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入梦,血流成河。一剑当先,誓护苍生。
九仞天书,踏雪折扇两股庞大力量鏖战僵持之际。
雎鸠魔刀金樽对月与邂君之剑紫薇泣血同时入战,使得醉剑楼这场正邪之间的极端之战,再度陷入难以预料的变数之中,而致使整个战局变得愈发激烈与残酷。
正邪不两立,刀剑挽悲歌。雎鸠花烬雪,楼邂萧肆逸!
任凭雎鸠王花烬雪手中那雎鸠魔刀金樽对月再怎么厉害。
纵使此时此刻楼邂早已气空力尽只能拼尽全力勉强应战。
然而,既是那风轻云扆萧肆逸所分灵之身,便是再怎么绝望与衰退,却也仍有最终一战之力。
九仞天书初现,昆仑传世开篇,正道存亡,众人生死皆系于自己一人之身。
楼邂心有觉悟,冷眼一凛,突然将自身所剩无几的残余魂力,不再有丝毫保留全部转化为元功,将所有希望皆寄予此生这最后的一剑!
一剑……
既决生死,更分胜负!
刀与剑,正与邪!
一刀,一剑,但看是魔刀掠世,抑或剑者沦亡。
不及眨眼,一瞬之间。
雎鸠王花烬雪虽反应奇快,不待剑锋抵近,便已举剑来挡。
但却终究难以抗衡楼邂不惜舍命而刺出的这一剑!
“呵呵,邂君果然名不虚传,虽并非是那风轻云扆萧肆逸本尊亲临,却也已经足够打败这世上很多的绝顶高手了。
这一剑,我雎鸠王花烬雪领教了。
我雎鸠王花烬雪此生能够死在邂君这一剑之下,或许,也算是难得知己死得其所不枉此生了。”
雎鸠王花烬雪冷冷一笑,抬头望天,似意犹未尽,“或许……”
语声犹在,笑容哀伤,但却见雎鸠王花烬雪突然似落花飘零,化作一片片鹅毛飞雪飘落风中,仿佛看起来真得已经魂飞魄散幻灭消逝了一般。
“终于结束了吗?此战,我终究还是太勉强了呢。呵呵……”
楼邂看着眼前雎鸠王花烬雪的身影逐渐消散,纵再也忍不住吐得一身鲜血猩红,却仍看着眼前那落花飘雪露出了一丝笑容。
“哈哈,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这该死的杀人魔头就这么死了,真是不甘心啊!老夫真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才痛快呀!”
“死了就好,死了就好,可是,这魔界圣君那么厉害,他真得会就这么死了……吗?”
“穷书生,给爷闭上你的乌鸦嘴!爷就不信,他被邂君这一剑刺中,还能侥幸活命起死回生不成?何况,咱们不都亲眼看着他从这世上彻底消失了吗?”
醉剑楼上,谢辞卿与楚千画一起为邂君及众人施术护持,抵御那二十四重噬血炼狱的席卷入侵。
此刻,战事已毕。
谢辞卿和楚千画见众人都笑逐颜开,亦或有的也忍不住痛哭失声,虽然都感到甚是欢喜和慰藉,但却都不禁隐隐有着一丝莫名的不安与担忧。
“千画,你怎么看?那魔界圣君雎鸠王花烬雪当真已死了吗?”谢辞卿道。
“难说……”楚千画道。
谢辞卿笑道:“不错,的确很难说!他最恨的人既然是我,且也早已看出邂君这一剑,乃是不顾一切舍命之招非同小可,他又怎么可能会毫无忌惮让自己枉送性命呢?”
楚千画闻言,眼底不禁更添惆怅与悲伤,“可以你我眼下状况,怕是应付不了他吧,而且,我们所现在剩下的时间也已经不多了。”
谢辞卿笑了笑,抬手道:“剑!”
楚千画会意,遂将其佩剑万家灯火取出,交到了谢辞卿手上,“莫不是,你有法子了?而且,还与这把剑有关?”
谢辞卿握着那一口万家灯火,端详良久,忽然笑道:“千画,还记得曾经咱们的约定吗?
等到这乱世终结,三界太平,天下长安那一天,我们便一起看遍这世间所有万家灯火绿水青山。”
楚千画点头道:“嗯,为此你还专门为我铸了这把剑,而后咱们俩人还曾经一起在这把剑上刻下誓言。
‘匆匆岁月几春秋,策马江湖恨悠悠。何当共剪西窗下,万家灯火秉烛游。”
谢辞卿以剑指轻抚长剑,不禁长叹感慨道:“阔别许久,如今再见,不想此剑虽仍似从前,而我们却都已一身风雪。”
楚千画亦感同身受,不禁叹息一笑道:“是啊!我似乎都已经忘记,我们已经分开有多久多久了。但幸而有缘再见,终不负初衷夙愿,于我们而言当是阑珊□□足慰欣然。”
“说得好,任他春秋几度沧海桑田,但只愿转身回首人依旧,执手回眸,与君不负,阑珊□□,足慰欣然。”
谢辞卿拥得伊人入怀,却难以将手中长剑抛开,“但现在,或许,尚还不到咱们转身回首,耳语情话,诉说衷肠,欣然足慰之时……”
说罢,谢辞卿便将手上长剑抛向空中,孤绝高悬在那九仞天书之下。
接着,但见谢辞卿双臂舒展如怀抱日月,再疾运双掌十指飞快舞动,转眼便结成一个神秘印式。
“辞卿,这是……”楚千画怔道。
谢辞卿顾不上答话,便直接将那印式推向了万家灯火剑身,“呵呵,不必如此讶异,当初我答应他帮忙的时候,便早已经和他约定好了。
倘若‘九仞天书’最终真得能够成功的话,那我亲自为你所铸的这一口祈愿之剑万家灯火,便是这世间与那‘九仞天书’相辅相成的最好的神兵利器。
如果想要真正展现出‘九仞天书’与‘万家灯火’最完美的力量,那‘九仞天书’与‘万家灯火’便缺一不可,而这也才是我与邂君所希望实现的‘昆仑之传,九仞天书。’真正的力量。
并且,我们所一致认定能够驾驭这股力量的最好的人选就是你。”
楚千画听罢,不由怔住,诧异道:“我……我知道你们都对我好,你们都希望我能够担负起拯救这世间的重责大任。
可是,你们可有仔细考虑过,我真得可以吗?
难道你们就一点儿也不担心,我也许会让你们所有人都对我失望,教你们为我付出的所有心血都付诸东流吗?”
“你犹豫了?但这一路走来你从未犹豫过,可现在你也开始怀疑自己了,是吗?”谢辞卿冷冷道。
楚千画缄默半晌,喃喃道:“是的,我犹豫了,迷惘了,怀疑了,也害怕了!”
蓦然,一阵莫名难忍的深沉悲痛,似洪水决溃般袭上心头。
泪流满面,痛哭呜咽。
楚千画突然紧紧抱住谢辞卿的胸膛,把脸庞深深埋在谢辞卿的颈项。
“因为,我再也不想再假装下去了,更不想再继续骗自己了!在这世上,我最不想要再失去的人就是你!虽然命运让我们再次拥有这一次短暂的重逢,但我更明白我们终究还是逃不过它的摆布和捉弄。
都说这天下要有人牺牲付出,但为什么每次必须牺牲付出的人都是我们?难道就因为我楚千画是华胥血脉就必须要背负起这个所谓的‘天下’吗?”
楚千画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仍不住难过悲泣道:“不,我不要,这一次我不要这天下,我也不再是那什么华胥血脉,也不要再理会那些宿命天意尔虞我诈。
这一次,我只要你!
我只要你不再离开我身边,就算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便是能与你一起魂飞魄散也好,至少,我们都能够拥有彼此生命中的最后一滴眼泪,最后一抹微笑,还有永远属于我们两个人彼此最后一秒的温柔和怀抱。
这样……
岂不是也很好吗?
呵呵……”
……
“傻瓜!”
“你难道忘记了,你说再也不想要看到蜃楼涯的悲剧发生在自己眼前了吗?你难道忘记了,你当初到丹青峡谷来找我的时候,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吗?”
谢辞卿想要抱一抱怀里那个自己此生唯一最爱的人。
但九仞天书与万家灯火的连结,绝不容许半途而废且犹未结束。
所以,他只能轻轻低下头,闭着眼睛,任眼泪默默滑落,将下颌温柔地贴着她的头发,像是从前那样深情仔细地用手为她梳理头发似的熨帖温存。
“这天下的确与我们无关,也并非所有人都会对我们心存感激!但难道就因为这样,我们就能够看着这乱世一直继续下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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