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泠微点了下头:“表弟。”
“我们下午在做刺绣呢,小瑄快给你表姐看看你做的。”纪母拍了拍明瑄的手,眼角眉梢具是笑意。
明瑄瘪瘪嘴:“小姨,你说好不笑我才绣的。”
纪泠一听就明白了,她想起房间抽屉里十几个非常抽象的小刺绣。
“哎呀,怕什么,你表姐又不是外人,她原来不是还夸过你吗?”纪母说着说着又笑了,“你放心,你表姐肯定认得出来。”
少年幽怨地看了纪泠一眼,嘟囔道:“她认十次当然认得出来。”
纪泠咳了一声,想到他过去的作品,觉得十次认出还是太有难度了。
她先打了个预防针:“我最近眼神不太好。”
明瑄小小地哼了一声,一副“你眼神有好过吗?”的表情,随后不情不愿地从背后拿出一个小物什,丢向纪泠。
纪泠抬手接住,打开看,是一个银色的小荷包。她仔细辨认上面的图案,是一坨棕线绣的小山丘一样的东西,“小山丘”下面还有一团白色不明物。
纪泠沉吟了一番,先用了排除法:“应该不是有山洞的小山坡吧。”
明瑄反驳:“当然不是!”
纪母笑笑。
正面看不出来,纪泠又翻到背面,看到一团乱糟糟的线。
她真是多虑了。
最后沉默了许久,她决定剑走偏锋:“死物还是活物?”
“死物,不对,活物,嗯,也不对……”明瑄手捏着下巴,几番反复后,确定道,“半死不活吧。”
……半死不活。
纪泠对他的文化水平表示深深的怀疑,她盯着手上的荷包,试图去理解他口中的“半死不活”。
抛去他绣的图案,只看颜色的话,上面棕色,底下白色,还半死不活……
“是蘑菇?”纪泠忽的灵光一现。
明瑄露出意外的神色:“你居然两次就认出来了。”
纪母则笑道:“我说吧,小瑄,你表姐认得出。”
哪里是认得出,分明是猜得出,纪泠感觉自己像是参加了一个你画我猜的小游戏。
她通过了游戏,而游戏的奖品是……
“既然表姐认出来了,这个荷包就送给表姐吧,不许扔哦。”少年抬着下巴道,端的是高姿态,但不难听出语气里的开心。
“啊……”
纪泠捏了捏手里的荷包,总算知道抽屉里那十几个抽象派绣品是怎么来的了。
她合理地怀疑是他送不出去,所以才会在猜十次才对的情况下,还收到了一抽屉。
纪母看着两人之间的相处,微微一笑:“你送的东西,你表姐都存得好好的。”
明瑄朝纪泠投去一眼,表情怀疑:“真的吗?表姐。”
纪泠也不太确定,她只知道那些小刺绣是他的,迟疑地点头:“是吧。”
……
二楼的卧室里,傍晚的夕阳从落地窗照进房间,在地面铺洒处一层暖光。
室内没有开灯,光线不算明亮。
纪泠坐在沙发上,看着橘粉色头发的少年如同巡视领地一般在她的房间晃荡。
“我送的东西呢?”少年在她的房间里转了一圈后问道。
纪泠抬了下下巴示意:“书桌下面左边第二个抽屉。”
“这些都是我绣的?”他看着一抽屉的东西,有些惊讶。
纪泠指尖敲着沙发,回的随意:“反正不是我的。”
他默默地翻了一遍,有好些他自己都认不出来是什么了,而且这些东西单看是丑,凑在一起像垃圾堆。
他轻轻关上抽屉,“看起来你保存得还行。”
纪泠看出他的心虚,忍不住调侃道:“您满意就行。”
少年又开始在房间里寻摸起来,左瞧瞧右看看,完全没有问下一旁的房间主人的意思。
不知看到什么,他眼睛一亮:“这是……我们小时候办过家家酒的戒指,这是你戴的红色,蓝色是我的。”
纪泠看着他手里拿着的红蓝宝石的对戒,她在记录纪家藏品册上看见过它,是纪家的传家宝之一。
她点点头做为回应。
他又拿起书桌旁的小瓷瓶,“这是我打碎的!你把它补好了?”
纪泠露出一言难尽地表情。
很难不补好,这也是纪家藏品之一。因为这个纪泠第一次被纪父教训,还写了五千字的检讨,夹在《基因的冤案》一书里,纪泠看书时翻到过。当时没有注意,现在想想还挺有意思的。
其实不怪系统会选中她做任务,她有时候都觉得恍惚,书中纪泠做的很多事都像她的行事风格。
“这好像是我练字的字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叠泛黄的纸,看向她的目光带着怀疑。
这个纪泠也知道,书房里的小古董桌有点瘸腿,它不知道垫了多久的桌腿,直到上次纪泠找到一个完全契合的小木片,才把它“解救”出来。
但明瑄不知道。
他走到纪泠的面前,抱臂俯身,圆圆的眼睛里带着质疑:“表姐。”
少年精致的五官突然在眼前放大,与之一同传来的是清亮鲜活的青苹果香,纪泠往后靠了靠。
“嗯?”
明瑄道:“你不会是暗恋我吧?”
“……”
纪泠唇角微勾,姿态从容:“你的论据?”
“刚才那些还不算吗?”明瑄道。
刚才那些说起来就太长了,纪泠懒得解释,只摇头:“不算,而且,你看我像会暗恋的人吗?”
明瑄看着一向自信冷静的表姐,思考了下,摇头。
想明白后,他松了口气,往后撤身:“那就好,差点把我吓死。
?
“我也有个问题。”纪泠突然间起了坏心。
她坐直身子,再次拉近两人的距离,“你这么好奇一个alpha的卧室,不会是暗恋我吧?”
“表弟。”
晚饭时间,纪泠踩着拖鞋下楼。
纪母看到她一个人下来,“小瑄呢?”
纪泠摸了摸后颈,移开目光:“他说他不吃了。”
“你惹他了?”纪母显然很熟悉两人的脾性,“他难得来玩一次,你让让他。”
她也不知道他那么不禁逗啊,生起气来像炸毛的猫,扔炸弹一样朝她丢枕头,她喊停也不住手。
眼看枕头里的羽毛都要飘出来了,她就将他双腕束缚住了。
但她一直注意着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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