪只是瞄了一眼眼睛一下子瞪圆了:“我……和你一起睡?”
王杏儿想着她爸妈出事和弟弟天远地远地来他们这想想其实也挺可怜好心好意地安慰一句:“嗯你放心我睡觉不怎么打呼噜。”
还会打呼噜???
王雪激动的情绪占据了大脑:“我是说我和你一起睡睡在这儿??”
声音一下子没收住有点尖利。
王杏儿终于察觉到了这个堂妹乖巧表象下对她的嫌弃了
“你这是在嫌弃我吗?”
东北的姑娘性子直不吃乐意闷亏有什么话直接就说来了把从没见识这架势的王雪吓了一跳。
她确实嫌弃但还得住人家家里呢哪儿敢当面这样打主人家的脸?
立马缓和了脸上的神情:“没有没有是我想着这……床之前应该是你一个人睡吧我怕我会挤到你。”
王杏儿勉强被哄好只是到底还有些气不顺:“那怎么办呢就这么大点地方总不能叫你睡地
上吧。”
王雪脸上的笑容微微有点僵硬,她深吸一口气,从包裹里拿出一个以前用过的旧头花,因为不是什么好东西体积也不大,抄家的时候侥幸逃过了一劫,没有像锅碗瓢盆那样被红小兵砸个稀烂。
“杏儿姐,你知道我爸妈出了事,家里垮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低下了头,看上去很是难过的样子,“所以情绪不太好,说话也浑浑噩噩的,一时失叫人误会,你别生气。”
王杏儿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对哦,这个堂妹家里刚出事,正伤心呢,说话不周全也是可以理解的……她刚刚是不是语气不太好啊?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感觉这个堂妹说话她心上人林信平有点像啊?
王杏儿努力把这个想法甩开。
王雪拿着头花,递给她:“这是我以前最喜欢的头花,送给你,你别生我的气,我一看见你就觉得你亲切,我是真心想和你做姐妹的。”
王杏儿僵硬地捏着头花,满脑子都是我真该死啊!
她别别扭扭地说:“说的什么话?我们本来就是姐妹。”
如果说这边的气氛在王雪有意的周旋下变得缓和,二房里的气氛却在白芳芳的叽喳下越发僵硬。
白芳芳一进门就闹腾开了,她叽叽咕咕地拍着窗台:“你爹是不是老糊涂了?自己的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还要多两张嘴!怎么的,你家是王老财,有我不知道的金山银山啊?”
这话是能随便乱说的吗?
王老二吓了一跳,猛地呵斥道:“你胡说什么?你不要命了你!”
白芳芳被他吼得一缩脖子,自知失言,下意识地咬住嘴唇收了声。
但她不服气,只是沉默了一小会儿,又开始了。
“本来就是啊,你看这两个来的时候那个狼狈样,包裹不到一抱宽,能带多少东西?能装多少粮食?以后还要一直在家里住,金山银山也不够这么折腾的啊!你是没看到,他们一来就吃了面条呢。”
王老二被她说的有些烦躁:“人家第一次上门,做点儿好吃的招待一下,又不是顿顿都吃面条。再说,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最多也就这一个冬天,明年开春他们就可以干活了,也不会一直养着。”
白芳芳嗤之以鼻:“你看那两个小细爪子小嫩皮子,像是会干活的?那些城里的知青干活什么样,你不知道啊?”
“而且哪有你说的这么简单?他们看上去也十七八快成家了,要是在这里成家,娶媳妇、嫁妆彩礼要我们操办吗?要是不成家,一直在这儿住着,什么
时候是个头?我还想着等小妹出嫁了,把她那间屋子划给咱呢——咱这么多孩子!”
“那你说怎么办?”王老二被她念得头都大了,“毕竟是爹的亲侄子,大伯又出事了,还真的能眼睁睁的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不成?”
白芳芳很想说就眼睁睁看着呗要什么紧,是能把眼睛看瞎还是怎么的?
但她也知道这种想法不切实际——在农村地区,亲戚之间的情分是很重要的,而且这还是他们爹的侄子,是很近很近的亲戚。
本家侄子本家侄子,不就是这么来的?
要是他们真敢这么做,别人的唾沫星子会把他们整个人淹没。
她就像那被戳到的猴子一样,只觉得自己受委屈了跳着脚吱哇乱叫——只会凭借着本能跳脚,但你真要她说出什么好的解决方法,她又歇菜。
她气呼呼地说:“我看你以后也别说我了,你爹都这么心疼侄子侄女,我对我弟家大牛好点有什么毛病?”
“大牛大牛大牛,你天天就是你弟弟家那大牛,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就和你弟弟过去!”
王老二本身就烦得很,直接顶了回去。
白芳芳梗着脖子不服道:“那毕竟是我弟,起码比你这个堂弟堂妹……”
她猛地一顿,眼珠子亮了起来:“对啊,他们只是你的堂弟堂妹啊,论远近亲疏,也不该来找我们啊。”
“什么?”王老二一下子没明白。
白芳芳猛的站了起来,在地上来来回回的转圈:“你只是他们的堂哥,他们就应该找他们亲哥去啊!宁远也在咱这啊,凭什么逃开?”
王老二一愣。
“不行,我要和爹娘说说去!”她说着,就要走出房门。
王老二连忙拉住她的胳膊:“不许去!宁远被他后妈磋磨多惨你不知道,现在我们要他照顾他后妈的孩子?你要脸不要?”
“我要粮食!”白芳芳说着要甩开王老二的手。
两人在门口拉拉扯扯,正巧看到王雪从小妹屋子里走出来,看上去像是要去找他们爸妈。
两人的动作一顿。
白芳芳趁此机会从王老二手中挣脱出来,却不急着出门了,一直等王雪走进了公婆门,这才蹑手蹑脚地凑过去听。
王老二吸气又呼气,但是到底也觉得自己吃了亏,又懒得继续和媳妇吵,于是只眼不见心不烦地走到里屋去了。
老两口的正房里都可以用愁云惨淡来形容了。
大队长媳妇唉声叹气:“那就真让这俩孩子住下来不走了?
”
大队长也跟着叹了一口气:“那怎么办呢?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房子是咱爹留下的,王德贵之前一直在城里没回来,但是要是细究起来,还是有他一份的。现在他进去了,要是我们连他两个孩子都不照顾一下,叫旁人知道了不得戳断咱俩脊梁骨?”
——当时饭桌上,他不说德贵是因为收贿才出事除了顾忌侄子侄女的心情,还有隐瞒消息的考虑在里面。
毕竟这是被下放到农场啊,和这样的人有亲戚关系,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谁知道会不会惹来什么麻烦呢?
大队长虽然对自己在村里的影响和威望有信心,但谁愿意上赶着找麻烦啊?
是觉得自己每天处理那鸡毛蒜皮倒灶事太轻松了吗?
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儿子闺女,但儿媳们可是有娘家,谁知道她们会不会和家里人抱怨的时候顺口就说出来了?儿媳娘家的亲戚也不少,亲戚还有亲戚和好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他连老王头那里都叮嘱过——好在他和老王头也沾点亲戚,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老王头平日也是个靠谱的,还能叫人相信。
但是对着一起风风雨雨走了半辈子的自家媳妇,他倒是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说了。
“你还说这个!你哥他收……那啥,”说道这个,大队长媳妇更揪心了,勉强把话吞下去,脸上的忧愁之色更深重,“他怎么能干这种事!咱真是到了血霉了,好处好处一点没有,出了事了还得扫尾还得担惊受怕!”
大队长也是唉声叹气——他也有怨气呢。
他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屋子里一阵烟雾缭绕。
要是他平时在屋子里这么折腾,大队长媳妇非把骂的得狗血喷头——大冷天的整得屋子里一股子烟味,散又散不掉,呛死个人。
但今天她都没心情骂,她甚至也想来一口。
正巧在这时,王雪期期艾艾地走进来,小声地叫了一句:“叔叔。”
大队长强打起精神:“小雪,怎么了?是哪里还不习惯,还是差了什么东西?”
“没有的,杏儿姐还专门给我收拾了地方,很照顾我。只是我想着,毕竟我们姐弟俩给您们添麻烦了,杏儿那房间也不大,加了我可能会挤到她……”
她两只手在身前绞来绞去,很愧疚不安的样子。
大队长一摆手:“嗐,哪算什么,咱这冬天冷,挤一挤睡觉更暖和,没事没事。你就安心睡,你杏儿姐睡着了跟个死猪一样,雷都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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