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原本分配到威海,因为阮棠的考核第一。被苏丞相安排在长安的监察院。但这不是真正的调动,毕竟长安的编制不够,所以阮棠只是被借调上来的。阮棠的编制却在千里之外的威海。
从监察院出来。阮棠沿着河边的街道往南走,河边的街道人潮涌动。沿途流水潺潺。虽已深秋,河道两旁,却没有半点萧瑟之意,反而充满生机。
阮家饭馆的后门外有一个碧泉池,夏日里碧泉池有碧莲盛开,因此而得名。
碧泉池的水源来自长安城外的这条金波河。金波河的河水滋润着两岸,两岸水草丰茂。官府为了蓄水灌溉周边农田,特意深挖河渠,使得这里的地形高低起伏,错落有致,别有一番景致。
烈阳之下,一对黑影策马奔赴长安皇城。走在队伍最前方,正是穆亲王李泰启。
阮棠沿着河道旁的大街走。此刻,李泰启骑着马驰骋穿过闹市,行人纷纷躲避。混乱之中,有人不慎撞到了阮棠,让她险些掉进河里。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迅速伸出,一揽,将阮棠拉上了马背,安置在自己面前。阮棠惊恐地抬头,对上李泰启那狭长而冷漠的双眼。那一瞬间,英雄救美的情节不过转瞬即逝。李泰启反手一扬,将阮棠像货物一样丢在地上。
阮棠狼狈地摔倒在地,眼看这个男人要扬长而去,强忍疼痛,扶着腰拦住他,指责道:“你,你怎么能在如此拥挤的街上骑马狂奔?!”
李泰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策马离去。阮棠对着他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骂骂咧咧。
这时,一位大妈走过来,低声劝道:“姑娘,慎言,那位跋扈的男人可是穆亲王李泰启。”
阮棠拍拍身上的尘土继续往前走。迎面走来一位提着野鸭的猎户。那两只野鸭红掌被草绳系着。野鸭拍打着翅膀,发出嘎嘎声。
阮棠上前与猎人攀谈,以两吊铜钱的价格买下了野鸭。
她仔细端详鸭子,这两只野鸭体型肥硕,羽毛光亮,许是吃了不少河鱼。
这样的野鸭,自然是上等食材。阮棠想到饭馆昨日有猎户送来4只野兔。白天虽可能有顾客点食,不至于吃掉4只之多。剩个一只两只,与野鸭一起下锅。做个野鸭兔肉火锅非常不错。
阮棠刚踏入阮家饭馆的大门,就见到原书女主裴念清。
到底是主角光环,裴念清那一桌四男两女,颜值爆表,直接闪瞎了阮棠的钛合金狗眼。
阮棠本以为沈元澈的颜值,已经是这个世界天花板一般的存在了,但那桌上的两位美男比,竟然各有千秋。
一袭青衣的玉面公子,气质冷淡如高岭雪松,他大概就是人称玉面包拯的大理寺少卿裴不瑜。
宝蓝色锦袍的公子温润如玉,双丹凤眼微眯着,总挂着如沐春风的微笑,笑得温和无害的就是当朝宰相苏致远。这位阮棠熟悉,他们在监察司见过面。之间苏致远今日身着红色劲装,看起来比裴少卿要壮硕一些。
再有一位男子,小麦色的皮肤给他增添了一丝野性的美。回眸间,阮棠发现男子正是穆亲王李泰启。当对方抬眼看到她时,阮棠赶快收回视线。
另一个白衣美男,看起来玩世不恭,肩上站着一只黑色的八哥,右手把玩着身旁和他穿情侣装小姐姐的纤纤玉指。坐在他旁边的小姐姐,长得那叫一个风华绝代,美艳如某冰冰。
最后,穿着鹅黄色襦裙的小姐,便是原书中阮棠的情敌,裴念清小姐。她长得清秀灵动,软萌娇俏,和阮棠的风格倒是大相径庭。
这两年阮棠抽条似的长个,五官也渐渐舒展,早就褪去了婴儿肥,娘亲常夸她艳若桃李,眉心是朱砂痣让她看起来明艳妩媚,简单来说就不太端庄的样子。
阮棠和这一桌的大佬一一见礼。
“你就是威海调来的阮副使阮棠?”白衣小姐姐眼睛放光地盯着阮棠,这眼神亲切得让人害怕。白衣姐姐阮棠也是识得的,她是对面蜜雪阁的老板娘。
“正是威海监察司副使阮棠。”阮棠谨慎地回答着,总觉得这白衣小姐姐身份不简单,隐隐有某种威压是怎么回事。
裴不瑜打量着阮棠,忽而笑道:“我说沈元澈怎么连穆王爷的面子都了,原来早有如此佳人常伴身侧,自然是看不上我家的小丫头片子了。”
“你就是沈元澈的未婚妻?”白衣美男双手环胸,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阮棠。
“正是。”阮棠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这个白衣男子,咬紧后槽牙。
他是府兵张世,要不是他一会儿给沈元澈安排到泸州,一会儿把沈元澈调到怀州,他们俩不至于要一年后完婚了。
裴不瑜抬眼看了阮棠一眼,又来看看自己妹妹道:“确实比家妹强不少。”
“哥——”裴念清娇嗔了一句,却并没有生气。
苏相喝了点酒后脸颊绯红。
再看大理寺少卿裴不瑜,这潘安之貌的男子,眉梢唇角都挂着春色。阮棠吩咐掌柜上菜后,便向裴不瑜道:“裴少卿,前几日郡王赏了根北参,说是与麂子肉同炖最是滋补。我去吩咐后厨炖了,等会儿端来。”
裴不瑜道:“你尽可去去就来,正好让我和苏相对酌几杯。”
苏致远嘴上也温言道:“阮姑娘不急,也吃点东西再去。”
阮棠道:“方才已吃了杯米酒,一碗野鸭肉饽饦片子,饱着呢。”因又转向小芙道:“小芙,你也同去厨房,备野鸭兔肉火锅食材。我们店有一种新奇的烹煮之法。今日给大家做锅野鸭兔肉火锅尝尝鲜。”小芙莞尔点头。
阮棠前世是顶级厨师,自然钟意推陈出新,何况得了野味食材,想看看深秋野味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阮棠刚准备转身出雅间,掌柜的便端来一只大风炉。她驻步观望,这只风炉在铁匠铺改良过的。
风炉是秦人煮茶常用的器物,风炉原为前朝“茶圣”所制,后又改良为可以架在小炭盆上的高足鼎炉。
今日,面前的风炉经过改造后,底部炭炉敞口更大,陶盆也更宽阔,犹如海碗。炉底的小炭块已燃得通红,陶盆里满满一锅汤水,坐上炉子没多久,便沸腾起来,飘出阵阵浓香。
苏致远好奇,问掌柜的:“这汤一股禽肉浓香,却又怎地清如泉水?”
掌柜的恭敬答道:“苏大人,此汤是我们店家阮小姐亲手熬炖。乃用猪骨和野鸭的架子,小火熬煮而得。大火汤浊,小火汤清。熬成后,若汤上还有浮油,用丝瓜络扫汤,浮油就被吸走了。”
苏致远“哦”了一声,心头甚为疑惑。碧泉池边这家阮家饭馆,竟对汤色如此有讲究,着实不简单。
苏致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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