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太疼了。他疼的看郑源射箭都是模糊的。他像个射猎的猎人,面对一群四处逃窜的猎物,带着漫不经心地唾弃与厌恶,手里的箭毫不犹豫的射出去,李华隔着车窗都能听到他们的惨叫,惊心动魄,得比他这疼多了。
他使出全身力气,也只是敲了敲车窗而已。却因为手上沾着血留下一个血印,他无措地用衣服蹭,想擦掉。郑源眼的余光看到他,将手里弩扔给别人,转身上了车,李华有点怕他,怕再挨打,还没往旁边躲就被他拽过去,李华挣扎,郑源捏着他的下颚,皱着眉,离他极近地看他的鼻梁,看的李华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去医院。”他说。
司机载着他们扬长而去。李华欲言又止,有点担心留下的人,郑源冷笑着生气,掀开他的上衣就要看,李华吓一跳,猛地推他,被郑源反手摁在怀里,疼的眼泪都下来了,他挣扎不过,喘息声很重,郑源撩起他的衣服,看他白嫩的皮肉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眉头紧皱,路过药店时让司机滚下去买药膏。
他拧开药膏摊在手里,轻轻抚摸着李华的腹部抹了上去,李华的脸很红,别开头不看,郑源倒心无旁骛,衣服再往上撩一点就到隐私部位了,郑源看他跟被糟蹋的黄花闺女一样备受屈辱,也没那个心思挑逗,就看着他身上的伤窝火,他很生气,气的一句话都不想说,给李华抹了药就放开了他,大有让他哪儿远滚哪儿的架势。
但是李华真的要远离他了,他又更气了,拽着人坐在腿上,再不情愿也没办法。他本来在家里睡觉,一通电话他的打火冒三丈,觉没睡好,人也受伤,他抵着李华的肩窝,也不嫌他在地上摸爬滚打的脏,搂着小憩。李华僵硬的跟个钢板似的,身累心也累,直到车停下,郑源放开他,他才感到轻松。
郑源领着他去看鼻子,包扎,出医药费,全程不问他的意见也不需要他的意见,他只用听着等着服从安排,直到一整套救治业务下来,他身上的伤大大小小全被治疗,郑源还抽空提起他的手,让医生看看他之前被自己掰的手腕怎么样了。拿了药,吃的喝的抹的一整套,李华看着他的钱流水似的往外扔,没一会儿就两三千,腿都软了。
郑源远离了医院,说:“你不是说你舅不让你出来么。”
他又问这个问题。李华不知道他有什么好纠结的,但也实话实说:“王玉代说是篮球比赛,说怕对方打他们,让我藏起来打110。”
郑源说:“你是他的狗,你这么听他的话。”
李华无话可说。
他不说话,郑源直接暴怒,他怒的又不能打李华,干脆一脚踹上了车,差点踹出个脚印,司机在一旁低着头不吭声,李华震惊,看看他,又看看车。
“看什么?”郑源逼近他,“我发现你挺有意思,我喊你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一喊你你就出来,怎么,对我有意见,对他没意见?”
李华往后退,挨着车,郑源说:“说话,憋气不吭干什么?你们真他妈那么有骨气给我打什么电话打电话?用我的人,还念不着我的好,李华,你爸妈就这么教你的?”
李华听不下去,转身要走,郑源拽着他:“跑什么?不说话是因为没脸说话吧?今天我不去你走的了吗?会被打成什么样你想过吗?知道为什么他们让你给我打电话吗?”
李华停住,他真不知道。
郑源说:“因为报警,你,你们,都得去警察局录笔录,伤的重了轻了都得算赔偿,他们家里认识人,你呢?你一村里来的认识谁?知道这片是什么分局吗?知道局长是谁吗?市里面领导说得上名的有几个?不怕上着学留案底是吧?”
李华瞳孔放大,有些分崩离析,郑源松开他,带着恶意地嘲笑他,“到时候让你舅舅来,让你爸妈来,跪下磕几个头,说我们李华是好孩子,不会聚众斗殴,你就满意了。”
郑源说:“你就作,随便作,看看到时候谁管你。”
他坐上车离开,留李华自己站在那儿。面对这陌生的城市,李华是一个实打实的外人,他脸色苍白,紧紧地抿着唇,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身上的疼已经算不上什么,他没有书包,没有手机,没有钱,什么都没有。他不知道怎么回家,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不知道怎么跟舅舅说话。
他的脑海里反复回荡着郑源这几句话,说没有震撼是假的,他完全想不到后果。他硬着头皮,顶着陌生人异样的目光往前走着,却在十字路口看到熟悉的黑车。
他走近了,司机看到他立马下车,微笑着说:“李华同学,上车吧。”
李华下意识看眼后排,司机心领神会,拉开车门,空空荡荡:“郑少爷已经走了。”
走了吗?李华抿唇,片刻后上了车。
司机不用他说,就准确无误地把他送到了地方,李华下车,看着老旧的楼层,叹了口气。
他上了楼,不想也不敢敲门,又下来了。
坐在角落里等到天擦黑,才做足心理准备又上去了。
还没敲门,听到里面欢声笑语的。李华莫名,敲了门,门开以后,眼都瞪大了。
“小华啊,你怎么才来啊,郑同学等你好长时间了。”
舅舅拉着他,看着他这一身伤直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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