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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东宫

小说:

嫁给当朝太子妃

作者:

清淮晓色

分类:

现代言情

《嫁给当朝太子妃》全本免费阅读 ggd8.cc

景涟稍怔,旋即飞快颔首:“却之不恭。”

协助操持宫宴是件麻烦事,但在这宫里,能做的事越多,手中掌握的权力也就越多。事情越麻烦,也就意味着做成之后功劳越大。

乞巧宴规模不小,不可能事到临头开始准备。如今距七夕只剩寥寥几日,必定已经安排妥当,只剩下些许小事。景涟此时参与进去,能做的不多,论功行赏时皇帝却绝不会漏掉她。

太子妃要带上她,多半是因为皇帝方才在殿中吩咐,要太子妃多照顾景涟。

说的直白些,这完全是送给景涟的人情和功劳。

裴含绎款款一笑。

她唇角的弧度似乎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化,始终端庄和雅,令人如沐春风:“那就好,不过乞巧宫宴不急,公主远道而归,先随我去含章宫休息吧,若有缺漏不足,我也好及时命人补上。”

景涟微一犹豫,眸光掠过不远处殿柱后,注意到一个青色身影,似是东宫内侍服制,道:“殿下宫务繁忙,怎么能劳动殿下亲自陪我过去?”

太子妃正要开口,只见那青衣内侍已经小步上前,甚至顾不得景涟在此,低声向太子妃耳语数句。

那内侍声音已经压得极低,然而景涟耳力不错,仍然捕捉到只言片语,果然太子妃听完之后,抬头朝她歉意一笑:“有些宫务亟待处置,不能送公主回去了,若含章宫有不合心意的地方,只管告诉怀贤。”

太子妃指了身边一位叫做怀贤的女官随行,二人就此分别。

女官怀贤坚决不肯随景涟上辇,撑伞随行在轿辇后。

目送着太子妃的杏黄仪仗离去,留在轿辇中的兰蕊疑惑地问:“太子妃殿下这是?”

竹蕊扶着景涟登辇,辇外的雨越发大了,雨滴砸落在宫道上,积起一个又一个小小的水洼,喧闹雨声起着天然的隔绝作用,景涟并不遮掩,直接道:“皇孙病了,太子妃赶回去照看。”

东宫如今共有三位皇孙,皇长孙景檀、二公子景桥,县主和雅。从前景涟未离宫时,和东宫的关系比较微妙,对东宫皇孙并不熟悉,只记得二公子不到三岁,是东宫一位良媛所生的遗腹子。

兰蕊说:“也太不巧了。”

她向来心直口快,话中没有别的意思,但这样说出来难免令人多想。景涟直起身,淡淡瞥她一眼。

兰蕊愣神,片刻后脸色一变,低头请罪。

“我知道你是无心之语。”景涟揉了揉眉心,“京中不比宜州,以后说话谨慎。”

说完这句话,景涟便不再开口。

许久,她挑起车帘,望向宫道远方。

轿辇正巧行至岔路口,雨丝随风吹入辇中,冷冰冰拍在景涟颊边。

岔路向东,是东宫;向西则是含章宫。

宫室的飞檐斗拱在雨幕里渐渐近了,倒映在景涟漆黑的眼底,匾额上含章宫三个大字变得清晰,分外熟悉。

十五岁出阁之前,景涟一直住在这里。

阔别六年,含章宫的一草一木依然未变,自从景涟离宫后,这里便被封存,没有迎来新的主人。但宫中的侍从已经更替大半,这些不熟悉的宫人,景涟是不会放在身边近身侍奉的。

竹蕊很自觉地行使六品女官的职责,用景涟带来的侍从填补替换含章宫宫人,指挥内侍搬运安置行李。

景涟走进殿内。

殿内陈设华美,井然有序,风格与从前十分相似,看得出用心揣摩过景涟喜好,香炉中焚着清心凝神的香料,连茶水都是温热的,恰到好处。

景涟转头看见怀贤,温声道:“含章宫一切都很好,并没有缺漏不足,有劳太子妃费心。”

既然没有问题,怀贤低头告退,兰蕊取了个荷包追出去,片刻后空着手回来:“公主要不要先休息?”

连日赶路是件很辛苦的事,景涟今日又大哭过一场,极为伤神疲惫,索性点头,沐浴上榻,缩在竹蕊带人新换的被褥中,却睡不着了。

此次回京,景涟仔细盘算过,为自己拟定了几项目标。

目标一,交好太子妃。

这是梦境中秦王亲口钦定的,坐镇东宫威压诸王,眷爱她的大靠山。只要能和太子妃交好,再想办法改变太子妃中毒身死的结局,未来就能改变。

她决定押注太子妃。

目标二,设法削弱秦王和齐王。

齐王兄妹和她不睦已久,若是齐王得势,景涟的下场比起梦境好不到哪里去;秦王和她现在倒没什么冤仇,甚至能称得上和谐,但景涟承认自己报复心很重,心眼又小,秦王在梦境里擒她做人质,景涟就绝不可能向他屈膝讨好。

身为一个深宫公主,母妃早亡,母家败落,所依傍的唯有天子宠爱,景涟手中的筹码很少。

想助某位皇子成事,这些筹码不太够用。

但坏事永远比成事容易,如果只是想给秦王和齐王使绊子,未尝没有可能。

景涟裹紧薄被,心想:她离京三年,果然错过了很多消息。

从前她只知道太子妃掌管东宫内外,今日太子妃向她抛出橄榄枝,景涟才惊觉,太子妃能越过贤妃丽妃操持乞巧宴,意味着宫权——至少是一部分宫权也落入了太子妃手中。

景涟眉梢微扬。

在宫里经营多年,却被小辈后来居上,贤妃不中用啊!

贤妃不中用,景涟就高兴了。

贤妃是齐王的母亲。

至于目标三……

景涟闭上了眼。

.

雨下得大,裴含绎踏进东宫会宁阁时,衣摆已经被雨打湿了半边。

“太子妃殿下。”

阁中宫人齐齐拜倒,裴含绎摆手止住:“景檀怎么样?”

皇长孙身边的宫人小心道:“回殿下,皇孙发热未褪,太医刚开了方子,说风寒入体,须得好好养上几日,良娣正守在床边照顾。”

裴含绎问:“皇孙为什么会风寒入体?”

宫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不敢应声。

小孩子柔弱娇嫩,一点磕碰都可能引发大麻烦,成人风寒发热而死的例子尚且比比皆是,更何况是年纪幼小娇生惯养的皇孙?

明德太子薨逝三年,身后仅仅留下这三点骨血,珍贵万分。裴含绎身为嫡母,皇孙稍有病痛,都算是嫡母照看不周抚育不力,需要上书请罪。

宫人们战战兢兢叩首,却没人敢说话。

裴含绎道:“怀贞。”

内侍怀贞立刻上前一步,寒声斥责:“照顾皇孙不力,太子妃殿下问话不答,好大的胆子!”

为首的宫人再不敢支吾拖延,往内室望了一眼,鼓足勇气道:“殿下恕罪,皇孙昨日下午去……去后花园玩耍,爬到假山上吹了风。”

裴含绎道:“皇孙昨日该在书房读书练字,为何会跑到后花园?后花园假山陡峭、池水寒凉,本宫三令五申,不允皇孙靠近这两个地方,身为侍从,你们为何不知劝阻?”

宫人吓得浑身颤抖,连连叩首道:“奴婢,奴婢们劝阻皇孙,却被良娣斥责,说奴婢们竟敢做皇孙的主,眼中没有尊卑上下!”

良娣指的是皇长孙景檀生母,赵良娣,明德太子生前最宠爱的侧妃。

裴含绎面色微缓:“先起来,良娣身边宫人,可有劝阻良娣?”

这些宫人们都是皇长孙身边的侍从,闻言只想赶紧把自己摘出去,哪里顾得上得罪赵良娣与否,连忙纷纷说没有。

裴含绎淡声:“怀贞,去请赵良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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