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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朱唇含雪(六) 宫内日常·……

小说:

永乐二十二年

作者:

绒毛企鹅

分类:

衍生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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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事未平一波又起。

太子妃的烧好不容易退下,正安静地躺在榻上小憩,屋内安静,门外吵闹起来,隐隐约约能听到些什么。

“让你们太子妃出来见我,我可是她老娘!”

“不行,彭城伯夫人,太子妃在休息,啊!”

一声尖叫过后,是小声的抽泣,张长清给了沈宫令一个眼神,自己推门而出,就见小女官躺下地上,手背是被划伤。

小女官见张长清走了出来,哭着起身躲到她身后,鼻子一抽一吸,哭得红彤彤的。

“你是,你是哪个……”彭城伯夫人一时间没想起来是谁,皱紧眉头猜了一个名字,道,“张三姑娘?”

“是我。”

“你在这做什么!”

“我现在是张令人。”

彭城伯夫人露出一个得意满满的笑,说:“是嘛,那还请张令人传话,就说彭城伯夫人带着孙氏女来了,要见太子妃娘娘。”

张长清没理会,说着她想说的,道:“彭城伯夫人是如何进宫门的,太子妃娘娘昨日没有吩咐女官来接应,咸阳宫自然不敢迎夫人进门。”

彭城伯夫人听了,脸涨红,牵着孙氏女的手也微微用力,嘴唇嗫嚅着说不出一二三,张长清冷笑一声,道:“请回吧!”

“是你们太子妃答应的,是她没告诉你们,这怎么能怪我呢!”

“小李,进去悄悄地问沈宫令,是否有此事。”张长清让躲在身后的小女官去屋里,小李用力点头,麻溜进了里面。

剩下的三人在寒冬的天里瑟瑟发抖,孙氏女先受不住了,哭着问:“张令人,能否先让我们进去说话,这天也太冷了。”

“你冷我也冷。”

一句话,孙氏女不再说话。

过了大约半炷香,彭城伯夫人也憋不住了,虽眼中还带高傲之色,但整个人冻得打哆嗦,依旧嘴硬道:“你小心让我太子妃治你的罪!”

“治谁的罪?”

身后屋门敞开,太子妃穿戴整齐走出来,上前捏了张长清的手一下,示意她退后。

彭城伯夫人连忙行礼道:“太子妃娘娘金安,这女官好大的脾气,竟让臣妇在这好等,你可以一定要治她的罪啊。”

“她的罪只有本宫可判,你算什么,请回吧。”太子妃把手炉往张长清手中一塞,温柔一笑,让她先回屋子里。

张长清低头走进屋,两手冻得发红,手炉的温度像是太子妃手中的温度,暖暖的,很贴心,她站在桌前,用力搓手。

外面是争吵,还有哭声,听着是孙氏女的,但这也与她无关了,宫里的日子不如钱塘好,这里没有讨厌的醋鱼,没有剥好的橘子,没有池塘里肥肥的鲤鱼,没有祖母鸳鸯的身影。

更没有书房挂在正中的于谦像,她仿佛回到了年前在书房的场景,她画了一副少年郎,嘴里说:“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1)

屋中的书房里,站着两人作画,少年郎眯着眼睛笑,小娘子读诗读得抑扬顿挫,喜鹊落在桌上,对着画上的花戳来戳去。

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2)

回过神来,太子妃已经站在她面前,问:“你怎么哭了?”

沈宫令一脸担忧的看着她,找出帕子递过去,见人没接过去,慌忙地给她擦泪,擦得眼角发红。

张长清忘记给于谦回信了,也不是忘记回信,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她自己偷偷摸摸走掉,临行前都没有认真看一看对方。

她接过帕子,自己擦过泪后,道:“无事。”

“若是你觉得彭城伯夫人欺负了你,我帮你报复回去可好?”

“不是,不是,奴婢想到了祖母,有些想哭罢了。”

太子妃眨眨眼,长叹一口气,她也想到自己的祖母了。

晌午头,沈宫令和张长清蹲在小炉子边开小灶,锅里满满的菜都要溢出来了,滚烫的水面浮起肉沫。

张长清从屋里拿出纸笔,坐在门槛上写来写去,沈宫令笑着问:“写给祖母的?”

“是也不是。”

“哦,是写给那个郎君的啊?”

“也不是……是写给故人的。”

张长清红着脸,紧抿着唇笑,少女心事像海棠花,绽开的花瓣泛着红,就连这清冷无比的雪也掩盖不住火热的心。

信纸写了一张,写得不多,她在最后写,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以诗寄情,如当年于谦的书一样,页末写相逢不尽平生事,春思入琵琶。这次就让她写句诗,寄情于纸传给他吧。(3)

沈宫令煮好汤,先盛了碗汤给张长清。

两人有说有笑吃了一大碗,说起西湖的醋鱼,张长清总是有些话,说醋鱼难吃,说土腥味重,但她现在也有点想念了。

沈宫令想能有多难吃,还说张长清小时候最喜欢吃夹糖饼,每次都要和太孙抢,每次都要被胡尚宫打一顿。

说曹操曹操到,胡尚宫站在不远处咳嗽了一声,吓得张长清差点丢碗而逃,她听到胡尚宫的声音还是有条件反射,比如打个哆嗦,唯唯诺诺地站起来。

沈宫令上前几步,问:“怎么了,胡尚宫。”

张长清背对着她们,嘴里嘀咕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千万不要看见我!

“我来见见她,”胡尚宫把张长清揪过来,捏住她两颊的肉,笑道,“胖了,在钱塘那么久也没见你多胖点,到宫里脸颊上的肉都多了。”

胡尚宫把一木盒塞到张长清怀中,给她理了理吃东西乱掉头丝,右脸颊贴在光洁的额头上,抱了一小会儿,小声说:“我也没有那么可怕,不是吗?”

“师父不可怕。”

“真的?”

“嗯。”

沈宫令坐在门槛上,吃着一碗热乎乎的汤,一筷子青菜下肚,两人还没抱完,三筷子下肚,两人可算是松开了。

胡尚宫走后,张长清又坐回到门槛上,打开木盒,里面是整整齐齐一排晶莹剔透的米糕,一排酥糖,一排腰果仁和核桃仁。

她拿起一块米糕递给沈宫令,自己先吃了一口酥糖,甜滋滋得甜到了心里。

太阳正好,树枝光秃秃的挂在树上,几只鸟雀在树上盘旋,白猫趴在膝上,这样好的光景,真适合弹奏一手琴曲。

悠悠琴声,辗转我心。

幽幽琴音,动我心波。

张长清满嘴酥糖屑,掰了几块撒在空中,引得鸟雀争食,琴声不断,思虑不散,沈宫令看向屋里,唏嘘一声。

太子妃娘娘想起祖母时,会弹琴。

大半日过去,陛下来了咸阳宫。

宫人跪倒一大片,太子妃行礼道:“陛下圣躬安。”

朱棣是为吴慧妃而来,他刚处理好政事,从乾清宫赶过来,一身疲惫,问:“吴慧妃呢?”

“在宫正司。”

朱棣“哦”了一声,颇为赞同地点头,说:“禁足三月罚俸半年,其他就看太子妃的意思了。”

他说完匆匆忙忙走了,张长清松了口气,刚想站起来,他又返回来,问:“长清,你娘如何了?”

朱棣就是这样亲民,能把孩子吓哭得是他,扮鬼脸哄孩子的是他,时不时捏住孩子脸恐吓的也是他。

张长清答:“娘的身体好多了。”

“那就好,下次省亲回家的时候啊,找太子妃要一些药材,再找赵太医给李氏看看。”朱棣揣着手又走了,很急的样子。

太子妃叹气,处罚了吴慧妃,不止三月禁足和半年俸禄,多加了一月禁足和俸禄,她也是实在想不到什么好法子。

倒是王贵妃听了,笑得两只眼睛眯起来。

夜里,太子妃吃完饭,擦了擦嘴,盘子里还剩不少菜,未等沈宫令来报,朱瞻基像炮弹一样飞进来,坐在桌边,哭道:“娘,好端端得怎么就病了,可心疼死儿了,是哪里病了!”

然后哭完,吩咐张长清给他那双筷子。

朱瞻基和十几年没吃过饭一样,暴风吸入,吃完不忘擦嘴道:“这个菜好吃啊,下次多做点。”

太子妃皱眉问:“陛下没给你吃饭吗?”

“那倒也不是,算是我惹到爷爷不开心了,他让我站在墙角面壁思过,唉,明日我也要去跟爷爷打仗了,这可是难得出去见识的好机会。”

“那你快去睡吧,别把橘子吃光了!”

沈宫令端来的一盘水果,一共三个橘子就被吃了一个,太子妃紧急叫停,把剩下的一个塞进张长清手里,冷哼一声。

朱瞻基撇嘴,起身拉着张长清往外走,说:“借她一用。”

夜里天如墨,两人站在树下。

“你这些年在钱塘怎么样,可有人欺负你?”

张长清笑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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