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现的插曲风波让两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一直坐等着桌上的蜡烛都要烧完了,算算时间应该是子时了,走廊上来回走动的小厮也逐渐没了声响,幽静的簇花楼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祈乐知为防止出现声响惊扰,将那衣裳上挂着的铃铛尽数解下来,把绑在小腿上的短匕握在了手里,小心地推开了门。
除了他们便只剩下尽头的两间房。
祈乐知选了西头那间,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门前,通过门缝瞧着里面黑魆魆的,心下稍稍安定,她熟练地将手里的细竹管抵住门缝,缓缓地把里面的迷烟散入进去。
那吴管事和伺候的小厮都在一楼,一般来说没有特殊情况他们是不会轻易上来,打扰这些大人物的雅兴好事。
等了一刻钟后,她吞咽下避烟的药,用手里的匕首缓缓地撬开门锁,贴着门框溜了进去。
确认屋子的人都睡得死沉后,祈乐知也放松下来,嫌弃地踢开地上的衣裳,开始在这间房中来回搜查。
在里面左右辗转了几回,每个犄角旮旯都摸排过了,连长廊下的栏杆都被她要摸了数遍,毫无收获,和她住的那间没有任何的不同,她有些气馁。
要走出屋子的时候,看到床榻上熟睡的肥头大耳蠹虫,还有被他肆意欺凌鞭挞的歌女,她眉头一挑,来到了床榻前,手里的匕首在她手里来回跳跃。
出来的时候,恰好也遇到了江元风。
江元风耸耸肩,“里面除了一个老色胚毫无收获。”
祈乐知抱着手臂倚靠栏杆站着,“和你的一样,是头肥猪蠹虫,身体不行心理变态,鞭挞了一个歌女又让姓吴的带来一个,那姑娘一身的伤,惨不忍睹。”
江元风眼神暗了暗,“这些人上人从来就不把底层的百姓当人看,那个被吴管事带走的歌女还不知道下场怎样。”
“所以我给了他一点教训。”祈乐知道。
江元风闻言笑出了声,“你不会阉了他吧?”
祈乐知斜了他一眼,“那头猪还需要阉割?行了,先去找阿见,等下要是有机会,把那个歌女也救了。”
江元风欲言又止,往那被锁住的小院看了一眼。
吴管事就在一楼,离那小院很近,他们要是想救人,很容易惊动他,但是,既然看见了,总不能不管!
两人还没来得及往上走,井见他们已经下来了。
井见面有喜色手里还捏着一片叶子,“祈姐姐,找到了,婆娑叶,就在三楼的东头云字房,里面的栏杆还要磨损的痕迹,可以确定那里就是花三娘遇害的地方。”
祈乐知本来在下面都要泄气了,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来了精神,“没想到他们居然真的没有去仔细清理,把婆娑叶留在现场!阿见,里面住的是谁?”
簇花楼的房间安排都是根据探花令来的,彼此有关系牵连,要是里面住了人,即便不是凶手,也能问出一二来。
井见轻轻地摇着头,“里面没有住客。”
祈乐知的兴头又被浇灭了一些,她摩挲着手里的婆娑叶缓了缓情绪道:“不管怎样能确定作案的现场就是好的,到时候再想办法查一查这云字房在三娘遇害那几天,住的都是谁。”
“对了,祈姐姐,我在屋子里还捡到了这个碎布,我怕是重要的物证,就带出来了。”井见从自己的布包中摸出了个布片。
祈乐知眼睛蓦地一亮笑道:“阿见你真的是心细如发,有了这碎布,我们也能多条追查的方向。”
井见轻声一笑,“也是跟着祈姐姐学的,那我们是现在就离开这里吗?”
祈乐知把婆娑叶和碎布都交给阿见保管,“不忙,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我们先去个地方。”
一楼的廊下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
祈乐知猫着腰从吴管事的屋子里出来,潇洒地抛起手里的竹管又顺手接住,“好了,那姓吴的和几个小厮不到天亮是醒不来的,江元风接下来就看你的撬锁本事了。”
江元风抻了抻手臂笑道:“那可是小爷的拿手好戏。”
那小院上了几道锁,江元风蹲在地上熟练地撬开。
“阿见,锁马上就撬开了,你去做什么?”看到井见往小院那里走,祈乐知奇怪地叫住了她。
井见的脸色有些难看,“祈姐姐,这里面有股熟悉的味道,我一时说不上来,但是绝不是好事。”
祈乐知是无条件信任阿见的,当即握紧了手里的匕首,紧紧地盯着前面已经撬完锁的小院落,“江元风,等下有状况,你就带着阿见跑!这里交给我和秦遇。”
秦遇也缓缓地推开了刀鞘,目光沉沉。
那院门被风刮得往回地推开了一些,和杂乱的枯草一同出现在众人的眼前的还有枯骨,浓重的血腥味道自左侧飘出,那个被拖进去的姑娘正躺在血泊中,不知生死。
祈乐知的眼里蓄着怒火,还未等她提剑冲进去,已经有一道黑影凌空越了出来,直扑她而来。
她手里的剑接连抵住那人的连番扑袭,稍作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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