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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嘉翊来到警队，刚一推开门，顾念便问道：“发现什么了？”
顾嘉翊一愣：“什么发现？”
顾念笑道：“你小子屁股一撅，我就知道拉什么屎。”
“那你说说，我现在要拉什么屎？”顾嘉翊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顾念：“粒屎。”
顾嘉翊哼了一声，说：“得到了一些线索，也丢了一些东西。线索是……”
“等等。”顾念打断了他，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问道，“先说丢的。是不是头套？”
顾嘉翊顿住，点点头，不敢看他。
顾念笑容收起，沉声说道：“恐怕不是丢而是送吧。希望你在合适的时候，把它要回来。你懂的。”
顾嘉翊重重点了点头，这一刻，他知道自己下了军令状。
头套对别人来说也许只是个记忆，当记忆淡去，它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就像在垃圾桶旁边出现那样，成了可以丢弃的东西。
但对老爸来说，它就是妈妈的影子，承载的不仅仅是记忆和怀念，更多的是一个最亲的人以另一种形式的陪伴。
顾嘉翊把乔茵的回忆讲给顾念，又把自己在慕容大道复原案发现场的情况说了一遍。
“在整个过程当中，乔茵的出现只是个偶然。”
“从那辆车冲过来的角度看，刚好就对着妈妈过马路的地方，并且速度那么快。我观察了几次，这个角度是人流最少的，也就是说，他冲过来造成的伤亡最小。这说明司机的确是蓄意的，所以他绝不是过失，而是故意！”
“乔茵因为妈妈当时盯着她看，心里反感，想赶紧过去马路，于是就往前走了两步，刚好挡了车子的路线。所以，从她的角度看，车子是朝着她来的。”
“而车子之前应该就在路边停着。它等在那里的原因是，妈妈过马路的地方正好有个公交车站，她从公交车上下来就可以直接过马路了，而我每天都会在煎饼摊旁边等她。凶手显然是已经踩过点了，摸清了规律，所以才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等着。”
顾念缓缓点头，道：“你说的对。我当时就调取了那段时间的摄像记录，但是并没有看到那辆车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所以，它停的位置应该是在摄像头的盲区。的确是提前踩过点的。但是，他们为什么非要置你妈妈于死地？你妈妈死了，他们不就更得不到那把钥匙了吗？”
他看向桌子上妻子的照片，扬起了眉头。恰好此时顾嘉翊也在看着那张照片，若有所思。
这一夜，父子两人很罕见地都回了家。
平时顾嘉翊一般都住在学校，而顾念则住在办公室，或者出外勤，或者在出外勤的路上。
家对他俩来说，只是个旅馆。
顾嘉翊因为第二天要上课，早早就躺在了床上，但是脑子还处于兴奋中。刚从妈妈的事情中脱离出来，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小器灵。
就顾嘉翊对小器灵的了解，她的那番话绝不是随口说说的，必有所指。也就是说，自己的哪一辈子应该是狠狠得罪过恶之书的。让这货记仇至今。
不过，不管自己的前世是谁，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都已经改变不了了，只做好当下今生就好。
但恶之书失控，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威胁。万一它彻底造反，自己保不齐哪天就死在梦里了！
这一刻，顾嘉翊突然有种岌岌可危的感觉，似乎自己正站在一个悬崖边上，或者正在走钢丝。
一个堂堂的大男人，死在梦里似乎也太没面子了。而且年纪轻轻就做梦死了，很容易让别人想入非非，比如红楼梦中的贾瑞……呵呵，如何对得起我这个二十年的完璧之身啊！
顾嘉翊不禁叹道：“唉，我还是单身啊！”
小器灵道：“你凭实力单身，并且实力很强。”
顾嘉翊点头。
“不用担心恶之书。”小器灵道，“它跟我关系很好，所以半途而废是不可能的，你不用发愁。”
顾嘉翊道：“我不发愁它半途而废。我愁的是，我怕熬不到它半途而废的那一刻。”
小器灵：“没事，能熬到的，有我呢。”
顾嘉翊：“……”
小器灵继续说道：“不过，恶之书毕竟是神物，在这几千年里，它见识了太多的人和太多的事，它已经成长起来了。”
“它的成长……就像是一个人，全白的时候就是人类的幼年，充满了活力，那个时候是恶之书最热情的时候。那时候的它甚至可以改变历史！它用它的法力帮助了很多我的宿主，使他们在很短的时间里，迅速成长为那个时代最耀眼的星辰！”
“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这样一个现象，历史上有很多人，之前能力平平、藉籍无名，突然有一天，他爆发出了如同神一般的能力，然后便势如破竹，很快就站到了那个时代的顶峰？”
顾嘉翊愕然道：“难道是因为获得了恶之书的加持？”
“当然！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会那么神？年纪轻轻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掐会算，通晓人间万物规律？一个凡人，生存都要费尽心思，怎么可能做到这些呢？而且，你发现没有，越在古代这样的人就越多！在后人看来，那个时代好像是神人扎堆产出的时代，所有的牛人都组团出现。”
“好像是的……越往后这样的情况就变少了。我还以为人类越进化就变得越笨了呢。”顾嘉翊连连点头。
小器灵笑道：“那是因为恶之书的热情降低了。”
“到了我这里，是不是它彻底下头了？”
“不是的，它对你还是有热情的，只是，这个热情比较纠结……”
“为什么？”
“这就，不知道了……”小器灵的声音若隐若现。
听听，这语气，这态度，明摆着掖着藏着啊！谁要是说小器灵是真不知道，顾嘉翊能打死他！不过现在能怎样？能揪着她问个不停吗？
根据这小妞之前的表现，真要使劲问，直接的反应基本就是装死。所以，眼下顾嘉翊也只能装傻了。
但装傻是装傻，他属实是担心自己梦中的安危。于是这个愁啊，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才能讨好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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