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照顾别人,千间幕还是比较熟悉的。
和同伴们相处的时候,彼此之间经常就会有冷不丁的一下关怀。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理由什么情绪,大家都在‘拟人’。彼此也都不在乎这个,甚至还会大大咧咧的评价一下手法变好了。
所以在将太宰治纳为同伴的范围内,并看见太宰治一身是水的时候,他dna动了。
太宰治从毛巾底下探出瞪的溜圆的眼睛,小猫似的顶着毛巾呆呆的看他。千间幕有些疑惑,但他没管,只是又搓了几把猫头,把毛巾翻面搭上去,非常自然的就走回去坐下来。
“你……你是……”
太宰治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异能无效化,居然被无效了。
不是异能?你谁啊?你怎么这么像我的一位故人?
不过除了还没看见过成年体的他之外,所有人都习以为常。千间幕看着身上还滴答着血的男人,微微皱眉。
“你之后打算去哪?”
神山修茫然的眨眼。
“我不是……被你们?”
“不是的,你找一个地方安安分分的活着就行。”千间幕坐在榻榻米上,坐姿并不规范,但很漂亮。
“说起来,与15岁少女私奔……?”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感情,我22岁了,我怎么可能?!”
神山修露出惨不忍睹的神色,他尽力辩解着:
“小红叶她从小就被养在mafia,只被教导了如何引导控制别人的爱,她太寂寞了,不知道什么是亲情什么是友情。……对不起,我应该和她说的再清楚一点的。”
“……那你为什么要带着她逃跑?”
“我只是,不想再看到她痛苦下去了,她还只是个少女而已。”神山修的脸色苍白的可怕,他是真的被插了一刀,但也是真的没有伤害到关键位置。他惨笑一声:
“只是,说到底,这样的行为也满是错误吧。”
只是想带着她逃跑而已,只是想让她高兴一点而已。
他的生命如此卑贱,就算死去也不过是徒增垃圾,没有亲人爱人,没有友人目标,无知无觉的活着,可如果连自己想试着拯救的人都拯救不了的话,就算死去也会满是遗憾吧。
他已经不知道该为了什么活下去了,那么就用这条命,给少女点亮一束火把吧。
只是这么个卑劣无比的理由罢了。
“自我感动。”太宰治已经过了惊慌的阶段,他脱下湿漉漉的外套,将缠绕在身上的绷带解开,躲在千间幕身后,时不时用手碰碰他裸露在外的皮肤。“如果你死了,你会成为她的人生阴影吧。”
青年的脸色更苍白了。
“不是个炼铜癖变态啊,那可真就太好了,不然杀掉你的话,会有点难办呢。”千间幕了解了情况之后,也变得寡淡无趣起来。
他低头看向湿漉漉的小少年,和那双鸢色的眼睛对视,身高的差距让他很轻松就能看到小少年的头顶,他伸出手揉了揉那微卷的黑棕色短发,感觉手底下的暖融融的身体骤然僵硬起来。
“别死了。”他这么说:“你的存活或许毫无用处,但至少,再见她一面,好好道个别吧。”
“……你们有什么目的?为了救我,她付出了什么?”
因为失血,青年的身体阵阵发抖,他眼前一阵阵发黑,在虚弱之中,他执着问道:
“灵魂与未来,她是这么说的,但其实……”
“我来代替她。”
青年露出痛苦的表情,他跪在榻榻米上,将额头紧贴地面,露出极度卑微的臣服神色。忍耐着疼痛,低声说道:
“我知道我的无能,我没有异能力,我的能力平庸。但是,但是,我想用我的一切,生命也好能力也好未来也好,赎回她的灵魂。”
“请让她自由,至少相对自由下去,——这是,我唯一能够补偿她的了。”
——
“被骗了吧,这难道不算爱情吗?”
脱下了湿漉漉的衣服,太宰治换上老板给的备用衬衫。属于青年人的略大的衬衫套在身上,让他看起来像是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他只是根本不知道怎么活下去,索性全都寄托在某个人身上了而已。你是怎么想的呢?”
千间幕靠在窗边,看着带着青年离去就医的远藤的背影,中井和他们一起离去了,大概是提前去联系mafia内部的最新情况吧。
“无聊,愚蠢,无趣。”
“这么说也对。”
“说起来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吓到我了。”
突然看比自己还小的人一下子变成成年人,这简直就是惊悚电影。
“哦,这个?”千间幕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只是小孩子的样子不太方便而已,稍微模拟了一下壳子。”
千间幕解除了状态,于是最外一层虚幻的壳子便消散开来,露出最内侧穿着衬衫的小少年。他此时要比太宰治矮一点,视线角度的突变让他眨了眨眼,稚嫩未褪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乖巧的笑容。
“会方便一些哦。”
“你在回避话题吧。”太宰治叫嚷了一声,他大声指出:“你这个!根本不是异能力啊。”
“就当作是神明的恩赐吧,怎么能不被称为异能力的一种呢。”千间幕眨眨眼。
“骗人的吧!这是哪里的神啊!”
“是恶神哦,向祂祈祷的人会被抓进虚无中去的。”
千间幕重新拟态成成年人的状态,将略有些凌乱的长发梳在耳后,站起身,拿起角落里的伞,向太宰治伸出手。
“该回去了。”
太宰治愣愣的看了他一会,恍然回过神来,没有牵住那只手,而是跟在青年身后,走入了雨伞下空白干燥的那一小片区域内。
原来,他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吗?
他又有些想笑了,可怎么都笑不出来。
(虽然我们有些相似,但我却绝对不可能变成像你这样的人。)
不需要理解,不需要关照,不需要一分一毫的感情施舍。
真实又奇怪的一群人啊。
对他的自杀行为视若无睹甚至偶尔会露出看热闹的表情,不会对他的伤口多说什么却会准备干净的绷带,对于他的行事手段完全放任但并非毫无管束,不会倾吐关爱的语句,却会在下雨的时候带他回去。
真是令人……恐惧。
————
最近社长正在寻找新的武装侦探社开社地点。
再怎么说,晚香堂也不是一个合适的事务所应该在的地方。这里只是一个因战争而废弃的教室而已。武装侦探社再怎么说,都是要面向人群服务的,那么寻找一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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