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金老二的手艺是真的好,仿出来的探花令和真的别无二致,除非是细细的查究,否则难以辨认。
几人离开平康坊后直接去了马行街,现在还未到酉时,惯是通宵达旦的醉梦楼还未开门迎客。
那座气势恢宏雕梁画栋的楼宇静静地矗立在东街,残阳斜照,绚烂的霞光将苍穹涂抹的金光璀璨,青砖街面上是漫走的匆匆来客,像是已经司空见惯,无人注意在霞光灿烂下的醉梦楼是这般的璀璨夺目,那些彩绘丹青和霞光相得益彰,奢华精美。
祈乐知还是头回来这里,她过去很少来这些地方,这回亲眼见到了,终于是知道了那花茶钱为何要十贯钱之多了,这样的地方,真的不是寻常百姓能去的起的。
“还要半个时辰才会开门纳客,现在时候还早,过来吃碗馄炖填饱肚子。”江元风招呼她过去。
她先前一心都在仿造探花令上面,完全没有胃口,现在事情结束腹中确实有些饥火了,看到那小铺子里还卖着不少的从食,她便还要了一些豆团和糕饼。
“几位贵客都是准备去醉梦楼的吧?你们来的可早了一些,这还要半时辰呢。”摊主是个五旬的小老头,面容和蔼亲切,一面和她笑着说道,一面已经将热气的馄炖煮好。
祈乐知不置可否点了下头,“老丈一直在这里摆摊?”
老头笑着道:“小老儿在这里已经快二十年了,一家老小都是指望着我这小摊子过活,今儿就小老儿这起火有些慢了,小娘子可先坐着等会,稍后小老儿再赠送一些姜辣萝卜来。”
她不是很急端着馄炖坐在了旁边,“老丈在这里这么些年,想来对醉梦楼也很了解了?”
老头笑着摇头,“那醉梦楼何等地方?小老儿哪敢说了解,也就每天看着它迎来送往都是些衣着鲜亮的贵客罢了。不过,要说这地方也不好,哎,好些姑娘都是被逼无奈进了里面去,前些天还有个姑娘落水没了。”
听到这里,在场的四人进食的速度都缓了下来。
江元风笑道:“老丈,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老头照看着小炉子的炭火听到问话探出半个头,面有不忍叹道:“那花家娘子是个好姑娘,和那张家娘子照顾我的生意,还给我那孙女带些头花,谁知道啊,那晚上就落水了,要不是那常在河边走的王老弟,连尸体都捞不上来。”
“醉梦楼那些达官贵人哪里会多看一眼我们这样的人,听说死了后一卷席子送去了漏泽园,死的,悄无声息。”老头叹道。
祈乐知握紧了手里的筷子,心里说不出滋味,眼前一晃,原来是王老头将从食都端了上来。
他也是个多嘴的,看到没有客人光顾,拣了个凳子在棉布上搓了搓手小声道:“官府说的是失足落水,其实没那么简单,那晚上王老弟就在醉梦楼下面晃荡,他说亲耳听到那楼上有争吵声,然后就是有人落下水。”
江元风闻言笑道:“这醉梦楼纷纷杂杂的,他能听到是谁发出的声音?难道不是里面的嘈杂声?”
老头嘿嘿一笑,“一看几位就是新鲜客,醉梦楼能挨着那惠泽河,都是一等一的去处,一般的达官贵人还去不了的,那里幽静,和前楼喧哗热闹完全不一般,小老二是没去过,可听里面的娘子也说过几回,当真是神仙地方。”
原来还分为前后楼?看起来这座销金窟还真的别有洞天,她细细思量起来,心思也不在吃食上了。
“祈姐姐,那灯笼亮起来了!”井见惊叹道。
也不怪她满眼惊艳,那醉梦楼挑挂起来的几十个描金灯笼次第亮堂起来,那上面绘画的各色栩栩如生图案像是活过来一般,照得那彩楼如梦如幻,仿若人间晚霞从未离开过一般。
转眼间,那楼前已经围满了人,不多时也有马车徐徐驶来,家仆们手持木棒驱赶人群,给清出一条路来,醉梦楼里面也鱼贯而出好些鲜衣奴仆,前来安排这些奢华的车驾。
“祈乐知,我们就这样走进去,是不是有些掉价?”江元风看了一阵笑着向祈乐知问道。
祈乐知瞥了他一眼,“这四十贯花茶钱还是我借的,再租赁一辆价格不菲的马车,我可拿不出了。”
江元风笑道:“暗行司的俸禄不高,可据我所知,你好像还是某位国公的独女,不至于这样捉襟见肘啊?”
一旁的井见轻声笑道:“祈姐姐的父亲虽然是国公,但说起来也是没有实权,一年的俸禄也并不是你想象中的不可胜数,何况,祈国公还心系那些追随他牺牲在西北的将士遗孀,在朝堂抚恤之外,还经常会施以援手。”
原来还有这样一回事,江元风点了点头,关于这位国公的事情他不是很了解,听着阿见这样说,那位国公还真是少有的好。
他想了想忽然问道:“令尊可是人屠祈定崇?”
祈乐知眼睛看了过来,没想到在这里,还有人知道她爹过去震慑一方的别号,她轻轻嗯了一声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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