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在半空中,吴坝酒俯瞰着整个直立兽群族群。
族群依然坐落在丘陵地形的深邃山谷中。
但曾经遍布山谷的“白色毛毛虫”白竹已经被砍得差不多,山谷中多了不少白绿相间的房屋。
这些房屋大概有十几间,被一圈疑似是防御墙的栏栅围了起来。
栏栅的外围,有几座比较高的木塔楼,想来是来防御和预警。
栏栅的另一边,也就是原本的野草灌木地,被红色大叶片植物群所占据。
植物群非常庞大,看就像一只张开大嘴的巨兽衔着几十间房屋,随时都有吞噬它们的可能。
但这只巨兽看起来萎靡不振,从高空往下看,还能看到不少叶片发灰。
“雷动呢?”
吴坝酒不认为那些红色大叶片植物群是雷动。
对,不可能。
那些红色植物群给他感觉很不舒服,这种不舒服感不像危机感,更像一种遇到宿敌的感觉。
但怎么可能呢,那群植物都快要死了。
“难道去其他地方了?”
吴坝酒飞低一点。
“早知道先用悬浮窗看一下族群,也不知道38年过去,他们发展得怎么样。”
吴坝酒没有偷窥认识的人的生活的习惯,所以他打算直接进来亲眼看他们的变化,亲自和他们谈天说地忆往昔。
“吼嗷噗叭哗!!”
尖锐的笛声从塔楼之中响起,伴着笛声的还有一句不知道在说什么的话。
看来终于有一个斥候留意到正在飞近的吴坝酒。
吴坝酒眯着眼睛,几十年过去,他们的语言都进化到他不能听懂的地步了。
还好这次他带了新的沙漏,他不再需要吝啬地使用能量,他可以用能量翻译他们说的每一句话!
斥候在说完这句话后,将背上的弓箭抽出来。
弓箭的模样大变样。
弓的主体虽然看起来还是用木头制作,但表面缠绕着精细的丝线,两端还加装了看起来是增强威力的东西。
箭更不是单纯地在地上捡的枝丫。
箭的尾部安装了羽毛,箭杆笔直而细长,细看不像是简单的木质材料。
箭头绑着一块哑光的黑色块状物,块状物顶端还能看到被抹了一些液体。
“就算不告诉他们要在箭上装尾翼,他们还是自己摸索出来了。”
轻松地避开一支飞过来的箭,吴坝酒踩在塔楼的围栏上。
蹲了下来。
近距离的贴脸后,他发现这只直立兽类好像眉清目秀了一丝?
他的舌头垂下来只到脖子处,不像38年前的直立兽类那样,随意将舌头垂到腰部露出来流口水。
他的身上穿有兽皮衣,皮肤露出的地方戴了不少装饰物,身侧还装备了冷兵器。
爪子也——这只兽猛地从身侧抽出一柄半臂长的黑刀!
黑刀的材质和箭头顶端的黑色块状物应该是一个材质。
他向着吴坝酒的脸刺去,看起来即凛冽又凶狠,带着一股狠辣。
但吴坝酒早就准备好躲避这一击,他在刀尖过来之际,侧头避开。
然而,这兽灵活地将刀身扭转,本来直刺的利刃变成横砍。
吴坝酒心中一惊,连忙后仰,堪堪躲过锋利的刀尖。
但他的身体已经失衡,如果不展开翅膀的话,他会立刻掉下塔楼。
还没来得及动作,左右两侧的塔楼传出破空声。
两支箭以闪电速度飞速而来,一左一右精准地插在吴坝酒的双臂之上。
这些箭居然能突破森的鳞片防御!
吴坝酒愕然,就在他诧异之际,眼熟的刀再次逼近。
同时,他的腿被舌头圈住。
从舌头上传来的力气,致使他倒下的身体被腿带动往前移。
这次直立兽类鼓足全身力气,对准吴坝酒的心脏,让手中的黑刀砍出。
“死!”
耳朵被这声吼叫震了震,吴坝酒立刻清醒,迅速用爪子划破舌头。
展开翅膀,飞离塔楼。
没想到,就几十年过去,这群家伙都学会了假攻和佯攻。
“真的有进步了啊。”
吴坝酒将插手臂上的箭拔出来,同时将箭头上的毒素逼到指尖。
过后有时间,他会将手指上的毒素析出来。
现在的话,他还是留着毒素防身吧。
“停下来!”
族群中,一个佝偻着的直立兽类走了出来。
他的皮非常皱,有不少地方已经露出斑白的皮肤,他的脖子上依然戴着那条吴坝酒初见他时所戴的骨头项链。
他的后面浩浩荡荡地跟着一群强壮的直立兽类。
那些直立兽类每只兽手上都拿着顶端是黑色块状物的长枪,身后背着弓箭。
“神!”
佝偻着的直立兽类一看到吴坝酒,立刻丢下手上的拐杖,跪了下来。
原来是嗷噗噗?
还没等吴坝酒说话,跟在嗷噗噗身后的所有直立兽类都跪在他的面前。
嗷噗噗颤抖着身体,哆哆嗦嗦地抬起头,用浑浊的眼睛打量着吴坝酒的身体:
“神,你的容颜如往昔,岁月真的对您毫无影响啊。”
吴坝酒想要将他扶起来的手僵住了。
他神情复杂地定在原地,沉默无言。
因为时间大法的缘故,38年眨眼间就过去了。
吴坝酒很难产生一种,“原来38年那么漫长,可以做那么多事。”的感觉。
对于他来说,38年后的族群,大概是每只兽的样子变老了一点,雷动长大了不少,族群生活好了很多。
但这一刻,他才意识到。
38年长到可以将曾经只有几十只兽的族群变成内含几百上千只兽的部落。
也可以让当年那个问题少年变成一个满心欲望的老头。
什么忆往昔?
除了跟在嗷噗噗身边那个一如往日的虚影外,其他都碎成渣了。
他们到底为什么会将他当做神?
吴坝酒远远望去,发现嗷噗噗身后某只跪着的兽有点熟悉。
他的身体也有一些斑白。
但就算跪在地上,他的腰背也是挺直的。
这让他露出了脖子上的一道非常眼熟的伤痕。
啊,那是老了的嗷呜呜。
曾经,每次打斗输了时,嗷呜呜就会如同现在这样跪在他面前,露出脖子。
可能是部落中狩猎最厉害的人,嗷呜呜的身上有很多伤痕,其中一条疤痕就恰好在他的脖子上。
与之相反的,嗷噗噗身上并没有伤痕,无论是那时还是现在。
吴坝酒走了过去,和从前一样拍拍嗷呜呜的头顶。
听到这动静后,嗷噗噗站了起来。
他低垂着眼帘瞄了吴坝酒一眼,然后让身后的直立兽类们都站了起来。
吴坝酒皱了下眉头。
他还以为两嗷兄弟可以发展出完善的内外首领制度。
但现在看来,嗷噗噗已经全面代替嗷呜呜首领的位置。
嗷噗噗战斗能力绝对没有嗷呜呜厉害,他怎么做到的?难道就因为嗷呜呜太蠢,所以才被夺权?
“神……”
“不要叫我神。”
嗷噗噗没说完,吴坝酒就打断了他的话。
现在他对神这个字无比反感。
之前他们懵懂地将森喊作神,他可以笑笑不纠正。
那时的他们,眼神太单纯,单纯到就像婴儿的眼神。
就算口误又怎么样?任何人都会轻易宽恕犯错误的小婴儿。
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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