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吴坝酒双手撑住洗漱台,看着眼前的镜子中,倒映着他通红的眼眶和苍白的脸颊。
鲜血淋漓的脸庞依然鲜明地印刻在他的脑海中。
手指间还残留着挥之不去的鲜血粘稠触觉,空气中似乎还能闻到即虫蚁爆炸的香味和鲜血喷涌的腥臭味道。
那些愉快的、欢喜的、兴奋的、痛苦的、寒心的……情绪在回归地星的一刹那,纷纷涌上他的心头。
在感情的冲刷之下,吴坝酒吐得天昏地暗。
森的身体的确有副作用。
因为他是隔了好几层纱控制森,所以在森身上感受到的所有情绪都来得非常迟缓,甚至趋向无。
也就是说,只要吴坝酒稍微不留意控制,森只会非常理性地不带任何感性行为去做任何事。
再者,森的身体中有他在影子世界里收集的各种各样遗传物质,这些遗传物质大多来自大型猛兽。
当他用森杀生时,他可能会被野兽的本能控制,变得嗜血好杀。
“虽然这些副作用,只要我将控制好森,就不会有事。”
最后他没有杀雷动和嗷呜呜就是证据。
“但人怎么可能无时无刻都能控制得了自己的情绪…”
“那不是人,而是神。”
一想到神,吴坝酒再次陷入了迷茫。
洗了把脸,感受到水的湿冷透彻。
他打开影子星球的全息模型,愣愣地看着半透明的模型。
一时之间脑海中浮现的竟然是前几次生物大灭绝。
滴答——
水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
吴坝酒瞬间清醒过来。
他关上全息模型,用双手拍了拍脸蛋,直至通红。
“星球里面有成千上万的智慧生物和非科学力量,不可能因一个玩笑而诞生的神的传说重新开始。”
吴坝酒走出卫生间,拿上帽子和口罩。
他决定上楼顶,吹吹风冷静的同时,思考一下虚影的事。
他们这栋楼只有十几层,配备的电梯可以直达楼顶,而且楼顶的门不会锁着,可以让居住人员自由出入。
然而,并不会有人特意上楼顶打理。
所以这里常年堆满杂物,一些盆栽和最顶楼住户的晾晒衣被被堆在一边,地面杂草破砖而出,肆意生长。
吴坝酒靠在矮墙上,默默地看着夕阳西下的场景,习惯性地伸出食指和中指靠在嘴上。
等发现两指中没有任何东西后,吴坝酒才泄气地将头埋在臂弯上。
“不管怎样,能救地星的只有一直在地星上生活的人类。”
“绝对不会是神。”
吴坝酒不可能为了拯救地星,让森真的成为那什么狗屁神。
他烦躁地进入第三空间。
“说到底,我都不知道世界上有没有神,怎么成为神。”
“现在想关于神的话题太过了,果然被嗷噗噗他们带偏了。”
吴坝酒控制着森,走到高架玻璃展柜中。
这架展柜装着类鲲的骸骨。
骸骨应该是类鲲的其中一根肋骨。
它长达十几米,表面布满斑驳碎裂的痕迹,原有的色泽和纹理都难以辨认。
表面上布满了被生物侵蚀后留下的孔洞,这些孔洞大部分被泥土碎渣塞满。
吴坝酒把浮在半空的沙漏招了过来,尝试性地将银色能量投入骸骨中。
从光点视觉可以看出,投入进去的银色能量虽然融入骸骨,但却和骸骨中原本的银色能量泾渭分明。
果然,单纯投入银色能量不能打破两界的壁垒。
要将类鲲的骸骨弄到地星,只能插入变量——金色能量。
但他目前还不知道如何增加金色能量。
如果这次将芝麻大的金色能量全都消耗殆尽,骸骨依然拉不到地星。
那他……他只能好好发展影子星球,期待未来能找到增加金色能量的方法了。
“就算拉过来,也不可能化成虚影…”
吴坝酒不想那么急,他本来可以动用时间大法,再好好琢磨虚影的作用。
毕竟不管他在影子星球中待多久,每次回归地星,都会是进入影子星球的时间点。
但他担心骸骨和虚影的关系会因为时间出现异变,到时可能会出现芝麻大的金色能量都解决不了的问题。
何况——“明天开学要军训,不趁现在搞一搞,等眼睛被发现绝对完蛋。”
一边将银色能量推进骸骨,吴坝酒一边小心地控制着金色能量混进去。
随着金色能量的进入,他的身边以类鲲的骸骨为风眼,掀起了微风。
明明第三空间中没有任何压强,也没有任何气候,但风就这么凭空出现,凭空环绕骸骨。
金色能量进入骸骨后,占据着骸骨的一个尖尖。
这时,整个第三空间中的虚影被定住了,虚影们的心声音量硬生生地被那一把“飞飞飞”的声音压过。
最多金色能量汇聚的地方,一条细小的裂痕在两股能量的拉扯之下,逐渐被撑开。
缝隙的另一端连接着的地方是——地星!
在裂缝开到最极限时,只听到咔嚓一声,尾指大小的骸骨如同流星般飞入缝隙之中。
吴坝酒猛地睁开本体的眼睛。
刹那间,天际飞来一颗被狂风跟随着的流星。
骤然涌向离他不远的那条江河。
河面被风扰了清净,河水追着风卷向高空,形成一个威力足够强大的混着河水的龙卷风。
散布在城市周围的鸟群,仿佛在冥冥之中感受到王者归来,纷纷展翅高鸣,向着旋涡外围俯冲而上。
残红的落日散发出如血的光芒,被密集的鸟群遮挡大半。
就在这旋涡中心,一个长达数十米的虚影气势澎湃地冲出。
紧接着,一声高亢至极,深入每个人心底的心声,响彻云霄。
——飞!飞!飞!
鸟群护在它的身边,旋涡半遮着它的存在,云雾显赫着它的存在。
所有被它的虚影笼罩在下面的人,都目瞪口呆地抬头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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