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笙在手机上翻翻找找,用备忘录记着什么,然后拿给裴鸢看。
裴鸢瞥一眼。
上面是一些餐厅的名字,洛笙细心地分了类。
“选一个吧。”洛笙指了指屏幕。
眼前的人提着奶茶,乖巧地站在眼前,一副为她操碎了心的模样。
雨丝落下,飘到裴鸢手上,凉丝丝的。
雨声里响起车子的声音。
黑色迈巴赫停门口,再没别的动静。
裴鸢看眼车牌号,推开手机,嗓音冰凉地说:“不吃。”
“晚上不吃饭,会饿的吧?”洛笙问。
真当谈恋爱呢?
裴鸢漆黑的眼眸含着不屑:“跟你有关系?”
拿出钥匙丢洛笙怀里,她抬抬下巴,示意洛笙去停车场:“自己开车回去,从今天起,你搬进川云别墅。”
说罢,抬腿便往外走。
她打开雨伞,走进雨中。
洛笙看眼钥匙,急忙追上去:“裴小姐,奶茶。”
裴鸢不理会,步子都没有停。
洛笙不执着于送出奶茶了,问起了正事:“可以告诉我电话吗?”
“问赵曼曦。”裴鸢头也不回地应道。
说话间,裴鸢收了伞,打开迈巴赫的车门,坐到副驾驶室。
驾驶室的女人似笑非笑,觑着门口望过来的洛笙,大红唇微动:“不请她上车,怕我吃了她?”
裴鸢松弛地倚着座位,看着窗外的雨,眼底冰冷:“有事?”
“妹妹要结婚了,我这个做姐姐的来恭喜恭喜,不对吗?”裴湘的声音轻柔,却带着刺,“你不肯请我,我只好不请自来,看看是什么样的货色勾引了我的好妹妹。”
“跟你有什么关系?”裴鸢勾勾唇角,讽刺道,“我的结婚对象,需要你来把关?”
裴鸢想和谁结婚,从来不需要这位姐姐把关。
因为她讲究门当户对,认为裴鸢所嫁的人,可以不优秀,可以不好看,可以不爱裴鸢,唯独不可以没有地位。
配得上裴家的,才能配得上裴鸢。
身为裴鸢的亲姐姐,她要给裴鸢最好的。
裴鸢从美术学院毕业,过着隔三差五相亲的日子。
相亲对象都是出身豪门,家世不说比裴家更强,至少能与裴家比肩。
裴鸢醉心艺术,对婚姻和爱情没有任何想法。
每次相亲都是在完成任务。
后来,姐妹俩因为婚姻的事闹了矛盾,吵到恨不得掐死对方的地步。
裴鸢从主宅搬出来,独自在川云别墅住着。
没了姐姐的打扰,裴鸢终于能沉浸在艺术之中。
不到三年,裴鸢就成了名满天下的画家。
裴鸢的成功,似乎更证明了裴湘的碍事。
无论姐姐说什么,裴鸢不是无视,就是反唇相讥。
就像此刻。
裴湘大概已经习惯妹妹的尖锐,没有选择对着干。
她重新将目光落回画室门口。
那人没走,已经从门口走到雨中,站在一个距离车不远不近地地方,神色警惕。
这是在干什么?以为她会欺负妹妹?
裴湘讥讽一笑,解开安全带,伸手去开门。
裴鸢按住她的手:“你没必要出现。”
这是什么话?
裴湘转眸凝视妹妹,眼底划过轻蔑:“她不跟你结婚,是没必要出现。”
“别怪我没提醒。”
裴鸢漆黑的眸子转了一圈,眼底难得平静如水,手上的力道却没减轻半分。
“小鸢,我管不了你,你也管不了我。”裴湘无视提醒,再次去开门。
唰!
驾驶室的安全带猛地扯出,缠到裴湘的脖子上。
金属带扣被裴鸢握在手里,抵住那截脆弱的脖子。
裴鸢凌厉全没了,眼底古井无波,静静地注视被迫贴紧座位的姐姐。
她的神色近乎纯真,全神贯注地瞧着眼前的人。
她似乎意识不到,只要稍微用力,就会划伤裴湘的脖子。也意识不到,再勒下去,裴湘可能窒息而亡。
她只是认真要求姐姐尊重自己的想法:“裴湘,她对你没兴趣,你没必要见她。”
裴湘呼吸不顺,脸变得通红。双眼却死死盯着妹妹,嘴硬道:“裴鸢,打开车窗,叫她来看看,看看她的未婚妻是个什么疯子。如果她看见了,还愿意嫁给你吗?”
不愿意?那就直接带回家就好了。一个玩物而已,谁在意她的想法?
裴鸢笑了。
裴湘不可察觉地皱眉,艰难地思索着。
片刻后,车窗传来咚咚咚的声音。
裴湘一眼就看见窗外的洛笙。
这女人正尝试往里面看看发生了什么。
车外是看不到里面的,无论洛笙怎么努力,都不会知道。
但她没有放弃,抬手用力敲了敲窗户。
裴湘趁机用手肘撞向车门。
这动静吸引了洛笙的全部注意力,裴湘隐约看见洛笙的嘴唇一张一合。
说的是什么,完全听不清。
裴湘第一次怨念车窗隔音效果太好。
突然,车窗降了下来。
裴鸢又疯了?
裴湘很惊讶妹妹会主动开窗,又庆幸自己得救了。
她赶紧向洛笙求救:“赶紧帮我……”
洛笙手疾眼快地按住她的嘴,单手抵在裴湘的脖子要害,另一只手用力按住裴湘。
“安全带再缠几圈,插上。”洛笙撩起眼皮,望一眼裴鸢,指挥道。
裴鸢眼底神色不明,盯着洛笙,没按照她说的做。
“那你按紧了。”洛笙还按住裴湘的嘴,另一只手松开裴湘,从裴鸢手里掰出安全带扣,用力扯长安全带,绕裴湘三圈。
咔嚓。
安全带扣上了。
裴湘被她五花大绑,无论如何也动不了。
看眼裴湘那双情绪丰富的眼睛,洛笙感觉放开手就会听到尖叫,赶紧到车上扯了一些纸巾,塞进奶茶袋子里。绑成一团,塞进裴湘嘴里。
“走吧,她跑不了。”洛笙关上车门,快步绕到副驾驶室,打开门。
裴鸢这回没有犹豫,从车上下来了。
“我去开车。”洛笙拔腿要跑,却被裴鸢叫住。
裴鸢双手抱胸,闲闲地靠在车上,轻蔑道:“以后少管闲事。”
洛笙:?
“我说什么,你才能做什么。”裴鸢抬起下巴,冷睨着眼前的人。
高傲得像只天鹅。
洛笙却无法欣赏这只天鹅的美丽和高傲,只觉得果然如此。
裴鸢这样的人,是不可能会为别人的帮助而感动的。
她可能感到厌恶,厌恶自己弄丢了她玩弄别人的机会。
要不是怕出人命,真当别人上赶着帮她啊?
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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